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院子,博山寒就認真的勘探起來,左邊瞧瞧又轉到右邊瞧瞧,樂正紹青也蹙起眉,跟著四處轉悠;思瑤呢,是個女子,自然不能像男子那樣隨意處之,因此隻能站在遠處肝疼;唯獨宇文文堂,就站在原地,看著兩個像熱鍋上螞蟻一般無助的人,自是覺得好笑。
“真疼,不行了,我走不動了,我要歇一會兒!”黎青突然麵色蒼白,固執的要蹲下去。
“相公!”術姬和善月也跟著蹲下,看黎青的額角的汗,也感受到她的疼痛,“怎麼會這樣呢?”
宇文文堂站著,忽聽到花園一頭有些動靜兒,這便偏頭一看,在路的那一頭,蹲著幾個人,仔細一看是黎青他們幾個。
按照常理,黎青發現了自己的屋子被燒了,不是應該氣衝衝的跑過來麼?怎麼蹲在那裏了?宇文文堂想著覺著有些不對,便溜開樂正紹青和博山寒的目光,偷偷朝三個人去了。
宇文文堂靠近,覺得黎青似乎不太舒服,這便跑上去問:“怎麼了這是?”三個人都被宇文文堂嚇了一跳,術姬和善月不知宇文文堂已經知道黎青的身份,緊張的掩飾:“王爺吉祥,沒事,沒事,相公沒事!”
宇文文堂看了一眼兩個人,又看看黎青,道:“都冒冷汗了,還沒事?是不是你們傷了她的?”
“不是不是,真的不是!”術姬和善月說著,同時捂住嘴,又慢慢的放開,道:“我們怎麼可能傷害相公?”
“那是怎麼回事?”宇文文堂問道。
黎青咬著牙,忍著疼道:“反正不關你的事,你快讓開,我要回屋去!”
宇文文堂按住黎青道:“回什麼屋?昨夜你的屋子被人放火燒了,現在還一片狼藉呢!還好昨日你們泡在澡盆裏,我才有機會及時救你們,你這到底是怎麼了?”
宇文文堂說著,不覺三個人的臉頓時鐵青。
“你剛剛說什麼?”黎青又問。宇文文堂這才發現三個人臉色變了,黎青自然火冒三丈,而身為古代女子的術姬和善月,便委屈的看著黎青哭了!
“噓噓,不要出聲兒!”宇文文堂伸手要去捂著,卻被黎青一掌拍下來,“我什麼都沒看,用布裹了你們的,而且也不止我,你爹也在呢!你爹在,我怎麼敢對你怎麼樣,更何況我對你的兩個妻妾一點兒興趣也沒有!”
善月和術姬停止了哭泣,黎青也不那麼生氣了。黎青撐著身子,剛剛想動,冷不防又來一陣兒,這下臉都紫了。
宇文文堂見了,問:“到底怎麼了?”
“不關你的事兒,你快給我走開!”黎青疼的半分力氣都沒有了。術姬和善月見著,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如果你不說,叫我怎麼幫你呢,要不我去叫十爺和你爹?他們就在前麵!”宇文文堂說著,起身兒。
“站住!”黎青吃力的撐起來,善月和術姬立馬扶著,“不要叫他們!”說著捂著小肚子。宇文文堂見了,也不去了,仔細看黎青,隻見長袍下出現一滴滴血跡!
血!宇文文堂大驚,難道是受傷了麼?可是昨夜並不見她有任何傷痕啊!宇文文堂還想,黎青已經堅持不住,暈了,善月和術姬嚇得手足無措,宇文文堂上前一步將黎青抱住。
“怎麼會這樣呢?隻不過是見紅了而已,相公怎麼會如此痛苦?”善月和術姬冷不防冒出這一句,然後突然捂住嘴,看向麵色尷尬的宇文文堂!
見紅!宇文文堂這才明白,為何黎青用一床床單裹著下半身。看那地上血跡,想必原先的衣服上已經沾染不少。
“王爺,現在怎麼辦呢?”術姬和善月看宇文文堂發呆,問道。
“府上留客的院子在什麼地方?”宇文文堂說著,將黎青抱起來。善月昨日才入門,並不知道,術姬便道:“在寶玉齋,跟我來吧!”
誰知術姬說話時善月也跟著說了,這下宇文文堂見兩個人也是奇怪!不過現在沒有時間追究這個,於是抱著黎青跟著術姬便走。
博山寒在屋前四處尋找,終於找到了一個點火的火種,於是興奮的朝樂正紹青大呼:“這裏!”
樂正紹青聞聲,跑過去,小心拾起那火種,仔細瞧了一番,並未說話。
“可看出端倪麼?”博山寒問道。博山寒如此問也不奇怪,因為他本就王爺,自小生活都是由人打理的,對於火種標示自然也不明白。
樂正紹青看著火種,眼漸漸深沉了,因為這火種是宣海的,他跟宣海還有什麼可說的,不就是那端木崖麼,隻是他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樂正紹青回過神兒,搖搖頭道:“隻是一般的火種,大街上都能買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