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 3)

賀蘭沒有多想,一口就答應,「我立刻就去租。不過,宋沛恩牛得要命,她一定不會來的。」

諸葛琴操一笑,「這你不用擔心,我保證她一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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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福打了一個大大的飽嗝,將舔得幹幹淨淨的碗往前推,客氣的說:「吃飽了,多謝招待。」

「你全吃光啦?那麼大一盆油飯欸!」

宋沛恩瞪大眼睛,有點不甘願的說:「早知道就先留一點給自己。」

人家特地拿來讓她分享弄璋喜悅的雞腿油飯,才一眨眼就全進了他的狗肚了。

「也沒多好吃,妳沒吃到還算運氣呢。」

「才怪。」她小嘴一嘟,「不好吃你會吃個精光!你到底是來辦事的,還是來吃東西的呀?」

遲遲不說要她如何幫他,淨會要東西吃,也難怪她要這樣懷疑了。

「當然是來辦事的嘛!隻是這情況呢,有點微妙。我看了看之後,覺得妳現在做的不錯,應該有希望成功。」

宋沛恩莫名其妙的說:「你在說什麼呀?我什麼都沒做呀?」

她幾時幫這小鬼做事啦?還說很有希望會成功,真是見鬼了。

「有的,隻是妳自己不明白而已。」來福咧嘴笑著,「我能不能投胎,就全都看妳了。」

她更加胡塗了,「怎麼會是看我?是看你弟弟吧,你不是說得解開他的心結,你才能順利投胎嗎?」

「我是說過沒錯。」來福往地上一躺,滿足的摸摸肚子,「吃得真飽。咦?那是什麼味道?」

他突然翻起身,用力的在空中嗅了又嗅,「好熟呀!難道……難道真的是他們?」

話一說完,他立刻轉身,邁開四肢朝門外狂奔。

宋沛恩連忙追上去,但兩隻腳的她哪跑得過四隻腳的,一下子就被來福把距離拉開了。

「你去哪呀?來福!」搞什麼嘛?話說到一半自己就溜掉了。

那麼急著跑開,不知道是要到哪裏去?

宋沛恩眼看追不上,幹脆就轉身進門,一轉身,差點就和人撞個滿懷。

「諸葛師爺?你跑到這幹麼?」

也不吭一聲的就站在她背後,差點嚇死她了。

都是賀真不好,吃飽撐著把她家院子的雜草全修剪光,還使喚衙門的人來幫她修房子。

現在這裏一點都不像鬼屋,所以什麼人都敢來串門子了。

「來請妳幫我一個忙。」

「又是要我幫忙!」真是奇怪了,她臉上也沒寫樂於助人,怎麼鬼跟人都喜歡找她幫忙?

「是,希望妳不要拒絕。」他長歎一口氣,「我是沒有辦法,才對妳做這種要求。」

為了將賀真找回來,他什麼手段都會用的。

「等一下,我沒答應要幫你。」看他的表情怪怪的,這個忙恐怕不好幫吧。

「妳也不能拒絕我。」他手一伸,快速的在宋沛恩身上點了幾指,封住了她的穴道。

「你幹麼?為什麼點我穴!」

她一不能動彈,就更覺得諸葛琴操不懷好意。

難道他是為了怕她揭穿賀真的身分,所以要對她下毒手嗎?

這也不對呀,如果要除掉她,老早就可以動手了,幹麼等到她對賀真的真假失去興趣後才做?

「我一定要確定妳肯幫我這個忙。」他無奈的說,「得罪之處,請多包涵吧。」

「你都沒跟我說要我做什麼呀。」宋沛恩急道,「要人家幫忙,是要用求的,哪有人這樣硬來啦!」

他搖搖頭,「就算我求妳,妳也不見得答應,隻好這樣了。」

「那你到底要我做什麼?」她實在弄不明白,「是賀真叫你這麼做的嗎?」

「當然不是。」他從懷裏掏出手巾,塞住了她充滿疑問的嘴巴,「委屈妳少說幾句話。」

「我對妳沒惡意,隻是想淹死妳而已。」

說完,他將宋沛恩往肩上一扛,輕鬆的把她擄走。

宋沛恩差點昏倒。

對她沒惡意,隻是要把她淹死而已?老天爺呀,她才十七歲,真的不想做水鬼呀!

她到底是哪裏得罪了諸葛琴操,讓他氣到非把她淹死不可,她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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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麗的畫舫在湖心輕輕的晃蕩著,船首的宮燈照亮了墨綠的湖水,在水麵上反射出淡紅色的微光。

有人在遠處的湖上吹蕭,蕭聲有些淒涼,似乎吹蕭的人有著無限的傷心事似的,聽到的人都忍不住心情一滯。

「這蕭聲真悲傷。」在畫舫裏的賀蘭聽見了,對諸葛琴操說:「聽了就叫人難受。」

諸葛琴操仰頭喝了一杯酒,「是人都有傷心痛苦的事。」

「這可奇了,我就沒有。」他長這麼大了,每天都是開開心心的,從來也不知道什麼叫做慘。

不知道是他善忘,還是真的如此,他從來沒有關於悲傷、難過、生氣、失望的記憶。

「那是因為你是個非常幸運的人。」諸葛琴操笑道,「很少人像你這樣,生活裏隻有絕對的好。賀真把你保護得真好,有他這個弟弟,你實在很有福氣。」

「賀真保護我?」賀蘭忍不住好笑,「你別開玩笑了。你不認識賀真嗎?那家夥是全天下最無趣、最獨善其身的人了。」

「是呀,可是他最在意的人卻是你,你的一切他看得比自己還重。」諸葛琴操有些悲傷的說:「這是事實。」

「是嗎?我倒沒感覺,有這個弟弟跟沒有一樣,反正我們也不親近。」賀蘭道:「不說賀真了。沛恩呢?你不是說她會來?」

他現在滿腦子隻想著怎麼讓宋沛恩消氣,沒那個工夫去管賀真對他是好是壞了。

「她當然會來,也許晚一點。」諸葛琴操又喝了一杯酒,「賀真,我們很久沒有一起喝酒了,陪我喝一杯吧。」

「那有什麼問題?」他拿起酒杯,笑著說:「這裏沒有別人,你別老叫我賀真,太久沒人叫我,我都快忘了自己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