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在看見獨孤垣猶如神助般的輕功後。皆是一愣,又連忙追趕過去。
而太監與宮女們則連忙跑到獨孤焰的寢宮稟告。
「什麼事?」獨孤焰的聲音聽來有些不悅。
「皇上,四王爺渾身是血的衝進來要我皇上,已經有許多侍衛被打昏了……」
寢宮外又是一陣兵荒馬亂,獨孤焰還待問清楚,就聽見一聲怒吼。
「滾開!」是獨孤垣的聲音。
下一瞬間獨孤垣便狼狙的披散著頭發、渾身是血地站在門口。
「你究竟要鬧到什麼地步才高興!」獨孤焰生氣的吼道。
夜闖皇宮,這家夥有十條命都不夠砍!
誰知道獨孤垣一開口,連聲音都在顫抖。「救他……」抱著維宓,獨孤垣臉色蒼白的往前走了幾步,咚的一聲跪在地上,「求求你救救他……」
獨孤焰皺起眉頭,這才看見獨孤垣手上抱著維宓,而他一張臉早已全是鮮血。
真是……
「來人,傳禦醫。」
***
獨孤垣心急如焚地來回踵步,一刻也停不下來。
「他就是被你帶回來的維宓?」獨孤焰坐在椅子上問道。他走得他的頭都昏了,「坐下來。」
獨孤垣不理他。還是不停地走著。
獨孤焰不禁覺得好笑雖然他在這種時候頁的不該笑,但見到這家夥亂了份寸的一麵,頁的很有趣。
「就算你一直走下去,維宓也不會馬上就出現在你麵前,坐下吧。」
獨孤垣總算願意坐下,他的手撐在桌上,整張臉埋在手中。
評久之後,他才用顫抖的聲音問道:「他……他會不會死?」
「朕無法告訴你。」獨孤焰搖搖頭。
即使貴為天子,世上仍有他無法掌控的事,像是人命。
沒得到想要的安慰,獨孤垣的身子震動了下,幾乎抑止不住強忍的淚水。
「都是我不好……」他語帶硬咽地道:「為什麼我那麼混帳,為什麼我就是不肯相信他的解釋,為什麼我要讓妒意蒙蔽了雙眼,看不清事情的真相?甚至那樣羞辱他、那樣對他,我……」
沒料到向來讓人猜不透的獨孤垣,這一次竟在自己麵前流淚懊悔,獨孤焰愣了一下,最後他將手搭上獨孤垣顫抖的肩,不太熟練的安慰通:「你那麼愛他,他會為了你活下去的。」
「是啊……」獨孤垣擦擦臉。恢複平靜,「我頁的很愛、很愛他,若他有任何不幸,我也活不下去。他最怕寂寞,又沒有安全感,我得陪著他才行。」
呢……獨孤焰愣愣地望著平靜得嚇人的獨孤垣:
是他安慰的方式有錯,才讓他想偏了嗎?
突然,門打開了,忙了一整夜的禦醫惟忡地走了出來。
獨孤垣見狀,立刻衝上前去,「他怎麼了?」
「命是保住了。不過……」禦醫望了眼獨孤垣,在心中歎氣。
這個四王爺到底是如何對待裏頭的人的?不隻不讓他吃飯,還那樣:
「不過什麼?」聽見維宓保住性命,獨孤垣高興得連聲音都在顫抖。
「他臉上的傷痕雖然不深,但受到毒素感染,要全部恢複不留痕跡,恐怕有困難,再加上他身子骨本來就差,又沒受到好的照顧,還有那些……」他看了獨孤垣一眼。決定自動省略那些,話,「所以想要他先令康複,可能得花上很長的一段時日,」
隻要維宓能醒過來,再怎樣的難關他都會陪他一起闖。
獨孤垣欣喜若狂的衝入房內,範文嘩見他進來,便自動退了出去。
凝視著靜掙躺在床上,臉下敷滿藥膏的維宓,獨孤垣放經腳步走到床邊跪下,輕輕握作他的手。
好瘦……他攬起用石著維宓瘦到像是隻剩骨頭的手。這才發現自己先前竟部沒注意到他的身體狀況,他叫沒有禁七維宓用膳啊.肖正是有中部拚不加大可地悖的仆役所為,因去後他二走要好好懲罰他們。
執起維宓的手。放到頰邊摩挲著、輕吻著,就像當初他癡戀維宓一般溫柔。
「宓兒……」獨孤垣喃喃喚著,一盤文一聲。在他的耳畔輕經許諾著:「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會一直愛著你、會一直待你好,所以你一定要醒來,一定要原諒我,好嗎?」
燭光輕輕搖曳,燃燒出溫暖的光芒,照在室內的兩個人身上。跪在地上的人一直握著那雙手。對著兀自沉睡的人兒低低訴說,不斷呢喃著他的愛音……
***
維宓在五日後醒來,一睜眼就見到滿臉胡渣的獨孤垣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眼裏還帶著笑意。
「你醒了?」獨孤垣高興地握著維宓的手,幾乎要流下淚來,「肚子餓不餓?我讓人去做些東西給你吃。」
他往外走了幾步,才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又停下腳步。
「我其是的。」獨孤垣自責的打了一下自己的頭,「我該先讓禦醫來幫你看看才對,瞧我開心得都忘了。」
說完,他立刻奔出房去找禦醫。
獨孤焰與範文嘩聽說維宓醒來,也連忙趕來。
禦醫仔仔細細地看過維宓之後,才道:「既然已經醒來,那就沒問題了,接下來隻要按時上藥服藥,並且好好調養身子,應該就無大礙。」
獨孤垣籲了口氣,走到床沿握住維宓的手,「宓兒。你想吃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