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抿住唇，她這才發現，俊哥哥身旁的姑娘好像不會說話，呆滯的有點像個木頭人。
“叔，我能買兩筐嗎？”小女孩扯了扯白曜的衣袖。
白曜低頭，柔柔的摸了摸小女孩的頭頂，“好。”
“幾錢？”白曜問。
阿湛眼皮都沒抬一下，“不賣。”
小女孩努努嘴，“一個也不賣嗎？”瞧著挺甜的。
阿湛將手裏剩下的橘子遞上前。
小女孩正要伸手去接，被白曜攔了下來，“不用了。”誰知你有沒有投毒。
小女孩抬腳踩住白曜白淨的鞋麵，伸出小手接了過來，“我要的。”
撕下一瓣，踮起腳遞給白曜，“吃。”
白曜微微傾身，將橘子含住，還沒咬就咽下去了。
“甜不甜？”小女孩又撕下一瓣，塞進嘴裏。
白曜點點頭，“甜的。”
小女孩笑了笑，“叔，你都沒咬，再給你一瓣，你好好吃啊，真的好甜。”
白曜被她戳穿了，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走吧。”小女孩一個吃完了，看了那兩筐橘子一眼，轉頭走了。
白曜看了路卿一眼，又轉向阿湛，“魔域來的？”
阿湛沒理他。
白曜自討沒趣，便不再多問了。
看向走遠的小女孩，不甘心的又問了句，“能不能再給我幾個橘子？”
“這次，你會不會又將她拋下？”阿湛問。
白曜眼神凝住了，“你，你……”你怎麼知道？
阿湛將路卿拉起，仔細捉下路卿屁股後黏住的幹草葉，然後理了理她的裙擺，“若是做不到，一開始就不該出現。”
阿湛說完這話，盯著路卿看的眼睛有點發澀。
若是做不到，一開始就不該出現。
他在說給誰聽？
白曜一臉震驚的看著阿湛，“你是！”你是宜寧的孩子！？
阿湛牽著路卿走了。
白曜追了上前，抓住了阿湛的衣袖子，“你，你是，顧夜合，對不對！？”
“你認錯人了。”阿湛抽回手，“我叫阿湛。”
白曜定在了那兒，他明明就是的，就是我與宜寧的孩子。
“你的確應該怪我的。”白曜垂下了手，“不原諒我也是應該的。”
白曜突然想起自己不該離開宜寧太久，急忙回頭去找尋那小丫頭的身影。
誰知小丫頭蹲在筐邊上，腳邊剝了一地的橘子皮。
白曜眼神柔了下來，回過頭來的時候，阿湛已經牽著路卿走遠了。
白曜凝視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小丫頭已經跳到了他身邊，“叔，你不是說不會讓我離開你的視線麼？”
宜寧將剝好的橘子塞進白曜的手裏，“第一次我離開你視線這麼久誒。”
宜寧吃了好幾個了，滿口的香甜，“叔，你是不是喜歡上方才那個木頭姑娘了？”
白曜看向宜寧，眼神複雜又幽深，“寧兒，我好像又做錯事情了。”
我光顧著找你，卻忘了我們的孩子。
宜寧拉住了白曜的手，“叔，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白曜蹲下，將宜寧緩緩抱進懷裏，哽咽道，“我怕，你不會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