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家大院旁邊破舊的小院裏,一道人影矗立良久,小花園裏那曾經開的很盛的月季花已經凋零了,隻剩下一片片枯葉殘枝了。一個很是精致的小木馬安靜的躺在花園邊上,像是在忠誠的等待著主人的歸來。
曾幾何時花園邊上,有一道小小的身影騎在小木馬上,手裏拿著泛黃的小冊子在地上安靜的畫著。土牆木架上的粗布短衫已經落了厚厚的一層灰塵,破舊的小木屋裏好像很久都沒有人來過的樣子,沒有了絲毫的生氣。
少年默默的打開了小木門,一絲絲塵土唰唰的落在了少年的身上,少年毫無所覺,眼中有著無限的思念在湧動。這個地方記載了少年十年的喜怒哀樂,這個地方承載了少年十年的酸甜苦辣。這裏曾經住著這個世上對他最好的人。
那一道曼妙的人影,那一滴滴滑落在臉龐的淚水,那個充滿著溺愛的眼神,那道在油燈下拖著疲憊的身子教自己識字的身影。如今人去樓空一切都變了。
“母親,你現在過得好嗎?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找到你。”許久之後少年黯然的離開了小院。低沉的喃喃聲在小院上空默默的回蕩著。這個少年便是陳天。
陳天離開不久小院的門又被打開,一道少女的身影出現在小院裏,少女默默的看著小院的一切,皺著眉頭看看小院的周圍,自嘲的搖了搖頭。
“或許剛才是我的錯覺吧,可是怎麼會那麼真實呢?我明明感覺到了那絲很熟悉的氣息。應該是我想多了吧。墜入隕神澗怎麼可能會安然無恙呢?你放心吧,我會幫你找到姑姑的,我會照顧好她的。或許三年前我就應該離開這裏了,三年了你還是沒有回來啊,等我再次回來的時候我能看到你嗎?”龍靈兒在心裏默默的念叨著。悄然的關上了小院的門深深地看了一眼龍家大院的方向,決然的走出了三元鎮,如今的她已經十六了,再也沒有了角逐比賽名額的機會了,她隻能走出這小小的三元鎮獨自踏上修仙之路。
是天意還是巧合?我走了,你守在了原地,我來了,你卻走了。我們終究是擦肩而過嗎?
這段時間的三元鎮熱鬧非常,街中心的“仙客來”酒店已經是人滿為患,這倒是樂壞了老板娘,來這裏吃飯喝酒的有世俗凡人,也有著修仙之人,這裏也算是三元鎮最大最豪華的酒店。
酒店門口兩邊的高大木柱子上刷了金黃的油漆,兩邊掛著一幅龍飛鳳舞的對聯。
隻見左邊是“花徑不曾緣客掃”,右邊是“蓬門今始為君開”橫批則是“仙客來”。再加上門口兩邊的走道上各有一棵上百年的迎客鬆,少說也有十幾丈高。兩個人的手臂加起來才能環繞鬆樹根部一圈的樣子。
這更加說明“仙客來”酒家算的上是老字號酒家,老板換了一個又一個。可是門廳上麵巨大的“仙客來”牌匾卻經曆了歲月的滄桑,流下了歲月的痕跡。
陳天收拾了一下有點低落的心情徑直走進了這家酒店。一來的確是想添點肚子,二來這裏也是收集情報的最大場所。隻要是三元鎮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在這裏都會被好事之人說出來,成為大家津津樂道的談料。
“這位客官,小店現在人滿為患,要不你再找找別的酒家怎麼樣?”小二皺著眉頭屁顛屁顛的跑到陳天麵前,酒店生意好倒是苦了小二了,來這裏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誰都得罪不起。隻能陪著笑臉說好話了。
“二愣子,你怎麼回事啊?既然來了便是客,你怎麼招待客人的?”一個嬌媚的聲音傳進了陳天耳中。陳天順著聲音看去。隻見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嬌滴滴的走了過來。
女人生的是儀容不俗,雖無十分姿色卻也是風情萬種,算得上是美麗二字。上天賦予女人美妙的曲線,靈動的眼眸,她們當然要把這些優勢發揮的淋漓盡致。
“哎——吆,這位公子啊,剛才是小二不張眼睛你不要介意,要是你不嫌棄的話我可以把角落裏的一張桌子給你騰出來。”女人白了小兒一眼,拖長語氣一字一句的說道。一雙含情目卻上下打量著衣著不俗,英俊絕倫的陳天。
“行啊,給我上兩盤你們這裏最好的菜,再來一壇最烈的酒,”陳天說完自顧自的往角落裏走去,他實在是受不了老板娘嫵媚的神態了。
陳天很是隨意的坐在角落裏,自斟自飲,趴在肩上的小獸早就忍不住從肩頭竄了下來盤坐在桌子上,人模人樣的吃了起來,很極品的端起陳天的酒杯大口喝了起來。陳天早就習慣了小獸的這個樣子,也隻是搖了搖頭再次點了幾個小菜,也不管周圍投來的好奇的眼神。
“小二,給我一壇烈酒,炒幾個小菜。”一個火紅色身影闖入了酒店高聲叫喊著,說完也不理會苦笑的小二,哼著小曲走到了陳天的麵前坐了下來。對著毫無反應的陳天一聲冷哼,倒是拿起桌上的酒壇替小獸倒起酒來。這位姑娘不是陳天上午遇到的那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