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飛聞言，悄悄點了一支香煙，低垂著腦袋，默默抽煙。
會議室內的氣氛忽然變得凝聚起來，甚至有點兒透不過氣。柳寡婦偷偷看了楚一飛一眼，他麵無表情，瞧不出什麼心情。但以柳寡婦的角度而言，他答應也能有充分的理由，不答應，更是合情合理。現在白成風提出這個要求，實際含義就是直接壓製楚一飛，讓他退出今年的洗牌。那麼，楚一飛的答案會是如何呢？即便是看著楚一飛成長起來的柳寡婦，也不敢往下結論。
楚一飛連續抽了幾支煙，忽然咳嗽一聲，端起酒水喝了一口，抿嘴道：“白市長，我記得，作為代言人，您的任務並不是來協調一個不是巨頭的廢材和巨頭之間的矛盾的吧？”
“楚先生的意思是——”白成風的口吻明顯變得難聽起來。
“我的意思是，除非是巨頭之間有矛盾，才需要白市長協調，而我一個不是巨頭的廢材卻在努力讓自己也是巨頭之一，受這個遊戲規則的保護之於，並不受白市長的關照吧？”楚一飛用一種很奇怪的論調回應白成風，微笑道。“那麼，如果我不答應白市長的要求，那麼我是不是就可以繼續執行我的計劃呢？”
“——”白成風麵色沒有一絲變化，隻是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笑的有些詭異道。“事實上的確如此，我隻是好心給楚先生提一個意見，至於楚先生最終的計劃如何，我是無權幹涉，還會維護楚先生在這場遊戲中的權利。”
“那就很好辦了。”楚一飛微笑著端起酒杯，目光直勾勾望向陳乾坤，舉杯道。“我還是想跟陳先生較量一番。”
說罷，他一口氣喝完杯中的酒水。而陳乾坤也是麵色不變，仿佛沒聽見楚一飛的這番話一樣，倒是另外四個巨頭，卻是神色各異，十分有趣精彩。
“那麼，就按照楚先生的計劃來執行。”白成風笑的有點兒陰險。“但楚先生要知道，這樣的博弈一旦輸掉了，可就是整副身家和性命。”
“我每一次博弈都是用身家和性命在賭，所以，這一點並不成問題。”楚一飛微笑道。
“這是最好不過的，嗬嗬，楚先生，祝你好運。”白成風說出這句含義豐富的話語，便不再多言。專心致誌地吃起東西來，倒是其餘幾個巨頭的表情不再像剛才那樣冷漠淡然，而是多掃了楚一飛幾眼。最後，柳寡婦握住楚一飛桌子下的手心，低聲道。“你的這個決定，會在這個圈子引起很大的震蕩。你懂我的意思嗎？”
“當然，我自然是看出這場宴會的意味了。”楚一飛平靜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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