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3 / 3)

“慢著!”果然有問題!褚母的動作更快,一把拉回她。

“又怎麼了?”她嘟囔地叫道。

“我問你,你為什麼知道她叫什麼名字?”褚母直接切入重點。

“什麼?誰啊?”她一臉呆滯。

“還裝!”褚母直接給她個爆栗子。

“哦!會痛耶!”她捂著痛處。

“為什麼你會知道你哥哥女朋友的全名?你說她叫什麼來著?”褚父像發現新大陸般的人叫。“哎喲——哥剛剛不是已經講了嗎?她叫冷攸靈,攸是攸關生死的攸。”她仍是打死不承認。

“等一下,女兒啊!你現在是覺得我跟你爸年紀大,記性不好,所以很好騙是不?”褚母眯起眼睛看她。

“沒有啊!我哪敢?”她連忙陪笑。

“我明明就記得,你哥哥從頭到尾隻提過她叫靈靈,根本沒有說她的全名,為什麼你會知道?你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快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褚母涼涼的詢問,大有不問清楚就不會善罷甘休的態勢。

“還不快說!小心我拿出家法伺候。”褚父接著威脅。

“好嘛!好嘛!我說就是了,其實哥幾個月前在PUB……”她真是白癡,怎麼自個兒說溜嘴了呢?嗚——為什麼她要在這裏被逼供啊?褚月柔覺得自己好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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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複到正常的生活,冷攸靈的心境似乎回不到從前的冷漠,尤其在麵對褚日陽時,活會莫名其妙的心跳失速,無端端的臉紅,然後會突然失控發脾氣,這種感覺讓她在深夜時會沒來由的害怕,卻又無計可施。

他沒有對她做出任何跑矩的舉動,卻幾乎是全麵而徹底的進駐她的生活,漸進式的改變她的作息。

坐在矮桌旁,望著屋內的擺設,雖然跟以前一樣沒有變動,但空氣中卻多了一絲屬於他的氣息。

低頭望著於中的馬克杯,裏麵裝的不再是她喝慣的黑咖啡,而是他買來的養生茶。她一向三餐隨便,不是泡麵,就是外麵的路邊攤,現在空空的冰箱裏多了許多牛鮮食物,他會在下班之後過來做菜,然後盯著她吃完,再載她出門上班,惟一不變的是,他還足會坐在某一角聽她唱歌。

他們之間似乎形成一種怪異、又很有默契的相處模式,他很清楚的知道什麼時候該給她自由喘息的空間,隻是這些空間卻又讓她在不知不覺中,填滿了他的身影,她想,她是變了,變得會思念一個人。

突然,一陣門鈴響,打散了她的思緒。

是褚日陽嗎?在她還沒細想時,她已經起身去開門,結果門外站的是一個她肯大沒兒過,卻又有幾分熟悉的老伯伯。

“您是?”

“我是褚日陽的爸爸。”褚父思前想後了幾天,還是決定照著征信社給的資料,親目會會這個讓兒子神魂顛倒的女人。

“伯父,您好。”她禮貌性的問候。

一張豔麗的臉配上瑩亮的大眼,她果然有讓兒子迷戀的本錢。褚父帶著嚴厲的眼光審視眼前的女人,卻發覺她臉上並沒有任何恐慌,反而有些冷淡,甚至可以說是防備。

“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對不起,請進,家裏沒有椅子,隻有坐墊。”她退後一步讓褚父進門。

“沒關係。”褚父隨意地掃視,便自動地坐在矮桌旁。

“請問您要喝點什麼嗎?我這裏有茶和白開水。”她的態度仍是禮貌中帶著生疏。

“茶就好。”

不會兒,褚父麵前便擺上一杯和她相同的茶。

“請用,小心燙口。”她沒再開口,沉默地端坐在他對麵。

“冷小姐,你不問我為什麼來找你?”褚父挑眉問道。

“伯父,我想您是為了日陽來的吧。”她肯定地說道。

“對,你知道日陽有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嗎?”他開門見山的說道。

“有又如何?”冷攸靈的心猛然一刺,但臉上仍是沒什麼表情,隻有握緊茶杯的手泛著青白。

他有未婚妻了,為什麼還要來接近她?

“你覺得她對你不構成威脅?”為什麼她的反應沒有他預期的激動?

“不,應該說我不是她的威脅。”心上的刺痛不斷地加深,讓她在說這話的同時,驀然發現到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褚日陽。

“什麼意思?”

“褚日陽要跟誰結婚,都跟我沒有關係。”她勉強自己放開幾乎快被她捏碎的茶杯,雙手伸到桌下。

“難道你沒有和日陽交往?”這怎麼跟他得來的消息不一樣?褚父不相信。

“沒有。”她矢口否認,指尖緊緊掐進掌心,卻不覺得痛。

“是嗎?那我可以要求你不要再接近日陽嗎?囚為我發覺他似乎不這麼想。”緒又江意到她的眼中閃過什麼,但來不及抓住。

“對不起,恕我不能答應,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為什麼叫我不要接近他?您該叫他不要來找我才是。對不起,我有點不舒服,可以請您離開嗎?”她很快地說上站起來。

“好吧!”她的意思是指兒子自己自作多情找上門,補父聽了並沒有任何不悅,反而注意到她近乎慘白的臉色和緊握的拳頭。或許她沒有自己所說的,完全對日陽除沒有感情,隻是倔強的不肯承認。

他似乎有點懂得兒子為什麼會受她吸引,隻可惜他心目中的理想媳婦不是她。

送褚父出去,在關上大門的那一刻,冷攸靈整個人癱坐在地上,眼神充滿強烈的痛楚。

為什麼?為什麼老天要這樣對待她?為什麼老天要在她好不容易將心緊緊冰封時,大讓她碰到褚日陽?

而已今她的心受他不斷的關心嗬護而產生動搖後,才來告訴她,原來他已經有了共度一生的伴侶,她反而變成介入人家感情的第三者?

為什麼褚日陽要出現在她麵前?為什麼要這樣強行攻占她的心房,然後再倒打她巴掌?他到底是存什麼心?難道是母親覺得她受的罪還不夠,派他來將她摧毀嗎?耳邊仿佛聽到母親狂笑的聲音。

濕熱的水珠不斷地落在她手上,原來飽嚐心痛的感覺是這樣難受,她可不可以不要再活得這麼痛苦!像是下定決心般,她慢慢的撐起身體,一步一步往浴室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