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便這種狀態下的兩人，依舊散發著滔天的威勢。
見蘇淵踏入戰局，兩人的神色皆是凝重起來。
能如此輕易進入戰場中心，給兩人都帶來了莫大的壓力。
“兩位，別慌。”
“我就是過來問件事情。”
“你們知道怎麼才能離開恒罡界嗎？”
蘇淵微笑著詢問道。
兩人相視一眼，皆是看到各自眼中的茫然。
“離開？”
“打破世界壁壘，你自然可以離開。”
妖尊冷笑道。
另一邊，百戰聖皇無情嘲諷道：“可惜，即便是命宮境，也根本無法打破世界壁壘。”
蘇淵微微皺起了眉頭。
照著兩位的意思，恒罡界根本就出不去？
天地壓製境界，命宮境在恒罡界已經是頂天的存在，想要突破，根本不可能。
而最強的命宮境，居然還無法打破世界壁壘。
這……死循環？
可是，這好像不對吧？
如果說沒有惹出去過，那師尊又怎麼說？
之前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一眼就看出自己玉闕不屬於恒罡界的東西，沒有出去過，能那麼篤定？
“一點辦法也沒有？”蘇淵不死心。
“你可以付出一些代價，去問問九天樓，那裏或許有可能知道辦法，不過代價，你怕是付不起。”百戰聖皇繼續道。
蘇淵滿臉複雜得看著兩人，再次確認道：“你們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倒是有辦法，我們可以做個交易。”妖尊忽然開口。
蘇淵目光一凝，欣喜道：“說條件。”
“和我聯手，殺了此人，我就告訴你如何出去。”妖尊桀桀笑道。
蘇淵沒有絲毫猶豫，直接答應下來，“可以。”
說罷。
他直接抬手。
百戰聖皇周身的空間，瞬息開裂，化作諸多鋒利的大道之刃，對其展開攻勢。
斬空劍典！
麵對無數空間利刃的襲殺，百戰聖皇當即施展手段應付。
不過。
空間利刃無堅不摧，任憑他手段如何精妙絕倫，即便用道器護住自己，也沒有逃脫隕落的下場，最終被諸多空間直接絞殺當場。
“現在可以說說你的辦法了。”蘇淵輕笑著看著妖尊。
此時的妖尊滿頭大汗。
雖然回到蘇淵不俗，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麵對聖皇這種命宮境強者，還有道器護身的情況，竟然僅僅是抬手，就將其鎮殺當場。
“給我三個月時間，我一定給你答複。”妖尊話語都有些結巴起來。
蘇淵歎息一聲無奈道：“看來你也不知道啊。”
說罷，他再次抬手。
妖尊見勢不妙，立刻就要遁走。
可是他再快，也趕不上空間利刃的速度。
無視空間，一劍梟首。
叱吒恒罡界的兩位最強者，就這樣盡數隕落在東川平原。
“出來吧，答應你的事情做到了。”
“我不希望，你也是在騙我。”
“後果，你是知道的。”
蘇淵淡淡開口。
隨著他話語響起，虛空中一道身影悄然浮現。
那是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著玄袍，握拂塵，給人一種超然物外的高深莫測之意。
“放心，九天樓最重誠信。”
“答應的事情，自然會辦到的。”
老者微微一笑，臉上滿是自信。
此人是九天樓樓主——天源道人。
“隨我來。”
天淵道人輕揚拂塵，邁步向遠處走去。
蘇淵給蘇晴雪傳音後，立刻跟上。
不多時。
兩人來到一片雲海之上。
那雲海內雷霆轟鳴，颶風不斷，周遭法則大道無比暴虐。
“此地名為劫霧海，當年你師尊便是從此地離開的。”
“你認識我師尊？”蘇淵有些詫異。
這是他第一次見天源道人，並不知曉其和師尊還有關係。
“當年那家夥心高氣傲，不懼生死，想要出去闖出一片天地，找到我，讓我為其提供路線。”
“當時我隻是發現了劫霧海的一些不同尋常，並不能確定其是否可以離開，所以打算讓他幫我探探路。”
“他的確是離開了，歸來時還送了我一些東西。”
“你若好奇，倒是可以看看。”
“至於他到底是如何走出去，你師尊自己也說不清楚，他說碰到了一座七彩仙宮，推開門，便去到了另一個世界。”
“當年知曉他的確從此地出去之後，我在劫霧海內尋找數百年，卻毫無收獲。”
“或許離開的契機，並不是隨時都存在。”
“也或者隻是你師尊運氣好，正好遇上了那座仙宮，而我沒有運氣罷了。”
天源道人淡淡開口，臉色帶著些許複雜。
他隨手取出一本泛黃的書籍，遞給蘇淵，看著眼前偌大的劫霧海，心中泛起苦澀。
他也想回家。
可惜，這世界似乎並不打算放他離開。
當年稀裏糊塗來到此地，為了尋找出去的路，建立了九天樓，可最後能找到的，依舊隻是一個大概。
而且。
尹敬天的路線，至今為止，他都不知道能不能複製。
“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