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女生是不是剛從學校畢業啊!”雜誌社社長嘲弄的望向蔣安安和孟樵。
“是我沒跟她溝通清楚,明天我們會把新的文案傳真過去給你。”蔣安安苦笑了一下。
臣曼正待開口反擊,孟樵卻在桌子下踢了她一腳。
她抬起頭看他,他兩手的食指交叉在自己的嘴巴前,要她噤聲。
臣曼一肚子別扭的閉上嘴。
雜誌社社長又開口了,“我對這首主打歌有個建議……”
“你請說。”孟樵表現出毫不介意的模樣。
“如果在前奏的地方來一段口白應該不錯吧!”
“不錯、不錯,聲音一定要模仿0204色情電話那種腔調。”臣曼找到機會反擊。
“這個噱頭不錯啊!”孟樵忍著笑附議道。
“OK,那大致上就這麼決定了。”雜誌社社長從位子上站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了。”
“好的,我送你。”蔣安安一路送他出去。
臣曼把眼前的文案一口氣吹到地上去。
孟樵笑著問她,“0204的色情電話是什麼腔調?”
她拿起會議桌上的電話聽筒遞給他,“裝純情?不知道就打打看啊!”
他接過把聽筒掛回去,同時按住她胡亂撥著號碼的手,“還生氣啊?”
她自手背感覺到他手心的熱度,心竟卜通、卜通的狂跳起來,再望見他那對盯著自己的黑眸,她發現再這樣下去,她鐵定會被他的目光融化,於是趕緊將手從他的掌心中抽離。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妥協,我是個新手,人家不甩我很正常,可是你是個紅牌唱片製作人,隻要搬出你的專業,就足足可以壓死那個豬頭。”
他處之泰然的笑道:“有必要這麼做嗎?”
“為什麼不?”她噘起嘴來。
“剛才人家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宋苓現在撈的是最後一票,大家的目標都僅止於搶錢,而不是想報名拿金曲獎,明白嗎?”他笑笑,“走吧!請我吃晚飯。”
“為什麼是我請你?!”她瞪著這個匪類。
“誰肯像我這麼好心的開導你啊!”他將自己散落在會議桌上的CD片收回工作袋裏,喃喃地說:“吃什麼好呢?”
“我隻請得起自助餐。”她先聲明。
“凱悅的歐式自助餐也不錯啊!”
“對不起,我說的是公司巷口那家台式自助餐。”她一臉不要拉倒的樣子。
“喔,回味一下學生時代的生活也不錯。”正說著他手機又響了,“喂,是你啊……借CD?有,但在家裏……現在?需要這麼十萬火急嗎?好吧,二十分鍾後到我家來拿。”
“看來……今天這頓我可以省了。”其實臣曼的心裏覺得十分遺憾。
“算你逃過一劫。”孟樵收拾安東西,一刻也不耽擱的離開了。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她的心底漲滿了惆悵,究竟是誰,竟能一通電話就把他匆匆叫走呢?是那個叫雪莉的綜藝節目製作人嗎?還是其他女人呢?
“嗨,發什麼呆啊?”葉歆不知什麼時候來到她麵前。
臣曼嚇了一跳,“心髒都快被你嚇得跳出來了!”
“我的眼睛才差點被你嚇到脫窗呢!”她拿了一本八卦雜誌給她看,“從實招來,你怎麼會跟薑浩在一起?他跟杜纖纖就要結婚了你知不知道?杜纖纖那個超級星媽難纏得不得了,你真是不知死活。”
臣曼張大了眼睛望著那本印刷粗糙的八卦雜誌,快速瀏覽過那篇報導,以及那張她和薑浩麵對麵說話的照片。
“冤枉啊!那天他帶杜纖纖一起去吃飯,我們隻是不巧碰見了,講過幾句話而已,這樣就把我寫成他們的第三者?這本雜誌也太會編故事了吧!”她隱瞞了她曾和薑浩單獨用餐的事。
葉歆撞撞她的手肘說:“如果還有進一步的‘發展’,你一定要告訴我喔,”
臣曼睨了她一眼,“還發展呢!萬一我媽看到這個八卦,我看她‘發瘋’會快一點。”
蔣安安在孟樵的工作室裏,屏氣凝神的聽著孟樵為演奏專輯所做的新曲。曲子播放了兩遍,她不是很滿意的開口,“你自己覺得這首歌怎麼樣?”
孟樵被問倒了,其實他隻是交差了事,杜纖纖的母親胡娟,一天到晚打電話來催曲子,昨天甚至還跑到他的工作室來。
“孟老師,新曲子有進度了沒有?你的曲子寫出來以後,纖纖還要練琴,她也需要時間的,我知道你手上很多Ca要忙,可是能不能把纖纖的曲子先寫出來,好讓她盡快練習,那麼這段時間你就可以作別人的Ca了嘛!”胡娟等在工作室裏,非要看著孟樵把曲子完成不可。
孟樵給她煩得受不了,隨便寫了首敷衍了事。
蔣安安犀利地指出,“我聽不出這首曲子有任何的感情,你的心呢?你對愛情的悸動又跑哪兒去了?這是你的演奏專輯耶!不要隻想交差了事,你的fans會知道的。”
她的話刺中了他心底的痛處,他也不知道他的心在哪兒,對愛情的悸動失落在何處。
回到家裏,他想起久石讓的風之穀,也想起May曾提過他的配樂比矯情的情歌更感人,他想再聽一次,重溫他的音樂所帶給人的感動,可找了半天卻見不著那片CD,後來才想起前幾天讓雪莉借走了。
他撥電話找雪莉,“我那片久石讓的CD是不是可以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