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卿剛問完,身後的感應燈“哢”的一聲,全亮了起來。
屋內燈亦亮了,隻是光線略昏暗,加之屋裏的黑白極簡風格,整體基調顯得格外的清冷。
路卿急忙鬆開手,他已經轉身朝屋裏走,又是那個修長幹淨的背影。
“打擾了!”路卿微微彎身,退了出去,還十分貼心的為他帶上了門。
在門合上的一刹那,他轉過頭來,盯住那扇緊閉的門,唇角淺淺一勾。
路卿回去將文件夾交給老周的時候,老周那神情,相當的複雜,也不知是高興還是難過。
一會兒哭一會笑的。
路卿出去的時候,寂召遞上來一杯咖啡,“剛泡的。”
“謝謝。”路卿接過,捧在手心裏。
暖暖的不燙手,瓷杯的光滑觸感,讓路卿不由得想起剛剛抓住的那隻手,噫,嚇得路卿心口一緊,她已經嚴重到患上戀手癖了嗎?
路卿看向寂召,一瞬不瞬的盯住。
寂召被她盯得莫名,紅了臉,“阿卿,怎,怎麼了?”
“小召,你長得真好看。”路卿緩緩道。
寂召輕咳了一聲,“我知道。”
很多人都這麼說。
路卿抓起寂召的手,仔細看著,“你手也好看。”
寂召的手,指節分明,十指纖纖,光滑如玉,“很好看。”
“謝,謝謝。”寂召臉已燒了一片紅霞。
路卿緊緊握住他的手,爾後又鬆開了,輕歎一聲,觸感不對。
寂召小手手太過軟滑,嗯,跟握幼兒園小朋友的手差不多,路卿輕拍了拍寂召的肩膀,“沒事了。”
果然,自己還是病得不起,再對手研究下去,日後都可以支起攤子,摸骨識人來算卦了。
快下班的時候,老周召開了小型會議。
其實月初的時候,已經走了好幾個人。
此時留下的也就路卿和寂召,還有2位埋頭苦幹的同事。
四人抬起頭,看著坐在上邊發愣的老周。
直至不知誰的手機在桌上輕輕震動了一下,老周這才回過神來。
這幾日瞧他一下子滄桑了許多,頭發和胡渣子都亂糟糟的,眼裏布滿血絲,想來,他內心掙紮了許久,“明日。”
他啞然道,“明日,會有新的老板來接管這個公司,你們工資還是照付的,跟在新老板下麵,你們好好幹吧。”
四人沒說話。
老周緩緩起身,“散會。”
“老板,”一直默默無聞的小遠起了身,“周末別忘了,約好的。”
老周停在門口,轉過頭來的時候,眼裏泛起淚光,笑開了,“你小子,還真以為我幹不過你。”
轉過身,擺了擺手,“不見不散。”
一旁的小起偷偷問了句,“台球?”
小遠點點頭。
“要死哦,老板都破產了你還要贏他錢?”一局一百塊呢。
小遠笑了笑,“老板輸的開心。”
“該不會是我幹的吧!”路卿將寂召拉到一旁。
寂召摸了摸她腦袋,“與你何幹。”你不過是個送文件的。
路卿歎了口氣。
“好了,既來之則安之,我倒是有點好奇。”寂召一臉的興味。
好奇,為何有人願意收了這個爛攤子,好奇,他又能如何做,讓這公司死而複生。
路卿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大門口一熟悉的身影。
走近的時候,他轉過頭來,對著走來的路卿微微一笑,“下班了?”
“還真是你誒。”路卿笑。
“嗯,我也剛下班,”俞琦揚了揚手裏的蛋糕,“今天我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