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這麼一趟,雖感疲憊,卻令他為自己已更靠近秦瀟而感覺滿足,而剩下的距離,就得靠他自己縮短了。
三人難得平和的坐在大廳內,而湛若水先前負了秦瀟的仇自此也一筆勾銷。
湛若水自己斟了杯熱茶正要送到嘴邊,就瞥見門口跑進一道讓他深陷沉淪的身影。
隻見秦瀟穿著他最愛的雪貂裘,像個仙人般氣質出塵,但很可惜的是一講話就什麼形象也沒了。
“喂!你作啥跑得不見人影?害我到處找你……”他一手握拳,用力地在湛若水的肩頭槌了一記,“我很擔心你耶,你知不知道?”
還來不及痛呼出聲,他已驚喜地問出口:“你擔心我?”
這該不是他在作夢吧?
“廢話!”
秦瀟皺起眉頭,拉起湛若水就往外走。
“你剛剛還哭得那麼淒慘,我怕你想不開,連湯圓也沒吃就跑回房找你,你卻不在房裏,害我找遍整個山莊,累死人了!”
那時候他聽到有湯圓吃就衝出門,可當他接過下人端來的湯圓時,他猛然想到在大梁時湛若水帶他去吃酒釀湯圓的事,這一想又讓他猛然憶起剛才還在房裏哭得浙瀝嘩啦的湛若水;結果他放下湯圓就連忙趕回去,卻怎麼也找不到湛若水,折騰了大半日才在乾天院找到他。
湛若水隻是開心的任由秦瀟拉著他走回離火院,感動的聽著那些數落。
啊!這就是所謂的“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吧?
他和這個來自世外桃源的秦瀟,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回到離火院,秦瀟放開湛若水的手轉過身子凝視他。
“你聽好了喔,這話要不是為了安慰你,我可是不會說的。”
什麼話?
湛若水已忘了他剛才的央求,隻是一頭霧水的回望秦瀟。
秦瀟臉上驀地一紅,囁嚅了幾聲才別扭的開口:“我以後會克製自己不再亂揍你,也不會在你講那些話時不理你,然後……然後……”他結巴了好一會兒,才鼓足勇氣道:“我喜歡你!所以你以後別在我麵前哭了,要不然我也不好受啊……”
現在是什麼情形?
湛若水隻覺得陶陶然,幾乎要飛上天了,他跨了一步用力地擁住臉上已紅成一片的秦瀟。
“阿瀟……”他感動的將臉埋在他頸問低喃:“我也好愛、好愛你。”
怎麼換台詞了?秦瀟攬起眉心,但也乖乖的任湛若水抱著,不再一把將他推開。
“不過,若你下次再對我做出那些過分的事,我真的會打死你。”
“嗯。”湛若水連忙點了下頭,“我絕不會再犯。”
先前赤血珀對他而言就是最重要的寶物,他一向隻捍衛自認為最最重要的人與事,而現在秦瀟就是他的一切,所以他會將他視若珍寶地細心嗬護,不再傷害他一分。
“好了!”秦瀟聽他這麼說,而且心情還很好似的,他才退了一步離開湛若水的懷抱,“既然你沒事了,那我要去吃湯圓了。”
他說完轉身就走,再一次為了食物將湛若水舍下,完全不留戀的離去。
湛若水豈會不對那碗該死的湯圓加以反擊?
他快步跟上,握住秦瀟的手。
“我也要吃。”
秦瀟橫了他一眼,想了一下後才痛下決心。
“隻分你一粒,再多就不行了。”那些湯圓可是他的呢,肯分給湛若水一顆他就該偷笑了!
大廳內。
看著那兩道離去的身影,齊衍若有所思的對身旁的何霽說道:“何霽,怎麼辦?我有一種嫁女兒的心情……”
秦瀟和秦湘與他相差五歲,和處理楚烈那件事時的感覺是不同的。
何霽聽他這麼說,隻是自袖中掏出一封信丟給他。
“與其去做那種沒意義的感歎,不如想想要如何幫秦湘吧!”
聞言,齊衍隻是拿起那封已看過的信,長歎一聲。
“看來隻得靠錢了……”
誰要秦湘誰不去惹,偏偏去惹到權傾一時的郭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