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臣曼理解了。
原因當然不止於此,但他不想多作解釋,更不想讓媒體有機會來挖掘他和G&P總裁薑中豪之間的父子關係……
車子直往陽明山奔馳而去,臣曼不安的說:“我住的地方不是往這個方向,如果你不方便的話,在這兒把我放下來就行了。”
孟樵狡黠的笑了笑,“你怕我把你帶到荒郊野外去先奸後殺嗎?”
她知道他在開玩笑,嘟起嘴巴回道:“這可難講,據統計,很多女孩子都是被熟人強暴的。”
“我們很熟嗎?”他戲謔的看了她一眼。
“是算不上。”
“那你還擔心什麼?”他拱起眉,“我可沒有那種變態的癖好,所以你放心,我隻是不想一個人吃飯,想找你作陪,等吃完飯我立刻送你回家,OK?”
“為什麼吃一頓飯要跑到山上來呢?”她好奇的望著他,市區也有不少好餐廳。
“找個山明水秀的地方不好嗎?”他熟練的將車子駛進一間林蔭濃密的田園餐館。
下車後,泊車的小弟過來替他們將車子開走。
“這裏的西班牙海鮮飯挺不錯的,待會兒你可以試試。”
臣曼忽然想起Mr.Moon也跟她提過,陽明山上有一家田園餐廳的西班牙海鮮飯簡直是人間美味。
在餐點送來前,孟樵接到一通電話,是蔣安安打來的,她興奮萬分,“如果你跟杜纖纖合作的話,G&P集團會給我們一千萬的宣傳費。孟樵我拜托你,先把你的私人恩怨放到一邊,就算幫安姐一次忙好不好?”
他沉吟不語,沒有肯定的接受或拒絕。
蔣安安繼續劈哩啪啦的說:“唉,父子哪有隔夜仇,你父親都願意用這麼迂回的方式跟你和解,你就別拗了好不好?再說,以杜纖纖在古典樂壇上的成績,她指名要跟你合作,如果你的作品不夠水準,我想你父親也未必說服得了她。”
“那好吧!”他揉了揉緊鎖的眉頭,提出一項要求,“不過這張演奏專輯,我要臣曼替我寫文案。”臣曼一聽見這句話,詫異的抬起頭來看看他。
孟樵關上手機,發現她直勾勾地望著自己,笑問:“怎麼了?不想做我的Ca?”
“不是……為什麼會是我?”她覺得像在做夢,公司裏比她資深或優秀的文案人才有得是,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能幸運的參與這麼大的案子。
他偏著頭想了想,“為什麼不是你?你不認為你的文案是最好的嗎?”
她聞言為之失笑,“我還沒有這麼自大。”
西班牙海鮮飯送來了,同時還有一瓶一九八二年份的白酒。
“我看你弄錯了,我沒有點這瓶Salon。”孟樵對服務生說。
“是一位先生替你們點的。”他指了指另一桌的客人。
他們望向靠窗的一桌男女。
臣曼認得那名用餐的女子正是杜纖纖,她在報章雜誌及電視訪問中看過。
坐在杜纖纖對麵的男子微笑著向孟樵揮了揮手。
孟樵反應冷淡,簡直就像把對方當成透明的。
“那個男人是誰?你好像對他很不屑啊!”她對他的反應十分好奇。
“他是香港G&P集團的少東,薑浩。”他和她碰了一下酒杯,冷笑說:“這瓶酒是BoancdeBlancs的高級品,嚐嚐吧!別辜負了人家一番美意。”
臣曼輕啜了口,忍不住皺眉頭。
“怎麼了?”他似笑非笑的瞅著她。
“看來我的品味還有待加強。”她咳嗽了一聲。
他拿過她的酒杯,若有所指的說:“一個人穿上亞曼尼的西裝,帶著音樂家女朋友到上好的餐廳叫頂極美酒,這樣就真能把品味提高了嗎?”
她知道他在嘲諷什麼,可還是忍不住地問:“那個男人是不是跟你有仇啊?”
孟樵笑著搖搖頭,有仇?還不至於,隻是沒啥好感罷了!
稍後,臣曼到化妝室時,薑浩起身走來拍拍孟樵的肩膀,“爹地常念著你,就算你不回香港,打個電話給他也不為過吧,雖然你不姓薑,但薑家從沒把你當外人。”
他麵無表情的說:“謝謝他投資我下一張專輯。”
“其實港台的作詞作曲家裏,我最喜歡你寫的情歌,所以既然要出流行演奏專輯,當然非找你不可。”穿著一襲黑絲絨小禮服的杜纖纖,也優雅的走過來。
“你陪孟樵聊聊,我去一下洗手間。”薑浩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
杜纖纖坐了下來,待薑浩走遠了,她開口道:“我在香港一間PUB見過何寧。”
聞言,孟樵的心被撞擊了一下,但仍麵不改色的啜了口茶,“她還好嗎?”
“看起來還不錯。”她微笑著,“她聽朋友說我的經紀公司打算替我出張流行演奏專輯,特地建議我聽聽你的歌,你的CD還是她送我的呢!”
他淡淡笑了笑,“原來是這樣。”
“後來薑浩才告訴我,你們曾經在一起過。”她有些懊惱的說:“早知道這樣,我就該幫你問問她的電話。”
他聳聳肩,“無所謂,我跟她已經結束了。”
一些他本以為忘了的往事,忽地又全兜上他心頭,他想起何寧離開的前一夜,她大吼大叫的質問他,“我們的經費不夠,現在你爹地肯讚助我們,你為什麼不接受?你不想拿他的錢也可以,那你不要再繼續供錢給那個叫May的女孩子,她老爸自殺關你什麼事?!那是他們家跟你爹地之間的恩怨,你既然跟著你母親姓,就犯不著由你來贖罪。
“為了一個陌生的女孩,你可以這樣節衣縮食,而我跟你熬了五年了,我的青春有限你想過沒有?現在冒出頭的新人,一個比一個年輕,你以為我還有多少時間陪你這樣浪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