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代說道:“將軍請起,”而後目光急切地在李牧身後搜尋著,開口問道:“秦王呢?”
李牧一臉茫然,疑惑地反問道:“秦王?”心裏暗自嘀咕,難道說眼前這位秦國商人就是秦王嬴政嗎?
這時嬴政哈哈大笑著從門口走了進來,對李牧拱手說道:“李牧將軍,得罪了。”
李牧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位秦國商人竟是秦王嬴政,於是惶恐地拱手致歉道:“請秦王恕李牧失禮了!”
嬴政卻擺了擺手,豪爽地笑道:“不,能與將軍一談,是我人生之幸呀!”
這時敏代向嬴政行禮道:“敏代拜見王上。”
嬴政趕忙上前一步,扶起敏代,關心道:“免禮,有勞王妃親自來迎接。”
敏代麵露愁容,有些責備道:“王上如何能丟下國政親赴趙國呢?秦宮無主,現在都亂成一團了!”
嬴政一臉輕鬆地說道:“哦?是嗎?王妃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呢?”
敏代輕聲回答道:“李斯已經飛速傳來信件,請大王盡快返回秦國處理軍國大事。”
嬴政麵露遺憾之色,歎息著說道:“唉呀,真是令人掃興啊!寡人原本隻是想出來走走,放鬆心情,順便迎接愛妃歸國。如今看來,寡人身負重任,隻能提前啟程了!”
敏代微微一笑,溫柔地說道:“請大王放心離去,妾身隨後便會抵達。況且還有綾波在此陪伴妾身呢!”
嬴政轉頭望向綾波,語重心長地說道:“綾波啊,此次就拜托你照顧好王妃了!”
綾波神色恭敬,低頭回應道:“謹遵大王旨意!”
而此時,在甘泉宮之中,嬴政失蹤的消息如野火般迅速傳遍了整個鹹陽城。趙姬聽聞此訊,心急如焚,焦慮不安。她既氣憤又擔憂嬴政的安危,誤以為是嫪毐暗中圖謀不軌,將嬴政謀害。
於是,她怒目圓睜,對著嫪毐厲聲嗬斥道:“你,你快說!你究竟把大王藏到哪裏去了?”
嫪毐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反唇相譏道:“哎呀,真是令人費解啊,太後您為何向我索要王上呢?怎不去問問呂不韋呢?想必太後仍然心向著舊日情郎吧!”
趙姬聞言,怒火中燒,怒斥道:“休得再提什麼新歡舊愛!如此重大之事,你竟然膽敢隱瞞於我,叫我如何能信任你?快快如實交代,你在外頭究竟還瞞著我做了哪些勾當?”
嫪毐卻是麵不改色,謊話連篇:“我能有何作為?除了盡心盡力侍奉太後您之外,嫪毐別無他能啊!”
趙姬對於嫪毐私自蓄養兵士之事亦有所耳聞,但身處深宮之中,實難對其加以管束。
趙姬豈會輕信嫪毐這番胡言亂語,緊接著追問道:“你倒是說說看,是否在外頭暗自養了一批兵馬?你究竟意欲何為?”
嫪毐嘴硬得很,抵死不認,隨口敷衍道:“既然太後這般偏聽偏信,那我也無話可說了。懇請太後開恩,準許我返回太原封地去吧!”
趙姬瞪大了雙眼,她也來了脾氣,聲色俱厲的罵到:“你妄想,我能封你的地就能奪你的地,想走,那就回你的邯鄲去!”
嫪毐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不屑一顧的神情,他知道趙姬不會輕易讓自己離開,但他也不願意再被束縛在這裏。
於是他毫不畏懼地回應道:“太後保重,嫪毐告辭了!”說完,他轉身離去,沒有絲毫猶豫和留戀。
趙姬看著嫪毐遠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憤怒和失望。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曾經與她親密無間、如今卻變得如此絕情的男人,竟然真的敢這樣對待她。
她怒不可遏地對著嫪毐的背影大喊:“你給我站住!”然而,嫪毐並沒有停下腳步,他似乎已經下定決心要離開鹹陽,回到自己的封地。
趙姬站在原地,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想起了曾經與嫪毐在一起度過的美好時光,那些甜蜜的回憶如今都已化為泡影。
她痛苦地捂住胸口,自言自語道:“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呀!”聲音中充滿了悲傷和絕望。隨後,她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悲痛,放聲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