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我應不凡於世,又何以卑微麵人!”
一會後,文房五寶到齊,黃官家在旁磨墨。
文翰執筆而落,筆鋒蒼勁有力,大氣瀟灑。
文翰寫的字體,是後世漢字硬筆書法協會副秘書長‘李放鳴’的歐柳結合體,形態端莊遒麗,筆力強健迫人。
心中升起一股豪氣,高歌道。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
昔有豪男兒,義氣重然諾。睚眥即殺人,身比鴻毛輕。
又有雄與霸,殺人亂如麻。
君不見,豎儒蜂起壯士死,神州從此誇仁義。
“好字,好歌!”正在旁邊欣賞文翰字體的楊鴻與周瓏,不約而同地喝彩道。
文翰抓起酒席中的一壺水酒,仰頭倒下,喝至酒盡後,壺落碎地。繼續唱道。
朝虜夷亂中原,士子逐奔儒民泣。步殺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萬裏浪,屍枕千尋山。壯士征戰罷,倦枕敵屍眠。
夢中猶殺人,笑魘映春暉。女兒莫相問,男兒凶何其?
古來仁德專害人,道義從來無一真。
君不見,獅虎獵物獲威名,可憐麋鹿有誰憐?
楊鴻似乎被歌中那股殺人如屠狗的豪氣所染,拿起酒杯,酒盡杯碎,跟著文翰唱了起來。
世間從來強食弱,縱使有理也枉然。君休問,男兒自有男兒行。
男兒行,當暴戾。事與仁,兩不立。
男兒事在殺人場,膽似熊罷目如狼。生若為男即殺人,不教男軀裹女心。
男兒從來不恤身,縱死敵手笑相承。仇場戰場一百處,處處願與野草青。
“好歌!好歌!無酒亦醉!”周瓏拍著拍子,有一些醉意的他,腳步淩亂,手舞足蹈地跟著文翰口中詞在唱。
男兒莫戰栗,有歌與君聽。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
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雄中雄,道不同。
看破千年仁義名,但是今生逞雄風。美名不愛愛惡名,殺人百萬心不懲。
寧叫萬人切齒恨,不教無有罵我人。放眼周秦三百年,何處英雄不殺人。
在後麵詞,文翰稍稍改了一下,也並不影響詞中大意。
“好一個放眼周秦三百年,何處英雄不殺人。唱得我中殺意大起,恨不得將那埋在心中的一些宵之輩,通通屠盡!”
楊鴻紅著眼,高呼著。內心好似在回憶著一些事情。
“文賢弟!文賢弟!你我何不執一刀劍,屠那馬宗狗賊。他期我太甚!期我太甚啊!”
周瓏捶著胸口呼喊,一首《殺人歌》激起了他男人那份野性,加上醉意灌腦。平時溫和的周瓏,也變得如虎狼之漢。
“周大哥,你放心。待我等討伐黑風山後,功成之日,榮歸解縣之時。便是那馬宗狗賊的忌時。”
文翰走到周瓏身邊,安撫情緒過於激動的周瓏。
這時那楊縣令也走來,一席酒,一首歌後。楊鴻似乎對文翰與周瓏變得更為看重,豪言承諾道:“周賢弟,你莫要激動。馬宗那忘恩負義之徒所作所為,本縣令也了解一二,為賢弟甚為惱怒!這樣,如若你等真能招降黑風賊子,我便給予你等一個名正言順地借口除掉馬宗。你看如何?”
楊鴻這是在拉攏周瓏,他在給周瓏一個能光明正大殺死馬宗,卻又不會惹到官司的機會。
“人拜謝。”周瓏聽後大喜,鞠身拜道。
“好!今日有文賢弟歌詞助興,本縣令甚為喜悅,我等來個不醉不歸。也當作是,文賢弟和周賢弟二人,出征剿匪的壯行酒!”
楊鴻好似意猶未盡,抓起桌中杯子,對向文翰和周瓏二人。文翰和周瓏連忙也抓起酒杯,與楊鴻碰杯喝盡。
三人一直喝到淩晨,喝得昏地暗,最後楊鴻酒力不支在下人的攙扶下回到房間休息。而文翰醉意朦朧地扶起,已醉倒昏睡的周瓏打道回府。
在走前,文翰把軍令狀甩手扔與黃管家。那黃管家,偷偷一看壯上內容。嚇了一跳。
軍令狀,僅有兩句。
殺賊如屠狗,血染黑風山。功敗獻予首,魂不歸解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