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可被人踩死,楚一飛也不想被人戳脊梁骨而死。
“我也向來不給人吃軟的。”西門皇微微仰起頭,以一副高傲的態度直視楚一飛,比楚一飛大約高小半個月的西門皇俯瞰他,微微彎腰,淡淡地說道。“如果你再拒絕我一次,我會讓你今天很難受!”
說罷,他伸出手像楚一飛的衣領拉去。
這是一個很巧妙的動作,也是西門皇最拿手的技巧,他用這一招讓燕京不少公子哥吃啞巴虧。速度很快,也很輕柔,但隻要被自己抓住衣領,就會在瞬間被自己摔出去。當然,他也僅此一招。像他這樣揮金如土,一輩子也花不完家族錢的大少爺,是絕對不會浪費太多時間在這個上麵的。畢竟,這年頭有保鏢、打手、走狗這麼多職業替自己賣命。何必要自己辛苦去鑽研呢?
可惜,他這一招八成都會成功的招式,此刻似乎並沒起到效果。非但沒起到效果,還讓他的這個動作有點兒滑稽。
他的手掌是很敏捷地抓住了楚一飛的衣領,可是楚一飛卻仿佛木樁釘在地上一動不動,哪怕西門皇使出吃奶的力氣,也沒辦法挪動楚一飛一寸。
“大庭廣眾之下拉扯我的衣領,這就是小太子你的待人方式嗎?”楚一飛笑眯眯地說道。仿佛沒將他的那隻手當一回事兒,又或者說,楚一飛在等待什麼。
“你以為身手好,力氣大就可以不當我們燕京大少一回事兒嗎?”西門皇臉上閃現一絲陰冷,在楚一飛看來,這樣的西門皇才是真實的,可愛的。剛才那個故作風度翩翩的大少爺,根本就不是真實的他嘛。
“我從沒這麼認為。是你在自己作踐自己。你看,四周已經有不少人在注意你的言行舉止了。如果我是你,我現在肯定會放下我的衣領,畢竟,我這也是牌子貨,好幾萬一套的西裝。”楚一飛微笑著說道。
不需要任何多餘的動作,隻是幾句話,就能讓自己站在道德製高點,還打擊了敵人的氣勢和臉麵。楚一飛的處事方式逐漸成熟穩重,不至於將事態擴張到不可收拾,卻也保留了自己的臉麵,即便是換做一年前的自己,也決計做不到這一步。
西門皇也發現自己並不能把楚一飛挪動一寸,故而打消當眾讓他丟臉的意圖,可是,這樣豈不是跟他大老遠來這兒的目的相違背了?所以,西門皇在微微撫平自己因為劇烈的動作而褶皺的西裝之後,猛然伸腿——
絕戶撩陰腿。一記適用於廣大男女的陰損套路,一旦擊中,楚一飛下體剛硬如鐵的猛人,基本上都會倒地不起,還會嗷嗷亂叫。這一招幾乎不用學習,隻要出腿足夠果斷。哪怕是一個十幾歲的小男人踢中一個兩米高的猛男,也能一記放倒對方。西門皇已經丟掉了臉麵。如果不讓楚一飛出洋相,那剛才自己這麼丟人的推搡他的尷尬,如何消除?
“我這個人不想別人遵循事不過三,因為第二次的時候,就已經有可能把自己擺平了。所以我素來不能容忍別人對我的第二次攻擊和挑釁。”楚一飛輕易避開西門皇的一記陰損攻擊後,平靜地說道,臉上的微笑也逐漸收斂起來,取而代之的是陰冷的寒意。
“怎麼,你還想打我一頓嗎?”
砰!
西門皇剛把這句叫囂的話說完,他的眼前瞬間一花,柔軟飄逸的頭發被楚一飛扯住,身形也仿佛被巨大的牽引力扯動,向一旁的路燈杆子撞去。
砰!
鮮血順著臉龐流淌下來,滴落在逛街的地麵上,在橘黃色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妖豔。而此時此刻的楚一飛似乎並沒停下來的想法,隻是不要命的將他的腦袋撞在電杆上,一次又一次。直至西門皇從起初的叫罵到後來因為恐懼而嘶聲求救到最後的討饒。大約一分鍾的撞擊,讓西門皇的腦子仿佛裝滿了大便一樣,渾濁不堪,根本無法做最正常的思考行為。
長須一口氣的楚一飛扔下西門皇,點燃一支煙,緩緩蹲下來,咧嘴像西門皇說道:“我早跟你說過了,我素來吃軟不吃硬,你為什麼非要比我讓你丟臉呢?這樣對大家都不好對吧?”
說著,他將手上的血漬在西門皇筆挺的西裝上拭擦幹淨,嘴角微微上翹,說道:“我也沒心思思考你打算怎麼對付我,但既然我已經打了你,我也不指望你能大慈大悲原諒我。不過現在我要去吃宵夜了。有什麼話以後再說吧。”
說完微笑著回到譚月麵前,一臉微笑道:“我請你吃宵夜。”
“嗯。”
兩人走後,西門皇跌跌撞撞爬起來。因為腦袋上的疼痛,稍微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能牽扯腦袋上的傷口。踉蹌著回到豪華車內,一名醫生模樣的男人立刻打開了藥箱,取出紗布和消毒酒精替西門皇清理傷口,司機點火開車,副駕駛座上的一名身著OL套裝的性感眼鏡女郎遞給西門皇一個手機,嗓音磁性道:“少爺,電話已經接通了。”
“嗯。”西門皇接過手機,一麵忍受著傷口傳來的劇痛,一麵保持清醒的頭腦說道。“你猜中了,他果然敢對我下手。”
“傷的不輕吧?”話筒傳來一個淡然的聲音,說道。“早跟你說過,他不是你想的那種軟蛋。這麼挑釁,他肯定不會讓你好過。”
“可是,他居然泡譚月,我這不為你抱不平嗎?”西門皇抽了抽眼角,因為腦門上劇烈的疼痛,他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女人一輩子不可能隻跟一個男人接觸,我的目標隻有一個,她最後會是我的。至於她之前跟誰在一起,喜歡誰,哪怕是最後是否喜歡我。重要嗎?”那個聲音在這一刻冷厲到有些不近人情。
西門皇撇了撇嘴,苦笑道:“我真是搞不懂你所謂的生活觀,既然想占有這個女人,就應該趁早。否則到時候會被人家玩爛的。難道你一點兒也不介意她的身體是否第一次在跟你玩兒?”
“我從十三歲就開始玩處女。到現在二十五歲,隻玩過一次不是處女的女人,你認為我對那層膜會介意?”男子淡漠地聲音再次響起。“處理完了就過來吧。隨時盯著就成了,現在的他還犯不著大動幹戈。先看看他能不能做出一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