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敝姓文。”文時駿好心的說道。
“文公子。”
“這位姑娘如何?”他問道。
“小姐一直沒醒,我也不知該怎麼辦。”小娟很是擔心。“還有,文公子,我家小姐姓武。”
“讓我看看。”原來她名叫武蔚柔。他來到床邊望著仍處在昏迷中的她。
“文兄,你懂醫術嗎?”梁南生的語氣很是輕蔑。他憑什麼這麼接近小柔?根本就是在跟他過不去。
“不算精通,稍有涉獵而已。”他淡淡回道,仿佛沒把他的語氣放在心上。
幾乎可以聽到身後有著冷哼的聲音,文時駿硬是故意在他麵前握著她的手測脈象,而後才從腰間掏出一隻小瓶子,打開放在她的口鼻間。
隻見武蔚柔的眉心微微皺起,接著緩緩地睜開眼。
這是什麼味道?怎麼會這麼刺鼻?
“啊——小姐醒了!文公子,你是怎麼做的?”小娟驚訝的掩住口。
“沒什麼,這我特製的嗅鹽,聞了自然就會醒來了。”文時駿笑道。
真的是他?!她真的沒有在做夢?從模糊到清晰,武蔚柔不停地眨著眼,生怕自己看錯。
“感覺還好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文時駿知道她認出了自己。
她搖搖頭,伸出青蔥般的纖指去觸碰他的手,再次證明他是真實存在的。
“文公子,請你別見怪,我們小姐——她不會說話。”小姐遲疑的說道。不想讓他以話小姐在拿喬,因而一直不開口感謝人家的救命之恩。“小姐,就是這位文公子把你從湖裏救起來的。”她不忘提醒。
原來當時那股強大的力量是他。武蔚柔抬頭望著他。
“原來如此,我不會介意的。”任由她觸摸自己的手掌,他覺得她的碰法很有趣,好像在試探什麼似的。
“小柔,對不起,害你受驚了。”他們的互動讓梁南生看得刺眼無比,忙不迭的插入他們之間。
他這一開口,武蔚柔才知道他也在,於是連忙縮回手,用力地搖搖頭。
天啊——她真是太不知羞了!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樣的行為。她蒼白的頰上頓時浮現兩朵紅雲。
“現在可以下床嗎?船已經靠岸,舒老爺想送你回府,再請大夫來看看。”文時駿柔聲地說道。這麼快就要回去了?那他呢?她點點頭,有些失望,隻得起身讓小娟替她套上繡鞋。
“走吧!我會跟你們同行的。”
嗄?武蔚柔猛地抬頭,表情帶些喜又有些含羞。
“這真要拜你所賜,讓我有機會進到舒府,讓舒老爺招待。”文時駿笑笑地解開她的疑問。
“那真是太好了,這樣小姐也可以好好謝謝文公子的救命之恩了。”小姐笑看武蔚柔,覺得小姐似乎對文公子遠比梁公子更有好感。
武蔚柔羞赧地微笑,習慣性的撫著胸口,卻意外的發現少了東西,表情跟著一變。
她的項鏈呢?她抬頭看小娟,眼瞳充滿驚慌。
“怎麼了?”文時駿關心的問。
她的木偶項鏈呢?無暇看他,武蔚柔抓著小娟比著自己的頸項。
“小姐,別緊張,項鏈在這裏!”小娟連忙拿起小幾上的項鏈遞給她。
緊緊握著木偶項鏈抵在胸口,武蔚柔的神情明顯的放鬆下來。
“我們到甲板上吧!讓舒老爺久等不好。”這項鏈對她一定很重要。是心上人送的定情物嗎?心裏雖然有疑問,文時駿仍是一派的自然,沒有多問什麼。
她點點頭,小心翼翼地將項鏈戴回頸上,才與所有人一塊走出廂房,步上甲板。
“小柔,小心。”梁南生仍努力的希望得到她的青睞,其實,心裏氣得直跳腳。
武蔚柔幾乎是充耳不聞,手握著項鏈,一臉的若有所思。突地,一腳踩空,整個人又差點摔到湖裏。
“小心!”與梁南生走在一起的文時駿,硬是比他快一步地扶住了她。
“小姐啊,你又在想什麼啊!你要嚇誰啊?”小娟被嚇得差點尖叫。
武蔚柔也是一臉驚魂未定,但仍不忘對文時駿福身道謝。
“沒什麼。你應該專心點才是。”文時駿不以為意的輕輕放開她。
“怎麼了?”走在前頭的舒萬安聽到聲音才回過頭,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老爺,小姐方才又差點掉到湖裏了。”小娟忙不迭的打小報告。
“蔚柔,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這麼不小心?”舒萬安皺起眉頭道。
武蔚柔低下頭表示歉意。
“舒兄,你就別斥責小柔了,之前她才不小心掉進湖裏,難免心神未定。”為了彌補又晚了一步,梁南生出言替她說情。
“唉——蔚柔,你還能走嗎?”舒萬安歎口氣問道。
她點點頭。
“那麼我們回府吧!”舒萬安放大聲音,讓所有家仆聽見。
“我們繼續走吧!”文時駿輕聲對武蔚柔說道。
所有人都開始往前動作時,隻有梁南生放慢了腳步,眼睛直勝著文時駿的背脊。
該死!都怪他不諳水性,否則怎會讓他這個程咬金有機會進駐舒府,懷他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