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學畢業兩年多,已經操作了三個成功項目,有兩個還是獲獎樓盤。
立即投送簡曆,聯係獵頭——
也是奇怪了,一連半個月,毫無進展!
有個獵頭小哥悄悄告訴我:你的人力係統被人標誌為品行不端!
誰這麼幹的?天打雷劈啊!
我馬上就想到是祝淨那個小妖精。
——不會吧?祝淨,咱們好歹還曾經合租過房,你就那麼想斷我後路?對你有什麼好處?
過了好一會兒!
——什麼意思啊容容?我看不懂。
——你看不懂?都把我趕出公司了,你還在人力管理係統裏黑我?我實在想不出來,咱們曾經有仇嗎?
又過了好一會兒!
——我剛剛問過,容容,你直接問集團人力吧,這不是我幹的。
她又補充一句:
——北哥還抱怨呢,好端端一個建築師,工作也很出色,卻不得不忍氣吞聲把人辭退了,我這幾天一直在跟他吹枕邊風,可是他畢竟也要執行上司的指令不是?
原來是這樣!
我明白了,姓苟的那廝想占我便宜,被我拒絕,又怕他那個醜老婆對他抱怨,索性說了一通對我很不滿,讓他老婆對我下了死手!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老婆朱雪聽到了風聲,醋勁兒大發!
我有點後悔了,上個月不該買那隻兩萬多的包包。
怎麼辦?卡裏隻剩下九萬多,坐吃山空的話,每個月還有一千八的房租。
我突然想到一個人——
去年,我被人表白了,對方是一家建築設計事務所的總監,其實就是合夥老板宋鴻清。
他倒是一表人才,還有點錢,事務所正走上升通道。
我也是對未來抱有幻想,而且宋鴻清畢竟是個離異男人。
我婉言向他頒發了好人卡。
宋工是個好人,看來我不如去事務所看看機會吧。
“宋工,我是——”
“哦,陳小容啊,你好啊!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
不對啊,怎麼這口氣?他不是應該很高興嘛!
不過這種節骨眼上我顧不得麵子了,就把近期的遭遇跟他說了:“宋工,我能不能去你事務所做建築師?相信我,我不但有獨立操盤的水準,還有甲方經驗,絕不會掉鏈子!”
我覺得自己這番話已經很男子氣了,很爽快。
他回答得很迅速,連猶豫都沒有。
“陳工啊,你看看,我們小小事務所,還要靠開發商賞飯,陸強地產這些年給了我們一千多萬合同了,你看看我這……”
吞吞吐吐的,居然拒絕我這個大美人兒!
這天晚上,我呆在沒開燈的出租屋裏,好幾次拿起手機,卻不知道打給誰!
“我為什麼會這麼倒黴?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不知誰家飄出一段歌聲,旋律竟是討厭的淒涼感。
“……
十裏桃花 待嫁的年華
鳳冠的珍珠 挽進頭發
檀香拂過 玉鐲弄輕紗
空留一盞 芽色的清茶
倘若我心中的山水
你眼中都看到
我便一步一蓮花祈禱
怎知那浮生一片草
歲月催人老
風月花鳥 一笑塵緣了
十裏桃花 待嫁的年華
鳳冠的珍珠 挽進頭發
檀香拂過 玉鐲弄輕紗
空留一盞 芽色的清茶
倘若我心中的山水
你眼中都看到
……”
我討厭這樣的歌,憤然站起來,衝到陽台上,剛要怒吼,突然,電話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