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要的男人究竟該具備什麼條件?
別的女人會要求什麼條件,齊柚築不知道,但她的要求是:長相俊、多金,且不能與公婆同住一個屋簷下。
長相俊……這點是因人而異,別人覺得好看的,她不一定看得上眼,因此沒有範例可尋,一切全看當時的感覺如何。
多金……最好身價是五千萬開始起跳,上限:無。
不能與公婆同住一個屋簷下,的確是狠了點、自私了點、不孝了點,但有鑒於婆媳問題自古以來不曾間斷,為了她悠閑自在的下半輩子著想,這一點還是要堅持一下囉!
認真說來,她的擇偶條件也不太嚴苛嘛,對不對?
現在她身邊就有幾個人選,一個是銀行總經理,一個是外商公司的總裁,一個是股市大亨,最後一個亦是她最滿意的對象……唐氏集團的少東。
他是唐聖軍,財產至少有兩億以上,或許在有錢人眼中不算多,但人長得頗順她的眼,背景單純又不與父母同住,光憑這個就不知勝過其它人多少倍了。
她條件好可以選人,那些有錢人仗著錢多自然也能欽點老婆,可惜她也不太愛那些豪門內的爭鬥,還是單純點比較有保障。
美好的星期六早晨,齊柚築依然準時七點起床,因為今天中午有高中同學會,晚上要跟唐聖軍約會,她當然要早點作準備,打扮得美美出席。
趁著敷臉的同時,她特地找出高中畢業紀念冊來回顧一下,免得待會兒叫錯名字就糗了。
齊柚築眨眨如扇的睫毛,晶亮眼眸快速地一一瀏覽過去,等記的差不多後,她又翻回上一頁,視線「不經意」地落在一張長相端正、也頗性格的相片上。
她的眼眸一瞬也不瞬,擦著透明指甲油的指尖不禁再三觸摸,連神情也變得有幾分落寞。
曾經,她也有過單純的生活,也曾不在乎任何條件地深深喜歡一個人,但他們終究無法永遠在一起。
即使這個人的父親是工地的工人,母親是洗碗的廚房太太,他們家又背負六百萬的債務,她也不介意,不過最後,父母、環境依然逼得他們分離。
分手,對他們而言,應該是好的。
他能專心賺錢還債,她也可以找尋另一個愛她的真命鑲金天子,何樂不為?
明明在心裏就這麼告訴自己,但騙不了人的是,分開這八年,她時常想著他。
畢竟他對自己,真的好得沒話說。
他性格溫和……永遠都是她在生氣他包容。
忠心……與她出門,不曾斜眼看過別的女人,當然啦,也得歸功於她的美麗無雙,走在路上,少有女人可與她匹敵。
堅毅……幾百萬的債不吭一聲全部扛起。
舉止堂堂正正……唉,這點也是她最無奈的,要是他早點對自己「下手」,或許……或許,她的態度會更強硬,然後不顧一切地留在他身邊吧!
可惜一切都晚了,他倆分開八年,經過社會的曆練後,她更看透社會的無情與金錢價值觀,要她再重回過去的單純天真,再也不可能了。
十點多了,齊柚築收拾起懷念的心情,合上畢業紀念冊把它塞回書櫃裏,起身回房換裝,準備參加同學會。
高中畢業都已經十年了,時間過得還真快呢!
會不會再見到他?見到又該說什麼?
唉,想那麼多做什麼,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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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大家畢業後都找到不錯的工作,因此這次的高中同學會便包下一整間義式餐廳。餐廳座落於高級地段區,裝潢不錯,餐點也很可口,每個人的出席費三千元,算得上便宜了。
齊柚築一身Gucci的純白洋裝,背著Coach粉紅側背包,長發紮了束馬尾,踩著「欲望城市」裏女主角凱莉最鍾情的ManolBlahnik鞋子,她的整體造型相當俏麗亮眼,也價值不菲,方踏入餐廳立刻引起不小的騷動。
極有自信的她很清楚有人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看,但她的視線卻故意落在遠處,佯裝沒發現有人正注視著她。
早已抵達的同學紛紛在一旁對齊柚築品頭論足,他們的聲音不大不小,恰恰能讓齊柚築聽得一清二楚。
「哇,那個是齊柚築吧!」
沒錯,就是我!齊柚築抬起小巧的下巴,拿下太陽眼鏡,自信地展笑。
「真的是愈來愈漂亮了呢!」
算妳有眼光!
