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對他隻有感動,
我們之間並沒有愛情。
我知道,我是一個外表很堅強、內心十分脆弱的女孩。當室友都成雙成對地在花前月下甜言蜜語的時候,我還是一個人在圖書館啃著一本又一本厚厚的英語書。每次晚上開“臥談會”的時候,室友們總會“批鬥”我:“老四,你也該再找一個男朋友了,要不小心以後變‘剩女’喲。”每每這時候,我總會扔下一句:“姐姐們,你們就別拿我開玩笑了,像我這樣,我可不想把別人嚇個半死不活,拔腿就跑。”我扭過頭撫摸著左臉上那道疤痕,那是我心中永遠的痛。
然而,我萬萬沒有想到,林誌飛竟然在我愛情的深穀裏“橫空出世”了。
那天黃昏,我像往常一樣來到學校操場附近的一棵梧桐樹下,倚靠著它讀英語。一個籃球不期而至地滾到我身旁,隻聽見身後一個男生大喊:“Hi,美女,可不可以請你把球傳過來?”
見我沒反應,他就走到我身邊來撿球,以為剛才冒犯了我,慌忙地道歉:“我叫林誌飛,藝術係的,剛才你的背影在黃昏下真的很美,簡直就是一幅天然的水彩畫。”
我這才緩慢地抬頭側過臉來,他見到我臉上的那道疤,似乎覺得很內疚,於是急忙改口道:“對不起。”就低著頭慢慢地走開了,口中還小聲嘀咕著什麼。
再次遇到他,是在學校的一場晚會上,那天我特意坐在前排右邊的一個角落裏,因為那裏的光線最黯淡。是的,我是喜歡黑夜的,因為隻有在黑暗中才沒有人注意我臉上的那道疤,我才可以不用頭發遮住它,紮上自己喜愛的辮子大步地走在路上。
忽然,我聽到主持人說:“接下來藝術係的林誌飛將為我們表演一個精彩的魔術,大家鼓掌歡迎。”頓時,我一怔,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直到看到他慢慢地走到舞台中央,我才確信自己沒有聽錯。
接著林誌飛優雅地說:“接下來我表演的這個魔術需要有一位現場的女孩子跟我配合,不知道有沒有願意的同學?”聽到有這麼一位大帥哥的邀請,台下的女生們都舉著手叫喊:“我願意!我願意!”沒想到,他卻指著角落裏的我說:“讓我們有請這位女生上台,好不好?”在大家的歡呼聲中,我被推上了舞台。
晚會結束後,我剛邁出禮堂就聽到他在後麵叫我:“你好,謝謝你今天晚上的配合,我可不可以送你回宿舍?”我默默地點了點頭。
到宿舍門口的時候,他有些不自然,抬頭望了望我們宿舍。原來室友們都趴在窗口嘻嘻哈哈地衝我們笑。
剛回到宿舍,老大就攔在門口:“老四,今天去幹什麼了呀,這麼晚才回來?趕快老實交代!”我低著頭嘟噥著:“我去教室自習了啊。”
“我看不是吧,是去約會了吧。”老二也插進來道,“要不怎麼會有這麼個大帥哥送著回來呢?”
我的臉漲得通紅,嗔怒地結結巴巴矢口否認她們的“指控”。
那天晚上,她們不停地“探討”著我和那個男生的關係,盡管我在她們麵前一再聲明,我和他的關係就像小蔥拌豆腐那樣地一清二白,但在內心深處我卻渴望著那朵愛情花能早點盛開。
接下來的日子充滿著驚喜,林誌飛每天都會像變魔術似的出現在我麵前,與我一次次在教室、圖書館“偶遇”。傷心的時候,他會像變戲法一樣來逗我開心;生病的時候,他會翹課陪在我身邊,甚至為了給我補習而去學他最討厭的數學;想吃東西的時候,他會冒著大雨去校外,隻為給我帶來一碗熱騰騰的酸辣粉。室友們都說我“走桃花運”了,整天有這麼個大帥哥陪著。
10月3日,我的生日。老大滿臉期待地問我有沒有新花樣慶祝,還沒來得及等我回答,老三就插嘴道:“當然是和男朋友一起去旅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