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白衣,黑褲與熏衣草的愛情滋味(1 / 3)

傾訴:夏先生

1.遇見塗鴉的女子

第一次遇見徐鬱的時候,是在一家小超市。

我在挑一些日用品的時候,看見她正蹲著,低著頭,用一根粉紅色的粉筆在光滑的地麵上寫著什麼。

我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她抬起頭,對我笑笑,“我看見你了。”眼睛寂靜而憂傷。

我一愣,我並不認識她。我看見她在地麵上寫著:白衣,黑褲,熏衣草的味道。

我想真是湊巧,因為我那天也穿著白衣,黑褲,剛洗過澡,用的是熏衣草的沐浴露。我是個有著潔癖的男人。她低著頭,繼續在打著膜的地麵上寫著字。但寫的還是:白衣。黑褲。熏衣草的味道。

這時,一個看上去像老板娘的女人走過來,看見她亂塗鴉,氣極敗壞,“又搞得亂七八糟的,有病啊你,馬上給我擦幹淨!”

她一聲不吭,找來一塊白毛巾,邊擦邊看著我,好象想努力扯出一個笑容,眼淚卻掉了下來。

此後,一個弱弱的女子邊抹著地,邊笑著邊掉眼淚的情景,好幾次都出現在我夢裏。讓我常常在半夜驚醒,胸口窒息得緊。

點上一根煙,我想起那幾個字:白衣,黑褲,熏衣草的味道。

我的衣服全是白色的,褲子都是黑色的,而最喜歡的氣味就是重衣草的味道,因為它讓我沉靜。這個女子好象冥冥中注定會與我有什麼機緣。她說,“我看見你了。”難道她是為了我而如此?

第二天,我跑到那個小超市,裏麵隻有那個老板娘坐在收銀機上,蹺著腿,在打磨著指甲。

我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道,“那個在地上寫東西的女孩呢?”

她抬了抬眼皮,瞄了我一眼,然後繼續打磨著她那塗得花裏胡俏的指甲:“辭掉了。”

我“噢”了一聲,不再說話,但是內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失落感。

2.純淨如流水的歌聲

兩個星期後,大學同學森木打來電話,說自己的電腦壞了,幫他修一下。

森木是我學生時代要好的哥們,以前在校時住的又是同一個宿舍,所以熟得很。現在由於忙,聯係得少了,他的生活好象過得並不如意。也好,很久沒看到他了。

去他家要經過幾條小巷。這時,我看見一條巷子灰白的牆上寫滿了這幾個:白衣,黑褲,熏衣草的味道。

我的心跳加速。這麼說,她就在附近?於是我在周圍來回地尋找,卻沒有找到她。隻好去森木家了。森木的電腦隻是一點小毛病,很快就弄好了。他說,請你去喝酒吧。我點了點頭。

於是我們來到附近的一個酒吧,隻是絕對沒想到在這裏會碰到她,那個眼神寂靜而憂傷的女子,那個到處寫著白衣黑褲熏衣草味道的女子。

她是這裏的歌手,歌聲純淨得如一掬清水,在安靜而憂傷地流淌。

她唱歌的時候低著頭,長發遮住半張臉,但我還是認出了她,因為她的眼睛清澈而憂傷,曾多次在我的夢裏出現過。

唱完了歌,她起身說,“能不能幫我找一個男人,他穿著白衣服,黑褲子,身上有著熏衣草的味道。”然後她一眼看見了我。

森木說,這個女人每天都要說這樣的話。

3.她說,我希望醒來時,在一個男人溫暖的懷抱

徐鬱背對著我,慢慢地褪去紫色的蕾絲內衣,露出潔白光滑的背。在黑暗中,她像朵盛開的百合。

她說,“抱緊我。”她的身體在我的懷裏微微顫抖。

她說,“我一直希望有一個男人守在我身邊,醒來的時候感覺到他懷抱的溫暖。有時我感覺自己是金屬製成的。”

我說,“那是你心裏覺得冷。”

“是的,我感覺自己的內髒被掏空了一樣。這裏像一座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