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氣氛死寂到極點,空中似乎都夾雜著讓人心寒的威壓。
蘇青危險的眯著眸子,掃過在場的每一位,甚至連夜凜和嵐歌都被她用視線盯了一會兒。
沒有人會在這種氣氛中想要繼續呆下去。
蘇青看著那些想逃的黑衣人,倏然地伸出手手,就在眾人以為她要出手的時候,蘇青清冷的一笑:“我開玩笑的。”說完,她屈膝一頓,順勢撈起地上的生命之種,正起身,走向內室。
“等等,蘇三小姐!”嵐歌看著她要進屋,連忙叫住,指著那些人小心的問道:“他們怎麼辦?”
蘇青停滯勾門簾的手,轉過身型,十分平淡的道:“扔出去。”
看著嵐歌在思考怎麼個扔法,蘇青又看著那些黑衣人道:“不若你們自己走出去?是被扔還是自己滾蛋,二選一。”
嵐歌無語的看著她,連忙像是趕蒼蠅似的將站在外堂的人全部趕到外麵。有些黑衣人有些惘然的被趕了出去,直到出了門還在迷茫,似乎不敢相信那個看似冷血的女人就這麼放走了他們。
直到他們聽到木門內傳來的聲音。
“他們隻不過是被指揮過來的,罪不至死罷了,”蘇青的聲線依舊冷如冰辰,“如果我再看到他們不知悔改的找上門作死,哼哼,其實我挺期待的,因為我一直在缺藥人……”
門外的黑衣人瞬間五零四散的向著點雲宗方向逃走。
他們之前已經見識到了蘇青的手段,那個被栽種了生命之種的悲催家夥,明明迷昏了還在嗚咽掙紮,身上開遍了草,看著都慎得慌,加上最後蘇青一瓶藥水就讓那人化為青煙,那個女子眼中毫無情緒的眼神,看著自己就像是在看著死物。大概那死洞的目光,會永遠的纏在他們心底最深處,再也忘不掉。同時忘不掉的,還有那個女子,被那隻狐狸稱作蘇三小姐的人!
蘇青察覺到外麵人都離開了,將三株生命之種的苗子收了起來。帶著嵐歌和夜凜開始思考後半夜的問題。
結果這問題還沒有問出口,夜凜就像是察覺似的說道:“我去外麵。”
蘇青沒來的急攔住,他人影就一閃消失在原地。
藥還沒吃就出去了,也不怕再發燒起來。
蘇青抱著肩膀,轉頭看向一邊看好戲的嵐歌,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看什麼。你去睡床,我睡軟塌,就寢!”
嵐歌吐吐香舌,她總覺得一關係到那個叫夜凜家夥的問題,蘇三小姐就會大發脾氣,其實她什麼都沒做啊,隻是看了幾場戲而已。
蘇青冷著一張誰都欠我錢的臉,抱著一本書躺在了軟塌。嵐歌本想讓她去睡床,可當嵐歌靠近蘇青的時候,就被蘇青冷的刺骨的眼神給盯回去了,嵐歌怕再惹到蘇青,乖乖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就這麼偷偷瞄著蘇青,不知不覺睡了過去,然後第二天,她就落枕了。
嵐歌坐在木椅上,蘇青站在她的身側,攆著銀針給嵐歌紮脖子,眉頭皺的緊緊的。
“你是玄獸。”
嵐歌“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