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翰雙手如有神功,迅疾而動,隨手一抓便飛出數根發髻,投向程東那夥人身上。
一道道慘叫聲連連響起,伴隨在馬宗耳邊。馬宗望去,嚇了一跳,那些發髻準確無誤地一根很插在那些人的喉嚨上。
那些中了發髻的手下,看是沒氣了。
那些躲在暗巷了看好戲的縣民,也不知是誰喊一聲‘殺人了’。頓時,整條大街亂了起來。
原本想著自家兄弟殺倆人,那些痞子並沒覺得有什麼害怕的。但當他們見到,文翰那如鬼怪般奇異的殺人法,死了二十人後,那群痞子亂了。
程東尷尬地站了起來,不知是否向文翰衝去。剛起他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避開幾根襲向自己喉嚨的發髻。饒是如此,他的身上不同位置還是中了幾根發髻。
“再走三步,我必取你性命。”
文翰眼裏寒光一閃,猶如收割人性命的無常。
程東嚇得一動不動,而他身後那群痞子更早已嚇破膽。一個個你望我我望你,都在等人第一個逃跑,然後自己跟著逃。
這些痞子,平時欺負一下縣民還可以。遇到狠角色,很快就會原形畢露,想要夾著背巴逃回去。
“混賬。給我衝過去。誰敢止步不前,馬某人劈了他!我等還有這麼多手足在這,而賊子隻有兩人,又有何懼!”
馬宗見情勢不妙,心狠下來,手起刀落把身旁一個痞子劈開。並大聲提醒,自家的人數優勢。
“對,沒錯。我們人多,一人一口痰就能把他倆淹死。”
“就是,那賊人手中沒那麼多發髻。我就信他能把我們全殺了。到時候我們圍上去,把他給擒了,獻給馬爺!”
“對,圍上去,把他擒了!”
痞子群裏一陣騷動,比肩接踵,肩碰肩,腳跟腳地衝了上去。
這時,站在前頭的程東看著湧來的痞子們,也隻能硬著頭皮強壓內心的恐懼,大喝一聲再次帶領痞子們發起攻擊。
望著痞子們排山倒海般的衝來,文翰臉色越來越冷,望著手中剩下為數不多的發髻,眉頭皺得越來越緊。
看來今日,沒那麼輕易完事。
文翰手中一緊,五指夾著三根發髻,對著首當其衝的程東飛去。三根發髻成列三角之勢,程東見又有發髻襲來,心裏一顫,連忙捉住身旁一個痞子擋在自己身前。
啊。那被程東抓在身前的痞子,慘叫一身,隻見三根發髻分別刺入他的喉嚨、心髒、鼻梁三處,那痛苦的神態還不嚇人。
“他娘的,待我衝到你身邊。看我不撕了你。”
程東臉色慘白地把那死去的痞子扔在一邊後,雙腳奮力蹬起,整個人如追著獵物的老虎以飛快的速度向文翰撲來。
“周大哥,你先回家帶著嫂子離開。我來擋住他們。”
文翰且戰且退,看情勢越來越不妙,怕連累周瓏性命。
“賢弟,周瓏不是那貪生怕死之輩。雖然不懂武藝,不能幫上賢弟,但卻不會舍棄弟兄,做那不仁不義之事。”
周瓏一臉堅決地拒絕道。今日,他早已做好與馬宗死拚的準備。
文翰聽到周瓏的話,內心一陣暖意。但卻仍是道:“周大哥,我知道你是忠義之人。但你在此地,並無作用,反而會拖累我不能大展身手。
速速歸去,帶著嫂子離開。你放心,就憑他們害不了我的性命。你們離開後,我要逃走,那是極易之事。”
“哈哈哈哈。做你等春秋大夢吧。我早與楊縣令通氣,把城門關了。今日任你等再有能耐,也插翼難飛。”
馬宗在後方,聽到文翰的話後,大笑起來。
文翰咬了咬牙關,若是平時,文翰大可輕易奪那馬宗性命。但如今人勢擁雜,他那暗器之術難以發揮,而且那馬宗知道自己暗器厲害,早有防備。
“賢弟,你別管我。為兄知你武藝了得,即使城門關了,也有辦法逃離出去。是為兄害了你,你不用自責,那馬宗狗賊早有害人意,今日之事,隻不過是他一個發揮的借口罷了。
隻是,如若可以,你帶著你嫂子走吧。她命苦,跟著為兄就沒過一日好日子。”
周瓏似做出一個重大決定,坦然地不退反進。文翰連忙拉住他,冷峻的臉宛如鋪著一層寒冰道。
“周大哥,今日我與你同生死。而且,我保證,如若我等丟了性命。黃泉路上,一定有馬宗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