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讓輝哥有了幾分不好意思,撓撓頭,迷著小眼笑著說:“其實沒什麼的,你們學一陣子也都可以。”
“謝謝!”文筱藍開心地接過了印章。
受輝哥鼓舞,我也勉強完成了人生第一枚章,雖不及輝哥的瀟灑,倒也有幾分賴氏風韻,反正能看出是個“文”字。
活動結束後,收拾了一下東西,最後離開的是我們三個。接下來,發生了一件令我認為“今晚我們三個隨便一個沒來都會更好”的事。
教學樓外,竟下著雨,挺小,但2號樓到北區的路程是13分鍾,足以讓我們變成雞,落湯雞。
“你們有沒有帶傘?”我問。
“有!”
“沒有。”
“我也有。”我回答自己。
“那我幫你撐傘吧。”筱藍說。當然,不是對我說的。
走著走著,我更加覺得,這節奏不太對呀,他倆的發展速度是不是快了點?先是他幫她刻章,後是她為他撐傘。這場麵,怎麼看我都像是一個燈泡。路燈把我的身影拉得好長,傘是沉重的,雨是冰涼的。這下的哪裏是雨,簡直就是醋!並且滴滴滲入心裏,肆無忌憚地翻滾著。
幹!輝哥你還聊得這麼開心。
想到晚上和陳傑約好要出去校外買舊書,應該已經下課,趕緊給他打個電話,叫他一起走吧,要不太尷尬,我都不知道該不該插嘴。
陳傑趕上了我們,我隻好通過不斷和樂傑講話來消磨自己。泛黃的燈光鋪滿了這條雨道,我沒有心情欣賞詩意的景色,心情複雜而失落,似乎連燈柱都在笑我。
這不到一千米的路好長,長得好像走了一年。我非常確定:我是喜歡上筱藍了。
回寢室後,在QQ上遇見小啦。
“好傷心啊!我覺得我失戀了。”我加了個“大哭”的表情。
“哈哈,就你哦?有資格用‘失戀’這個高級詞彙嗎?”
“你知道嗎?我現在就應該一個人坐在天橋上,旁邊放著兩瓶酒,與汽車對視,與蒼天對話。然後回到宿舍,把手機關機,靜靜的睡上一覺,很久才醒來,然後從此專心學術,不再過問江湖事……”
“怎麼了,表白失敗了?來來來告訴姐,姐幫你評評理。”看她那副幸災樂禍的德性,就知道不在一個頻道上,跟她說也隻能是對牛彈琴的下場。
“哥的事你不懂,等你長了牙再說吧。”
我也成了一個有心事的人。
接下來的兩天裏,我把自己關在自己的世界裏,完成了一部驚世駭俗、史無前例巨作《年度賴尚弈心動的十大女生》。裏麵的人都是百裏挑一,有的是舊時相識,有的萍水相逢,最短的相見不過一秒!
現摘錄“相見不過一秒”的那一段與大家分享:
每一個吃過廈大漳州校區免費米飯的人,都知道在博學和篤行之間有一塊不大的空地,被稱為“篤博廣場”,常常會有一些有趣或無趣的學生活動在那裏舉辦。那天也是,但我不記得那裏在舉辦什麼活動了,隻記得我是在做郵遞誌願者。我們相遇了,或者說我遇見了她會比較合適。也許這將是最迅速的一見鍾情,過程大約隻花了不到一秒鍾——我匆匆地從她麵前經過,然後我居然轉頭看了她一眼,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在那個時候轉頭,越不能解釋的事,如果用天意來解釋的話,往往將多一層美麗的意境。轉頭過去,我看見了的顯然是一個仙女,一張很美的臉,確定那個瞬間我淪陷了,我被這個陌生的女生深深地打動了。“十年修得一回眸”,我這一回頭,用盡了我們前世修來的所有緣分。然後我把頭轉到正確方向,頭也沒回的就走了。關於這點,直到現在,我都深深覺得後悔。事後,隻有孔子了解我——“三月不知肉味”。
當然,筱藍上榜是沒有疑問的。隻是我還沒有決定好告訴她這個壞消息。戲劇性的是,寫筱藍這一段的時候,我剛好在和她QQ聊天。那種心情怎麼形容呢?一麵是和她天南地北猜扯,一麵偷偷在回憶一些快樂的片斷,同時又帶有一點點的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