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心魂,早已是被攝過去了。
“好。”他在電話那頭,傻傻地笑著,重重地點著頭。
因為他知道,此刻的笑容,是可以稍稍放縱一下的,他不會讓任何人看見的。
在我和季默前輩通電話的時候,有一部黑色的賓利轎車駛過來,坐在車裏的那個男人,看著我所站的方向,那雙帶著些許神秘色彩的眼睛忽露出幾分玩味的興趣,直到車子緩緩駛入“銀”的地下停車庫,他的視線仍透過觀後鏡,淡淡看了眼站在街角的那個可愛小女人。
我在路邊,隨手攔了輛出租車,坐了進去。
望著窗外的風景,忽想起了許久未曾見麵的他。
上一次,他說他去了撒哈拉沙漠,他說,杉,那裏真美,我真想什麼時候也帶你去看看。
我拿出手機,按下了他的電話。
我知道他是個不喜歡將手機帶在身邊的人,可是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我打給他的電話,他從未讓它響起,超過三下的。
“丫頭。”他知道是我。
“哥,你最近好嗎?”不知從何時開始,我很少再叫他的名字,仇辰。仿佛,他真的是我的哥哥,一個我找尋了多年的哥哥。
“哥,我好想你。”聽見他的聲音,我總是會卸下所有的防備,莫名地鼻子有些酸楚,帶著些許依賴地說著。
“傻瓜,怎麼了?”他的聲音,和遲宮裂的聲音有些不一樣,總是帶著低低的沙啞,很有韻律。他喜歡叫我傻瓜,有時候,也愛和遲宮裂一樣的敲著我的腦袋。
隻是與遲宮裂不同的是,那家夥總是皺著一張精致傾城的臉,氣呼呼地罵著我“笨蛋,笨蛋”。而他則每每含著寵溺深情的笑,輕揉著我的發頂,一遍又一遍地呢喃著“傻瓜,傻瓜”。
“沒什麼,聽見你的聲音,我好開心。”我笑了,可是眼淚卻猛地掉了下來。我給他打電話的次數並不多,因為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每每聽見他的聲音時,總覺得心疼得難受。
盡管他說,他早已經習慣了。
可是我仍是難受著。
人,總是無法做到兩全其美。盡管很早很早之前,我就希望我們能在一起生活,或者就像龍齊熙俊和我們一樣。在美國的那段時間,可能是大家最和睦共處的一段時光吧!
但是遲宮裂與仇辰,兩個人卻仿佛是天生的宿敵。
我記得熙俊曾經對我說過,沙杉嫂子,難道你看不出來嗎?老大和那個傲慢的家夥,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成為真正的兄弟,他們表麵的友好不過隻是因為你的存在。
當時的我不解,我不懂,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麼化不開的結?難道真的是因為我嗎?
熙俊搖了搖頭,說,可能是因為你,可能也不是。其實有些人天生八字不合,說不定老大和那個清高的家夥就屬於這一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