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吾說過:“世間的丈夫,無不愛其妻也,積愛成怕,所以今後的文化,應當建築在怕字上。”其實,怕老婆,是一種借力打力,是一種技巧活。夫妻間的相處,總是以和為貴最重要,所以,何不就一硬一軟,一剛一韌,一厲一荏呢?
李宗吾說過:“世間的丈夫,無不愛其妻也,積愛成怕,所以今後的文化,應當建築在怕字上。”可見“妻管嚴”、“河東獅吼”雖然由來已久,卻久盛不衰,隻因其中有其道理與哲學可言。
所謂的怕老婆,表現出來是怕,其實很大程度上,是一種尊重與愛。這種智慧在於忍讓,所謂“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家庭生活裏的衝撞矛盾,其實都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隻要把“怕”的姿態拿出來,不僅能平息風浪,而且能以退為進,曲線達成目的。
現代著名學者胡適先生有這麼一段“‘三從四德’的懼內哲學”,即:太太的命令要服從,太太外出要跟從,太太說錯了要盲從;太太花錢要舍得,太太生日要記得,太太發威要忍得,太太出門要等得。
男人怕老婆,從來就不是一件什麼榮耀的事,所以總是羞於啟齒。可實際上怕老婆是件好事,因為絕大多數對男人嚴加管理的老婆都是想過日子、盼望男人能天天向上的好女人。
明朝抗倭名將戚繼光統兵數萬,威震東南,卻在每聞老婆大人駕到之時,惶惶不可終日。其部下皆感不平,紛紛表示要為大帥教訓一下這個“悍婦”。戚繼光被部下所激,命親兵接老婆入營。帳內眾將皆盔明甲亮,手持利刃,想給其妻一個下馬威。不一會兒,其妻來到營帳,見了此等陣勢,卻無絲毫恐懼之色,對著戚繼光喝道:“喚我何事?”戚繼光聞言,膽戰心驚,小心翼翼地說道:“特請夫人閱兵。”
又有一次,戚繼光架不住部下的極力慫恿,衝入家中,想用利劍嚇唬一下老婆,以振夫威。當時其妻午睡剛醒,戚繼光拿著寶劍大聲喊喝以給自己壯膽,其妻立即怒吼道:“你拿著寶劍想要幹什麼?”戚將軍嚇得渾身哆嗦,寶劍落地,倉忙答道:“我想給夫人殺隻雞吃,所以才高聲叫喚的。”夫人一聽,開口說:“以後殺雞再不許大聲嚷嚷。”以戚繼光的膽識、地位,天下當沒有攻不破的難關,但他也在夫人麵前少不了心虛氣短,可見“懼內”絕不隻是簡單的膽小怕事的小男人之為。
男人要戒掉一些惡習,諸如酗酒、賭博,從而奮發上進,則更需要別人毫不客氣地嚴加管教。有一句話說得好,要讓男人出人頭地,管教是最直接最有效的訣竅。
清朝的張曜在打仗時建立了很多的功勳,有一個貌美而多才的妻子。張曜本來是個大老粗,娶妻以後,方方麵麵都跟著妻子學習,像學生對待老師那樣對待妻子。其妻經常責罵他,他卻能非常高興樂意地接受,後來竟也粗通了文略,在擔任山東巡撫時,張曜經常向屬下誇讚夫人的能力,還問手下的人:“你們怕老婆嗎?”有些人笑著說:“不怕。”這位巡撫大人立馬大怒,喊道:“好大的膽子,老婆都敢不怕?”
怕老婆的學問並不是任何男人都懂,怕老婆的美德也不是任何男人都具備的,一個“怕”字當中,其實蘊藏了豐富的人生內容。
怕老婆,其中自有“厚黑”的成分。怕,也有有技巧的怕。家中,事分大小,可讓老婆掌握一切小事的生殺大權,而大的決策,還是留給自己做主。這樣既達到了夫妻間的互相尊重,也不會讓自己權力盡失。
抑或換位思考。既然怕老婆有些時候是種表演,何不讓老婆穩坐王位,而自己垂簾聽政呢?既有了“妻管嚴”的名號,就可順水推舟,讓老婆在門麵上任意馳騁,而自己在幕後縱橫捭闔。很多時候,朋友、同事或上司,都會對自己提出讓人為難的要求。這時,就可以把老婆搬來作為借口,以婉拒許多過分要求。
怕老婆,其實也是一種大度。大男子主義自古便習以為常,似乎是唯一可行的宗旨,而要是這種默認的規律一旦被打破,傳統模式便不再占絕對優勢,仿佛一直以來大家所堅持的,其實也不過如是。而男人出讓話語權,更顯得是一種思想上的進步和度量上的寬大。而其實,話語權,也可投機取巧地當作談判的籌碼,出讓了它,可在其他方麵等價交換,何樂而不為呢?
其實,怕老婆,是一種借力打力,是一種技巧活。夫妻間的相處,總是以和為貴最重要,所以,何不就一硬一軟,一剛一韌,一厲一荏呢?所謂“齊家治國平天下”,要想闖事業得成功,得把家先安頓好。家庭需要和諧,誰硬誰軟又有什麼重要的呢?怕老婆,先是一種家庭美德,又何嚐不是一個明智的策略呢?它看似消極,但消極正是它厚黑之處,隻因這種姿態,很容易讓人卸下心防,在這當口,你就可以潛移默化,以達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