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吃下從藥局買回來的感冒藥,冷攸靈還是頂著頭痛、四肢酸軟,照常到PUB演唱,聲音中雖帶著濃厚的鼻音,但還不影響她詮釋歌曲的能力,反而另有一種味道。
都怪她昨夜懶得穿雨衣,冒著風雨回家,才會惹得感冒上身,隨著歌曲一首首的演唱,她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幸好她隻要專注的唱歌,不需要顧及其他。
好不容易撐完兩小時的演唱,她腳步不穩的下台,無心理會工作人員關切的詢問,她搖搖晃晃地走出PUB,拿出鑰匙準備發動摩托車,卻一不小心弄掉鑰匙。
她蹲下身子撿起鑰匙,沒想到一起身,眼前忽然天旋地轉,整個人失衡地往後倒上。
糟了!
它緊閉雙眼,等了半晌卻不見預期中的疼痛,手掌反而觸碰到一堵硬實的熱源,她緩緩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模糊不清,卻又熟悉的臉孔。
“靈靈,你沒事吧?”幸好來得及!褚日陽嚇得緊緊攬她入懷。
才幾天沒兒,她怎麼變得這麼憔悴?
從進到PUB開始,他就注意到冷攸靈的眼神有些渙散,連聲音都變得很不對勁,看她結束演唱走台的那副模樣,他警覺地跟在她身後,果不其然,讓他在危急的一刻解除她受傷的危機。
“我……你……”聽兒熟悉的叫喚,冷攸靈已經可以確定來人真的是他,這個擾亂她好幾天,讓她心情浮躁,做什麼事都不順的褚日陽,又出現在她麵前。
她努力地集中視線,以證明自己沒有眼花,見到他一臉關心的打量自己,她的心倏然冒出一絲絲的欣喜。
“天啊!你在發燒,你知不知道?該死的!你居然還死撐著到PUB唱歌,你還要不要命啊?”她身上的高熱借出擁抱,傳到褚日陽身上,讓他急得說話不由得大聲起來。
“閉嘴!”他的吼聲震得冷攸靈耳朵嗡嗡叫,原本沉重的腦袋更覺暈眩。
“走!我帶你去看醫生!”他不由分說地扶起她往自己的車走。
“放開我!我的事不用你管!”漠視心裏的改應,她使勁地推開他的鉗製,卻苦點栽倒在地上。“小心!”褚日陽連忙扶住她。
“我沒吞,你放開我!”她的頭好暈,但身體仍在掙紮。
“都病得這麼嚴重了,你還說沒事!”怕她弄痛自己,他隻好放手。
“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冷攸靈用摩托車支撐自己幾近無力的雙腳,想將握在手中的鑰匙插入鎖孔,卻怎麼也對不準,氣得她幹脆用牽的,但平常牽動自如的重型機車,現在卻是沉重的無以複加。
“靈靈,你別再逞強了!”褚日陽把搶過她的鑰匙,將摩托車牽到路旁停好。
“你幹什麼?”失去支撐的重心,她整個人倒向牆壁。
“走!我帶你去看醫生。”
“不用你多管閑事,我已經吃過藥了。”她想站好!可整個人卻跪倒在地上。
“吃過藥?是吃什麼藥?醫生開的嗎?”褚日陽敢打賭,她一定是隨便吞一些亂七八糟的成藥。他小心地扶起她。
該死的!她的體溫比剛才更高了!
“你管我吃了什麼藥。”她的頭越來越暈,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轉,聲音也越來越嘶啞,喉嚨好像有火在燒。
“別再說了!”褚日陽打斷她的話。
“放手……”她的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已經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再也聽不見褚日陽的叫喚。
“靈靈,靈靈……”
該兒的!他在白癡什麼?居然在她發高燒的當兒,跟她爭論一些無關緊要的事!褚日陽狠狠地咒罵自已,趕緊抱起她,趕往醫院掛急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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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番折騰,冷攸靈因為高燒轉為肺炎,而被安排住進病房。
看著她安靜的沉睡,坐在一旁看顧的褚日陽真不知該苦笑,還是該生氣。
剛才醫生的叮囑還言猶在耳,他實在不敢相信,居然會有人這麼不會照顧自己。她除了發燒,還有長期的營養不良,在現在這個社會,居然會有人得到這種症狀?!
她平常到底是怎麼過生活的?白天有沒有工作?住在哪裏?這些疑問一直在他的腦中盤旋著。其實他可以請人去調查她的一切,但他隻想靠自己的力量慢慢去了解她,讓她能接受他。
可是這些日子以來,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僅僅是觸及到邊緣而已,若不是顏伯母告訴他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大概永遠都不會知道,靈靈為什麼一直以冷眼來看待世事,以冷漠來隔絕別人的關愛。
輕輕撫著她消瘦的臉頰,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撫平她內心的傷害,尤其追傷害還走來自於她最親的家人。
想到此,他不禁怨慰起靈靈的母親,竟會用這麼狠的手段,來報複靈靈的父親,甚至殃及自己的女兒也在所不惜。
“好熱……”昏睡中的冷攸靈突然發出細微的呻吟。
“靈靈。”他心疼地叫喚她的名。
“嗯,…”她的手無意識地仲向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