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州島,柳山上柳家大院大客廳,柳家家主柳榮昌、家母李靈梅正在接待生意上的朋友。來的是滄涵大陸蜀國南邊的一個國家,魏國的大商戶‘富貴樓’的當代家主田維,隨他來的還有他的大兒子田繼以及些許下人武夫。
“柳兄,你我兩家幾百年的交情,我今天都親自上門了,你怎麼也得照顧下吧。”右邊頭把椅子上那富貴樓的家主看上去已有五六十歲田維有點獻媚的說道,消瘦的臉上氣色很差,明顯是勞累過度氣虛體乏之狀,曬黑的臉上讓這種虛白弄得難看極了,不知道的還有以為是縱欲過度了,在聽那語氣,分明是有點不耐煩了。
田維的對麵左邊頭把椅子坐著柳榮昌,條案前上首的兩把椅子卻是空著。隻聽他“嗬嗬”一笑,說道:“這樣吧田兄,你今天剛來,說了這麼多我也了解你的情況了,隻是我柳家也有自己的一些規矩,我考慮下再給你個肯定的回複你看如何?這兩天你就在我這裏好好休息下,一會兒我設宴給你接風洗塵。”
“既然如此那我就打擾了,隻是這事有點急,還望兄弟能盡快給我個答複,真不行了我也不勉強,大不了...”田維有點喪氣的說道,邊上他的兒子臉上已是一片怒色,隻是死死的忍者沒有說話,來前他的父親再三強調不讓他多話。
“田兄,”柳榮昌打斷了他的話“沒有什麼大不了,再怎麼我也不能讓我自己的生意虧了。”
田維似乎吃了一顆定心丸,臉上瞬間綻放了笑容,整個身體放鬆了下來,“好,有柳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阿福,帶田兄他們去客院休息,一會兒安排午宴給客人接風洗塵。”柳榮昌扭頭對著站立在身後的管家說道。
飯桌上,富貴樓的家主完全沒了在魏國的風光,客氣過之後,給這一屋子人講述著自己近幾年來的辛酸,中間幾度快要落淚,他一旁的兒子也是一幅心痛的樣子,隻是依舊沒有多說一句話。有個一柱香的時間,桌上沒有一人動過筷子的飯菜早已涼了,周圍伺候著的下人也很是同情的看著這位“喋喋不休”的客人,隻是當事人卻仿佛放下了一切似的盯著桌子上的飯菜說了最後一句話:“我是真沒有辦法了,我才在我爹的勸說來這裏找你。”
“阿福,再去換一桌飯菜來,都涼了。”柳榮昌語氣淡淡的說道。
“不用,菜是涼了,可我這心熱乎著。”田維趕緊說道,同時已是拿起筷子夾著菜吃了起來,還不忘給他兒子夾菜吃,吃了幾口又端起桌子上的酒杯說道:“柳兄,我敬你一杯。”不等柳榮昌說話已經一杯酒下了肚。
柳榮昌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也把端在半空的酒杯往嘴前一送喝了下去,看著田維倒酒猛喝幾口後實在忍不住了說道:“田維,我這好酒可不是讓你這麼喝的,真要找醉,我給你換點其它的酒。”
這話一出,仿佛在演獨角戲的田大商人端著酒愣了半天後猛喝一口才輕輕放下了酒杯沒在倒酒了。看著田維這沉默的樣子,柳榮昌對著邊上的妻子說道:“給這孩子弄點吃的,你也自己去吃點吧,我和他再說會兒話。”
雍容典雅的李靈梅點了點頭,對著青壯之齡的田繼柔聲說道:“孩子跟我來吧。”
田繼看著這位穿著華貴、貌美典雅的貴婦人正要起身,忽又看了看自己的父親,見他點頭後才跟在李靈梅的身後出去了,柳榮昌又虛空說道:“你們都下去吧。”隨後屋子裏的下人謹然有序地退了出去。
“你倒也不嫌醜,我這下人都還在呢你就什麼都說了出來。”柳榮昌笑道,然後也拿起筷子吃起了桌子上已經涼透了的飯菜。
“嗬嗬,這算什麼,這幾年來,我算是體會了一把人情冷暖,還有什麼醜不醜的。”田維幽怨地說道,“想當年,那個皇宮裏的人哪個沒受過我家的恩惠,就是這個國家我也沒少出過力,如今呢?”說完又是倒上酒下了肚。
“咱倆有多久沒見了?”柳榮昌忽然換了個話題問道。
“嗯?”田維沒想到他會問起這個,不假思索道:“多久了,有快三十年了吧。還記得那是你結婚那年隨我爹來的。”
“頭些年很忙?也沒在來我這轉轉,現在來了卻是帶著麻煩來的。”
“嗬嗬,誰也不想求人啊。”田維看著眼前這人,他依舊年輕,依舊那麼自信,依舊讓人羨慕嫉妒。
柳榮昌正要說話,外麵卻進來一人。阿福走到他跟前輕聲耳語:“少爺和小姐回來了,正和夫人在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