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和這裏相差幾萬裏,這使節一來一去,豈不是要花上一整年的時間?一年的時間那麼長,是夠你幫我生下一堆王子了。」一朵烏雲悄悄地罩上那迦的笑臉,在激烈的生死決戰之後,聽著這些繁文耨節,那迦隻覺頭也大了三倍。
楚洛伸指戳了戳那迦的胸口,「一堆?你當我是豬嗎?」
看到他黑著臉,她忍不住又摟著他的腰,嫣然笑道:
「那迦,你體諒一下。父皇把我嫁給赫連魯威,原意是藉和親來維係邊境的和平,可是結果卻跟他的願望完全相反。
我失蹤了大半年,赫連魯威被你殺了,赫連國天翻地覆,父皇此時的心情必定非常焦慮。
如果我不向他老人家稟告一下,就自作主張嫁給了你,堂堂一國公主跟著一個野男人跑了,這傳出去肯定會變成鄰國的笑話,你叫他老人家的臉往哪擱?
你就再忍耐一年,我人在這裏,絕不會再偷偷跑掉的。」
「如果你父皇不滿意我這個女婿,再把你嫁給另一個老男人,那我怎麼辦?」
說實話,那迦一點也不想去體諒她的父皇,把自己的小女兒當作政治籌碼,嫁給赫連魯威那老賊,在這件事情上,那迦大概一輩子也不能原諒她的父皇。
不過,當看到她嬌笑著委婉懇求,他也狠不下心腸來,總不能強迫她今天立刻嫁給自己吧?
「不會的。你從今天起,就是名正言順的沙漠之王,父皇怎麼會不滿意你呢?」她看著他的瞳眸裏,滿足驕傲的笑意,臉色緋紅著,像極了當日她暍醉酒時的憨態。
那迦心中一動,黑眸裏悄悄飄上了一絲狡猾的笑意。
他摟著她,假裝失望的說:「好吧,暫時別說這個了。今天晚上有慶祝夜宴,你就是我的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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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洛,你是最美麗的女主人。」當夜宴散後,那迦抱著懷裏醉醺醺的女人微笑,而懷中的女人醉紅著臉,回了他一個大大的傻笑。
「那迦,我頭好暈……」隻不過是喝了兩杯,她就站立不穩,隻能攀著他的前襟,勉強穩住自己的身體。
「傻丫頭,你的酒量真不是普通的淺,才兩杯就醉了!」那迦輕輕笑說。攀著他的嬌軀不住地往下滑,他伸出大手,將溫香暖玉抱滿懷。
「我才沒有醉呢,我清醒得很。」楚洛咕噥著,死鴨子嘴硬。
醉了才好,醉了才趁了他的願呢!那迦低低地笑了起來。
如果懷中的佳人現在抬頭,肯定可以看到他臉上、眼裏邪惡的笑意,可惜她已經醉了,癱在他的懷裏,一動也不想動。
「好了,萬事俱備,咱們睡覺去。」那迦笑著在偌大的帳篷裏大聲宣布。
回應他的隻是懷中佳人醉意醺醺的「嗯」聲。
那迦抱起她,大步向著溫暖的床榻走去。
他沒有耐性為了那個遠在萬裏以外的中原皇帝老兒,再等多一年,他要她,今晚就要,而他要的東西,向來都會不擇手段的攫取。他不願意再等待,他要她在他人生最光榮的時刻,分享他的快樂,做他的新娘。
「那迦,你好熱。」當他將她溫柔地置於被褥之間,結實的身軀覆上她柔軟的嬌軀,灼熱的身體熱度傳到了她的身體時,她喃喃地抱怨。
「脫了衣服就不會熱了。」那迦低低的說著,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好邪惡。
他飛快地脫去自己的衣服,然後開始溫柔地脫下她的。
她剛開始還很溫順地配合他的動作,半睜著醉眼,迷惑地注視著他,像是不懂他在做什麼。可當他解開她貼身小衣時,她突然有些清醒過來。
「不,那迦。」她抓住他的手,搖了搖頭,像是在拒絕,又像是在努力讓自己清醒。她口齒不清的喃喃說:「要等……我們要等……」
「還要等什麼?」那迦隱藏起眼內滿溢的笑意,故作奇怪的問她。
「等……等父皇指婚……」楚洛蹙起了眉,不明白他為什麼表現得這麼奇怪,他們今天不是已經講好了嗎?
「傻丫頭,你父皇已經同意了,使節都已經來了好多天了,你都忘了嗎?」黑眸催眠似的凝視著她,那迦用著世界上最肯定的語氣,說著最虛假的謊言。
「嗄?」楚洛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腦袋裏一片混沌。
她努力地回想他口中說的事情,什麼父皇的指婚,使節的到來之類的,可是卻什麼都想不起,越想腦袋越是糊塗。
那迦再接再厲,繼續誘哄她:「今天是我們大婚的日子,早叫你不要喝那麼多,偏不聽,酒量又淺,看,醉得什麼都忘了。」
「可是……可是……」可是那酒不都是他哄她喝下去的嗎?楚洛想分辨他話的真假,可是舌頭大大的,腦袋昏昏的,說了半天都說不清。
他伸手將她軟綿綿的身子整個抱進懷裏,溫柔的說:「不要可是了,傻丫頭。」他低頭輕吻她緊蹙的眉頭,低聲說:「不要再想了,放輕鬆,跟著我來。」
他醇厚溫柔的聲音比濃酒更讓她沉醉,讓她的意誌一點一滴地被摧毀。
「可是……」她最後一次掙紮,卻被他的唇吻去了餘音。
灼熱的唇持久地糾纏著她,甜蜜又滾燙的觸感像最醇的美酒一樣,蠱惑著她,讓她最後一絲理智也隨著急速上升的激情而飛到九霄雲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