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極端“虐待”(1 / 2)

這個晚上趙家真是炸鍋一般。

聽完孩子的哭訴,想象著孩子在眾目睽睽之下承受摧殘,紫月疼得如萬劍刺心。

鄭緒芳瘋了一樣,拿頭撞牆,抓起電話要找黃婉萍算賬,“我得去罵她,我罵死她,這個挨刀的口是心非的班主任,千錯萬錯,也不能拿孩子開刀呀!孩子跟小嫩草似的,怎麼受得了她這麼揉搓?她是個女人嗎?心就不是肉長的?!”

趙洪波搶過電話,厲聲嗬斥老伴,“你還嫌窟窿捅得不夠大?還要惹禍?你看看孩子,你看看孩子給嚇的,事情弄成這樣還不都是你捅出來的?都說不要去送,你非要擅自做主幹那個事,你根本不具備辦事能力還非要逞什麼能?你這個不長腦子的貨,是不是給卡的時候讓人家的同事看到了,你讓人尷尬了?”

鄭緒芳眼淚橫流。

紫月也氣蒙了。

想破腦袋也想不通啊。這麼大點兒的小女孩,她哪裏得罪你了?你采取這種極端手段對待她?你廉潔,你正直,你高尚,你不收紅包,你可以把紅包悄悄退回家長手裏;你快遞的方式也好,打電話的方式也好,叫家長到學校也好,你有不滿可以對家長說,你覺得家長逼你犯錯誤你可以批評家長,這完全是大人之間的事,何必讓孩子遭遇心理磨難?退一步講,覺得家長討厭,不願見家長,可以把孩子叫到辦公室,你怎麼可以當著全班同學的麵批評一個女孩的家長,這麼大的小孩她天天把自尊頂在頭上,你一通當眾訓斥,將一個孩子的尊嚴踩到地上,你讓她還怎麼在班集體裏無憂無慮地學習成長?

紫月要衝出家門,去找黃婉萍問個明白,被趙斯文死死給攬住了。

趙斯文道:“你別嚇著孩子,別嚇著孩子好不好?這個事情不是衝動可以解決的!”

紫月怒氣難平,“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我就是想不明白,老師為什麼這麼對待橙橙?孩子哪裏得罪她了?學生能有什麼得罪老師的地方?她這種做法簡直就是法西斯,是精神虐待,我想不明白啊!”

趙雯麗分析道:“琢磨不明白的事,沒有緣由的事,反複問為什麼卻找不到答案,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變態!隻有變態的人,才會無端地無理由地折磨別人。”

一家人折騰到半夜,才終於安靜下來。紫月和趙斯文將橙橙帶回自己的家,費盡口舌才把孩子哄睡了,兩個人都疲憊不堪。

第二天一早,鄭緒芳也冷靜下來,做早餐的時候在廚房裏反複尋找關係“破裂”的原因,叫來紫月商量補救方法。

鄭緒芳仍舊不解,“前兩次送,都收下了,這次為什麼這樣子?我琢磨著,還是我的方式有問題,這種事情,在辦公室裏談確實不妥。”

紫月道:“媽,這次你就不該到學校去。”

鄭緒芳委屈地辯解,“不去學校去哪兒?我不止一次暗示過要登門拜訪,可她始終不給機會。有兩次,想和她約時間,被她一口拒絕,後來我想通過別的家長打聽一下她的住址,可也沒弄到,別人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