“所以,你以為納蘭清死了?”白弋涼涼的吐出一句話,如同將畫槿打入冰窖。畫槿並不說話,隻是安靜的啜泣著,肩膀一慫一慫的,壓抑了極大的苦痛。
白弋沉默的看著眼前的她,將視線轉向孟樂,卻未看到畫槿眼中閃過的一絲陰狠。
“現在,告訴我納蘭清在哪,這是你唯一的選擇。”她淡然的通知著孟樂,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孟樂的身軀猛地一顫,張口想說點什麼,卻又咽了下去。冥政雙手環緊她,嘴唇貼著她的耳朵,輕輕的說:“樂樂,別怕,說出來的吧。”說出來吧.。說出來吧.。真的要說嗎?孟樂低著頭,陷入了抉擇。
白弋也不逼她,靜靜地等著她的答案。
終於,孟樂緩緩抬起頭:“我告訴你。”白弋點點頭,意示她繼續說下去。這時,一股勁風卻突然從身後襲來。
“白掌門小心!”孟樂張大了眼睛,看著她身後,不禁發出驚呼。
原本在身後哭泣的畫槿,不知何時猛地竄上來施法直擊白弋後背左邊——那是心髒的位置。白弋身影不動,仿佛未聞孟樂的驚呼與擔憂。
殺了她!殺了她!
掌心的力量離她越來越近了,越來越近了。哈!隻要殺了她,所有的一切都會回來了!隻要擊中她的心髒,她絕對活不成了!嗬!愚蠢的女人!你要為你當年對折哥哥的冷血付出代價!折哥哥她馬上就回去陪你了,你最喜歡她了不是嗎?
畫槿臉上已然是一副邪惡的麵孔。
她的邪惡表情還沒維持一分鍾,迅速轉變為驚愕。
隻見當她快要近身到白弋一米時,兩人的腳下閃起紅色的光芒,眨眼間,畫槿丟出去襲擊白弋的力量全然返攻到她自己身上,驀然吐出一口鮮血。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不..。這不是真的.。”畫槿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白弋沒有被擊中,甚至毫發無損。可力量卻反噬到她身上,她們..。簽訂了主仆契約?
白弋轉過身,冷冷的看著眼前瘋狂的女子。
“你是誰?”她清冷的聲音如同一道寒冰刺入正在深思的畫槿。畫槿從震驚中回過神,勾唇笑道:“我是誰?我當然是畫槿啊!”
真是該死!居然沒事先了解到她們的關係,真是沒想到啊,兩個人竟然簽訂了這種契約!
“畫槿?你莫真當我是瞎的不成?”白弋一步一步走到坐在地上的畫槿身前,白色的繡花鞋在潤濕摻雜血液的黃土上留下淺淺的印跡。
她微微蹲下身,蒼白的手指勾住畫槿的下巴,輕微上挑,將畫槿的麵容一覽無餘。
“還是你覺得,我不敢殺你?恩?”
畫槿想一巴掌打掉白弋的手,卻晚了白弋一步,讓她躲了過去。
“賤人!就算你知道我不是她又如何?你覺得你能把我從她體內逼出來?咯咯咯咯~”畫槿陰森的笑聲響徹地府,孟樂和冥政一直未曾開口說話。
白弋單手捏住她的下頷,力道大的差點捏碎她的下巴卻又控製的力度恰好。“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她冷然的聲音輕輕飄進畫槿的耳朵,卻成功讓畫槿打了個冷戰。
“你想幹什麼?!”畫槿盯著她,眼裏就像是淬了毒想要把眼前的白弋千刀萬剮。
“別這麼看著我呀~我想幹什麼你不是知道嗎?”白弋嬌笑一聲,似乎在跟她親密的好友聊天一般。臉上的笑容宛如星空般璀璨。卻隻有此時的畫槿知道,白弋的如電擊般的力量正透過她的下骸骨傳入靈魂深處,刺激著她尚不完全的靈魂。
白弋將自己的力量伸入她的體內,如一條白色的光帶在她體內探尋著。此時畫槿體內的另一股黑色的力量慌忙的逃竄。遇見白色的光帶時,黑色力量如水遇火般蒸發消失不見。細微的變化,卻將她弄得痛不欲生。
畫槿淬了毒的眼神狠狠地瞪著白弋,“賤人,你不得好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尖利的叫聲響起,畫槿閉緊了雙目,麵容滿是苦楚。突然,暈倒在地上。
“我得不得好死可不是你說了算。”就算不得好死,也該是他來說吧。
白弋繼續搜尋著她體內那股黑色的力量,任由她找遍了畫槿的體內卻也沒再發現那股力量。居然.不見了?
她抱起畫槿起身,冷冷看著在旁看戲已久的孟樂與冥政。“給我一個能休息的地方。”
冥政點點頭,讓孟樂帶著畫槿去休息。而他,跟白弋走到另一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