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3)

外出回來,骨娃苡仍是大人的樣子。

「怎樣?有哪裏出了問題嗎?否則我怎會提早恢複?」待書應僑幫她做完全身檢查之後,骨娃苡就迫不及待的湊到他身邊追問著。

「等我研究出來再跟妳講。」他懷疑之前骨娃苡吃下的藥,強迫骨娃苡的基因改變,所以她才變小,但是,極有可能骨娃苡本身正常的基因組合又慢慢導正,所以她才會提早恢複。

如果真如他所猜測的話,那隻要再過一段時間,不用使用藥物,骨娃苡也能完全恢複了。

不過,這一切都隻是他的猜測,恢複的藥他還是得做才行。

「現在看不出來嗎?」

「我要跟之前的數據比對之後才曉得。」

「哦!好吧!那等你查出原因再跟我說。」

「嗯。」

「對了,我有件事想問你。」她走到書應僑的床邊,脫掉室內鞋,很舒服的一手撐著頭,斜臥在他的床上,大有準備促膝長談之姿。

書應僑回頭瞄了她一眼,看見她躺在他的床上是如此自然,絲毫末覺怪異,他的心頭突然閃過一個想法--

骨娃苡曾幾何時已完全融入他的生活了?

他似乎已經習慣看見她在他家的每個角落出現,更習慣吃飯時,多準備一副她的碗筷,杯子也多她一個,共同的衛浴間也多了她慣用的洗發精、淋浴乳、洗麵奶及毛巾、牙刷之類的東西。就算要出去買個零食或小吃回來吃,也不忘買她的一份。

她彷佛已成了他家的一分子,和他生活在同一個空間裏,使用一樣的東西,呼吸一樣的空氣……

真不可思議,她又不是他們家的人,在此之前,他和她甚至隻是點頭之交……人的際遇真的很奇妙。

「書應僑?喂!書應僑,你在發呆啊?」她喚了他好幾聲,他才回過神。

眨了眨眼,他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臨時想到一些事,妳不是有事要問我?妳問啊!」

「我要問我們兩個的事。」

「我們……兩個?」他指著她又指著自己,語氣有些遲疑,「我們之間有什麼嗎?」

「就是沒有才要討論。」

「呃?」沒有就沒有了,還討論什麼?她的話讓他很難理解。

光看他一臉茫然,就知道他不了解她的意思。

「我是說,如果我們兩個有什麼時,人家說我們兩個怎樣又怎樣的話,我們就不會覺得很尷尬了對吧?」

他想了下,然後點點頭,「嗯。」

「問題是,偏偏我們兩個什麼也沒有,所以別人一說我們怎樣,我們就很尷尬。」

「沒錯。」

「那你不覺得很怪嗎?」

「怪?哪裏怪?」

「為什麼大家都會誤會我們兩個有什麼?」

「嗯……很好的問題。」或許是他態度表現的太明顯,才讓旁人有此感覺吧!

「我很想知道答案,所以,我們就一塊來找答案吧!」她拍拍空的床位,示意要他過去那裏坐。

見狀,書應僑莞爾一笑。真不曉得這是誰的房間,她躺的那張床又是誰的床。

不過,他還是走到她旁邊坐下,「妳想從哪裏開始討論?」

「不曉得。」

「不曉得?!」不曉得還要討論,真服了她。

「我不曉得要從何談起,不如你先起個頭吧!」

瞧她說的很愜意,書應僑卻聽得很無力,他仰天翻了翻白眼,有種無語問蒼天的感覺。

「喂!你那是什麼表情啊?」骨娃苡不滿地用手指戳著他。

「沒。」

「沒就快說吧!」

說?要他說什麼?他怎麼知道要說什麼?書應僑本來要這麼告訴骨娃苡的,但是,目光一掃向她,看見正睜大眼睛,一臉期待他說出什麼驚人大見解的模樣時,他本來要說的話,霎時全吞進了肚子裏。

「我猜,會不會是因為我們經常相偕外出的原因?」

「耶!有可能哦!你好厲害,想到了這個原因,像我,一個都想不出來。」

書應僑在心底幹笑著,沒想到胡謅也能過關。

「可是話說回來,我們經常一起進進出出,也非你我所願,不是嗎?」

「人家哪會想那麼多?反正他們眼睛看到的,就是我們共進退的模樣,理所當然腦子就這麼想了。」看她這麼躺好像很舒服,他也跟著斜躺了下來。

「話是這麼說沒錯,隻是……大家難道一點腦子也沒有嗎?他們在心裏誤會就算了,還把話說出來,不怕別人也會一並誤會下去嗎?而且,他們不覺得會對我們兩個造成很嚴重的困擾嗎?」

「妳難道看不出來,大家不隻誤會而已,還故意瞎起哄嗎?」

「咦!真的是這樣嗎?」她驚愕地從床上爬起來,翻身跪坐的盯著斜躺在她身後的書應僑。

「難道妳真的一直以為他們隻是純粹誤會?」他瞪大眼。

她愣愣地點頭。

「不會吧!」搞了半天,她姑娘是真的很嚴重的在狀況外。

「我怎麼會想到大家原來都那麼壞,故意瞎起哄,存心要我們兩個難看。」她嘟嚷著。

「一群吃飽太閑的人。」

「那我們是不是不要理他們就好了?」

「基本上是這樣,但是,能不能做到完全不理他們,就得看個人定力了。」

「嗬!」她笑了笑,「我知道了,以後我們不理他們,當他們是在開玩笑就行了。」

「嗯。」他很不情願的點頭回答。

「好啦,那我要回房去睡了,你慢慢研究吧!」骨娃苡從跪坐的姿勢要改成坐著,好下床,可才這麼一下子工夫,她的腿就已麻掉,害她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就朝剛好與她麵對麵的書應僑身上跌了下去。

「小心!」書應僑下意識的伸手去扶住她,可是這麼一扶,他就覺得有種大禍即將臨頭的感覺。

果不其然,在骨娃苡發現書應僑再次該死的、那麼剛好的,扶住她的手又恰巧蓋在她的胸部上時,她的腦袋像被雷轟過一般。

她還來不及反應,剛值班回來的書應塵在經過書應僑的房間時,正好親眼目睹這一切。

「喂喂喂!做壞事之前,請先把門關起來,OK?」他敲著書應僑敞開的門,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