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碎,融血,噬靈,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眾人尚未看清楚怎麼回事,偃喜已然站立不穩,單膝跪地。“怎麼會這樣?”
“沒看清楚,剛才發生什麼事了?”
就在台下的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紅綾飛起,偃心蘭關心胞弟的安危,飛身竄上高台。
“阿喜,你怎麼了?”偃心蘭伸手就要去碰偃喜。
“不要動他,是‘妖蠱’,快找下蠱的人。”黑袍老者大聲喝的同時,一把將偃心蘭攔住:“偃喜受到‘妖蠱’的牽引,心神具動,休要擾他。”
“何方鼠輩,竟敢在偃家使用如此陰毒的招數,快快現身。”黑袍老者的話音未落,四股淩厲的氣息出現在高台四角,隱隱將偃喜護下。
“禦敵!”高台四角傳來中年人渾厚的聲音。
聽到中年人的示警,廣場數萬人,並未慌亂,全部訓練有素的結成數百個防禦陣型,凝神戒備。
就在偃喜的叔父們護住偃喜的同時,青石桌子轟然崩塌,一陣撲麵的熱浪襲來,高台附近的人都感到熱力難耐,紛紛掩麵向後退去。
“看你能吸多少,讓你吸個夠!”偃喜大吼著,猛的站起,如標槍般筆直。
留下一絲靈力,守住心神。偃喜將餘下的靈力全部向著黑色的鬼首投了過去。失去靈力的壓製,極陽之火如同巨浪從偃喜身體深處湧了出來。由於兩者長期對峙,勢同水火,陽火翻騰著,向著靈力流動過的軌跡追去。黑色鬼首吸入靈力的同時,也將陽火盡數吸了進去。瞬時如氣球般逐漸鼓脹起來。
此時,偃喜全身潮紅,身上的三萬六千個毛孔皆有流火溢出。遠遠看去,置身紅色火焰裏的偃喜,如同九幽中走出的赤焰魔神。
看偃喜的模樣,饒是台下見多識廣的偃家人,也都個個驚得目瞪口呆,。
“嘣…”
已經無法再漲大的鬼首,應聲爆裂,伴著閃亮的火光,消散殆盡。
與此同時,廣場遠處。一個人哀嚎著,跌跌撞撞擠出人群。沒走幾步,團團赤色的火焰從其七竅噴發而出,瞬間劇烈的燃燒起來。片刻,此人化為飛灰。
感覺到自己的靈力不再受到其他力量的牽製,偃喜急忙席地而坐,聚靈抑火。
中年人收斂氣息,快步走到偃喜身旁,輕輕的將玉牌重新戴回偃喜頸上,直到看見玉牌發出的光芒,護住偃喜心脈之後,這才放下心來:“老五,心蘭,速速帶人,將偃喜移回大哥的練功房。”
看著圍在左右不敢下手,生怕驚動偃喜的族人。“都給起開”五叔雙臂一分,將眾人驅散。
一把大的出奇的斬馬刀出現在五叔手中,三道刀光一閃過。
“心蘭看你的了!”
薄如蟬翼的紅綾,順著刀痕切入地麵中。偃心蘭芊臂一收,一塊三角巨石連同偃喜,被紅綾輕輕卷起…
……
……
一陣冰涼通泰的感覺襲遍全身,極陽之火一點一點退去。即將耗盡的靈力,也開始再次湧動起來…
直到靈力複滿,偃喜停止了修煉,起身走出房間。
此時的天空滿是陰霾,遠方烏雲密布,黑沉沉一片不見陽光。
“雖然之前已經作出回應,但是想要真正的震懾住他們,叫那些人閉嘴,恐怕還是不夠。”偃喜雙拳緊握,心中滿是不甘。
“靈力至此無法寸進,因為陽火,我就一輩子這樣?”不屑的眼神…諷刺的話語…以及最後遇險,宗祠上發生的種種,在偃喜眼前一一回過。
“七少,您沒有事了。”聽到動靜,守在院外多時的偃海,快步走進院裏。
“嗯…”
“七少,你沒有事太好了。”偃海沒有注意到偃喜的臉色,高興的說道:“我的趕快去稟告二爺。”
“小海,你說這裏明明是雲中浮島,為什麼還會有日出日落,天氣變化?”看著天空中的烏雲,偃喜問道。
“浮島是偃家祖上的一位神師所造,雖然周圍設有強大的禁製,但是四時節氣卻與外界相通,具體的我也不知。”
“神師?以一人之力,竟能建造出如此桃園之地,那該是何等徹天動地之力…”一時間,偃喜不由得敬佩,憧憬…
“人定勝天!我定要成為魁師!”
…
“七少,跟我走,二爺他們都在議事廳,說要即刻見你。”偃海氣喘籲籲的跑了回來,拉起偃喜就走。
“見我?”
…
偌大的議事廳裏,滿是偃家族人。男女老少都在三五成群的交談著,話題的中心似乎都在圍繞著剛剛歸宗的那位“偃七少”。
議事廳正中,坐著四位頗具氣勢的中年人,四人不時的交談著,似乎在商榷著什麼。
坐在尾首的中年人似是不耐,聲音漸高:“還是自己修煉自己的好,搞什麼集訓,小七剛剛回家,怎麼能跟上雲兒他們的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