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一切交給老奴去辦了,讓她放心就是,要是她真有心思,咱們也好靜觀其變”
大院的前廳,兩個雙十出頭年輕公子,想對而坐,一個一身青色儒衫,頭戴玉冠,一副書生公子樣子,另一個則是一身黑色綢布束腰長衫,腰間束著一根同色的鑲玉腰帶,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威儀。
這是上位者的氣勢,隻是眼中卻少了點霸氣與銳氣,染著一點書生的儒雅,可見此人是官身卻官職不高。
“昊弟,愚兄還未恭喜你尋獲至親。”
“多謝賢兄掛念,世昊也恭喜賢兄娶得如花美眷之際,心願達成”好久不曾這麼酸溜溜的說話了,還真有些累。
“對了,昊弟這次為何來到這裏,可需要愚兄幫忙?”
“世昊祖籍在臨縣,這次回來隻是處理家事,並不是有特別的事情,如由需要定會找賢兄”
“原來是這樣。今日正好有空,愚兄陪你在這洛水鎮走走”
三河村雲家小院,傍晚,吃過晚飯,沈青青在趙嫂子伺候梳洗之後,坐在院子裏,吹著晚風,見平時已經回家的人今天卻還在磨蹭,並沒有走的意思。
“趙嫂子可是有什麼事?”
“雲小姐,今日我去張家接鍋子,無意中聽到。聽到。要不今晚,我跟澤哥兒留下吧,咱們幾個搭伴總好過您一人”趙嫂子上前,低低的說道。
“也好,你就在屋裏的的榻上睡吧”沈青青有武功到也不是那麼在意張家媳婦說的那些,隻是現在小不點不在,她眼睛看不見,還真有些不方便之處,何況要真有人過來,又隻有她一個人在家。
這人一張嘴,說什麼還不是隨他們,莫須有的事情,說的人多了,自己就算不在意也不想弄得滿身腥味。
趙嫂子鬆了一口氣,明明已經告訴自己,不要那麼杯弓蛇影的,可這心裏就是不踏實,總感覺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自己死沒事,可是澤哥兒不能有事。想到這裏不由得將目光看向這個總是淡淡的雲小姐,看著冷淡,心卻很好,而且看那氣度絕非尋常人,如果自己真的有什麼事。或許可以將澤哥兒托付於她。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沈青青聽到院子裏的動靜,坐起身,穿好衣服走出房門,就聽見一個軟蠕蠕的聲音“娘,雲姐姐醒了”
趙嫂子聽到兒子的話,立刻從廚房端出一盆熱水,還打了鹽水過來給沈青青漱口,吃過早飯之後,家裏也沒什麼事了,趙嫂子就拿了針線在一邊做,澤哥兒給沈青青背書,小院裏滿是溫馨與寧靜。
可這溫馨與寧靜,被一陣哭嚎聲打斷,沈青青皺眉,還真的來了。
“雲小姐,救命啊。你是大慈大悲的觀音吶,求你救救我兒啊”
“小姐,這。怎麼辦?”
“去跟她們說,爺爺不在,我一個女子不方便外人進來,我也不會醫術,讓他們去鎮上看大夫”
趙嫂子聽了打開一點門縫,將話說了,就又把門關得緊緊的,不管外麵的人怎麼哭,怎麼求,最後破口大罵就是沒開門,最後沒法鬧了一個多時辰之後,才離開。
沈青青狠心的名聲傳遍了三河村,甚至有人去村長哪裏告狀,說是村裏不能留這樣來曆不明的人,要趕他們出村子,這些人當年是跟張賴頭家交好的,當然也有持反對的,那些受過雲家恩惠的,想著村裏以前兩個土郎中都沒有,現在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神醫在,哪能趕走。
那賴頭的兒子榔頭,渾身已經化膿,眼看著就要不行了,鎮上的大夫看也不看直接轟出門,那賴頭媳婦也沒轍了,也不想那份算計了,隻想著能保住兒子的命就好了,可是之前狠話說絕了。
就去了張家討藥,她可是知道,他們家可沒有去鎮上抓藥,都是那雲家從他們家采的藥中配的,想著拿一副兩幅先拖著也好,等那雲老先生回來,再說。
張家黎氏聽了那些話,會給就有鬼了,隔壁張家老爹的族弟見張家這態度也不會給的,當然最重要的是,那老先生可是說了,這些藥正好夠他們兒子吃,吃完也就好了,怎麼會把自己救命的藥給別人。
到了最後一家,很不巧的,跟張賴頭家有那麼一丟丟的親戚關係,實在抹不開麵的拿了兩幅藥給她。
偏不巧的,就這兩幅藥出事了。
最後那一家其中一人可是中了靈蛇毒的,就算有小不點的血,那藥方也是清毒的,西域老鬼又是個劍走偏鋒的,這藥方裏麵的草藥有些是帶毒的,做以毒攻毒的作用。
“喪天良的畜生啊,害人性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