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 / 3)

徐誌揚跌撲在地,眾人驚呼。

“誌揚,你要不要緊?”佩琪急得扶起他,表露出心疼,接著很氣憤地責備白毅帆。“你這種暴力行為很可恥,你知道嗎?”

白毅帆心寒透頂,瞅著她,嗄啞的問:“你真的都不愛我了嗎?忘了我們的前世了嗎?”

她呼吸一窒,慌亂地別開眼,撐起徐誌揚。“誌揚,我們走。”

徐誌揚嘴角瘀青,雖然咽不下這口氣,但也不想學他粗暴的打人,轉身走了幾步。

“佩琪——”白毅帆痛心地大叫,他真的沒想到她這麼狠心絕情。

佩琪停頓了一下,回頭對他說了句。“祝福你和你的女朋友。”她的心也在淌血,旋即掉頭疾走。

白毅帆錯愕地,會意之後,大步跟上她。

禮堂外,三個人拉拉扯扯。

“佩琪,海妮不是我的女朋友,她隻是跟我來參加舞會。”毅帆向她解釋。“這三個月來,我沒有一刻不在想你,雖然我媽媽一直逼我和海妮在一起,但我始終沒有接受她,你要相信我。”

佩琪聽他的一番深情告白,心中大大一震,薄弱的意誌力開始動搖。

追出來的王海妮的心受傷了,她努力了三個月,卻在一瞬間瓦解了,教她情何以堪。

徐誌揚看到佩琪彷徨的表情,更是感到恐慌,他對於自己本來就沒有多大的勝算,早知道他是佩琪以前的男朋友,他就不該帶她來,這簡直在安排他們複合,對他太不利了。

可他真的沒想到會有這麼巧的事,他的同學竟是佩琪口中姓“白”的男朋友。

這難解的四角關係糾纏他們。

佩琪矛盾地望著他一心求合的神情,苦澀地說:

“忘了我吧!我們不能在一起。”

“為什麼?因為他嗎?徐誌揚哪一點比我好?”他尖銳地逼供。

“我又哪一點比你差?你留英,我留美,你是富商之子,我有一甲的田地。”徐誌揚不甘示弱。

“我問的是佩琪,你閉嘴。”白毅帆火硝味十足,對自己昔日的同學不留一點情麵。

徐誌揚的臉漲成豬肝色,眼看兩人又要爭風吃醋起來,佩琪趕緊擋在中間,厲聲說:

“你們都別吵了,我誰也不跟,總可以了吧!”

她負氣地獨自離去。

白毅帆和徐誌揚全都愣在原地,王海妮在背後旁觀這一切,像一把利刃劃分了他們。

***

“舞會好玩嗎?”母親見她回來,很關心地詢問。

佩琪神情不自在,不吭一聲地回房,令姚淑雲感到納悶。

關上房門,佩琪的心起伏不定,這世界就這麼小,她又遇見他了。

他極力挽回的模樣一直縈繞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不可否認的,當她見到他的那一刹那,她的心是狂喜的,暴露了對他的渴望,但是她很快地拉回了理智。

她拚命說服自己千萬要忍住,否則之前的避不見麵就半途而廢了。

但是她真的好想他、好想投入他的懷裏。

可是祖先的詛咒困擾著她,使她想愛而不敢愛。

如果他們不顧一切地在一起,將來發生不幸了,後果要誰來扛呢?那樣的痛苦絕對勝過現在千百倍。

窗外下起了大雨,在寂靜的夜裏顯得十分悲淒。

她打開窗子,望著漆黑夜裏的雨景,這兩多像她的眼淚!替她哭泣著。

“下吧!盡情的哭個夠!”她悲傷地向天喊道。

淚水成串順沿臉龐滑落,她的心抽痛不已。

***

從那一天相遇,她還是不理他,白毅帆就流連在酒吧裏,成天喝得醉醺醺的。

“毅帆……不要喝了,我們回家吧!”王海妮始終跟在他身邊,默默地為他付出。

“你不要管我!”他不領情地揮開她的手,仰喉飲盡杯中烈酒。

海妮蹙著眉,拗不過他,隻好再陪著他喝酒。

等到他喝得酩酊大醉,她撐扶著爛醉如泥的他回家。

白母看到兒子這副模樣,氣得半死。

“又喝成這樣,簡直是自甘墮落!”林玉秋忿忿地責罵。

“伯母你別罵他了,他已經醉得聽不清你在罵他了。”海妮一個女孩子撐著他十分吃力,林玉秋趕緊一起扶著兒子進房休息。

白毅帆沉重的身子躺到床上,立刻吐了起來。

林玉秋搖了搖頭,歎息著。“真是沒救了!為了一個女孩子,竟把自己搞成這樣,也不會為父母想一想。”

海妮細心地擰來熱毛巾,為他擦拭臉部,林玉秋看在眼裏,很是感動。“幸好有你照顧著他,否則他若是喝酒開車,肯定出事。海妮,麻煩你了。”

“伯母,別和我客氣了,很晚了,你先去睡了,我來照顧毅帆就好。”海妮似乎想整夜留下來。

林玉秋明白她的用心,點點頭,離開房間。

毅帆在醉酒中感到喉嚨一陣幹澀,模糊不清地囈語。“水……我要喝水……”

“好。”海妮立刻倒給他一杯白開水。

他將水杯握在手中,徐徐喝下,再倒頭躺下。

她為他拉上被子,那張充滿關懷的容顏,映在他醺然恍惚的眼底,竟換成了佩琪。

“佩琪……佩琪……你不要走……”他難以忘情地拉住她的手。

“我不是……”海妮震怒,很想抽回,但在他熱烈愛戀的鉗製下,她迷惘了。

她是不是該趁機和他發生關係,然後明天一覺醒來,要他負責?

“佩琪……我愛你……你不要離開我……”他真的把她當成了李佩琪,強悍地強將她壓在床上,埋首在她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