「不過,我聽說她專門跟有錢人來往,身家財產沒有上億,她都不看在眼底說。」
情報錯誤,隻要有五千萬就夠了。
美眸瞧見高中時代與她感情最好的方雲卉,齊柚築昂首闊步走向她。「雲卉,好久不見。」
正埋頭努力吃東西的方雲卉,一聽見齊柚築的聲音即刻抬起頭來。
「柚築?」她眨眨眼睛,馬上放下盤子抱住她。「好久不見了!」
方雲卉身材變得更胖了,齊柚築被她這麼一摟,差點喘不過氣來。
別人都說她故意與方雲卉交好是為了凸顯自己的優點,其實很多時候都是方雲卉在照顧她,因此她才會跟她交心。
「呃……雲卉,鬆手,我不能呼吸了。」她故意誇張地說,。
方雲卉一掌拍在齊柚築背上,誇張地差點又把她打了出去。「拜托,我已經瘦了好不好?」
「瘦多少?」齊柚築瞄瞄方雲卉遠超過她記憶的身材問。
「一公斤。」方雲卉比了一根手指頭。
齊柚築眨眨眼,捏捏她的小胖臉。「一公斤,嗬嗬,可真多呢!」接著她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方雲卉。「我是這裏的會員,說我介紹妳去的,打八折。」對於好友的身材,她實在是快看不下去了。
方雲卉笑笑的收下名片,不置可否。
「說起來,高中畢業後兩年我們都還有見麵,不過後來妳就音訊全無了,我打電話到妳家也說是空號,究竟是怎麼回是啊?妳可真狠心呢!」方雲卉假意抱怨道。
說起來齊柚築今天能參加這個同學會也是因為在路上巧遇副班長,否則她與他們這些同學恐怕會繼續失聯下去。
「後來我父母去世,我也搬家了。」齊柚築輕描淡寫那段過往,臉上已看不出傷心。
方雲卉也明白她這態度是不希望繼續談論下去,體貼地就此打住。
「沒關係,我們的友情又從現在開始連起來了。」
齊柚築勾唇微微地笑。「對了……」視線緩緩掃過餐廳一周,在確定沒見到想見的人後,「順口」地問:「全班都到了嗎?」
方雲卉把最後一口龍蝦吃掉,回答:「我剛剛問了副班長,他說聖伯納因為聯絡不上,所以不會來,許茵茵因為有事情,也不能趕來。」
「盛柏非就盛柏非,幹嘛要叫他聖伯納!」足以勾起回憶的昵稱,她已經不想再聽了。
「盛柏非的個性本來就很像聖伯納啊!哦,我知道了,因為這個外號是妳專屬的,所以妳不準別人這樣叫他對不對?」方雲卉調侃地問。
沒錯,當時因為盛柏非的個性還有他的名字,所以被她笑稱聖伯納,她也霸著這個外號,不準旁人跟著叫。
齊柚築皮笑肉不笑地說:「雲卉,高中都已經畢業十年了,我怎麼可能還這麼小氣呢?」
哦喔,聽見這種會讓人汗毛直豎的語調,方雲卉知道好友又因為被她拆穿而生氣了,這時候她最好別繼續拆她的台,免得走不出餐廳。
「是啊,妳最大方囉!」方雲卉趕緊褒她。
「不過他已經不是我的男朋友,妳也別這麼喊他了。」她這人獨占欲很強,屬於她的她會霸著,絕不讓人覬覦。
「什麼?!你們分手了?那時候堪稱『黃金情侶檔』的你們竟然分手,什麼時候分的?」她記得他們雖然就讀不同的大學但感情還是很好的,怎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