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你遇上好朋友囉!」光利用網絡聊天,就能把英文學的那麼好,看來這個柯聖傑很有語言天分。
「對呀!」
「對了,你心髒還疼嗎?」她徑自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柯聖傑訝異地看著她,「妳怎麼知道我心髒有毛病?」
「我那天有看到你被人送去急救。」
「哦!」柯聖傑的臉色浮上一層晦暗,不過隨即消失,「老毛病,沒什麼。」
「你很堅強。」骨娃苡是打從心底讚美他,若換作是她,她不曉得能不能做得像他一樣完美。
柯聖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有啦!」
「我有沒有吵到你和你朋友的聊天?」骨娃苡作勢要走,柯聖傑卻急忙伸手想拉住她。
「妳不要走好不好?」極度希冀有人陪他的眼神,成功的挽留住骨娃苡。
她心疼的又坐了回來,「你很孤單對不對?」
柯聖傑落寞地垂了下頭,「我沒有什麼朋友,去學校上沒多久的課,還沒和大家熟悉,我又住院了,常常這樣,久了,學校裏的同學就不喜歡接近我,就算我去上課,也沒人肯和我玩:住在醫院裏,更不會有人會跑來和我做朋友……」說著說著,他的眼眶開始泛紅,但他猛吸著氣,讓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又縮了回去。
「怎麼會呢?我就是啊!我做你朋友好不好?」骨娃苡愈看愈不忍,於是毛遂自薦。
「真的嗎?妳會每天來陪我嗎?」
「會啊!」
「妳不用上學嗎?還是妳像我一樣,都住在這醫院裏?」
「我--因為某種原因,這陣子都會來醫院,我答應你,隻要我有來,就一定來陪你好不好?」
「真的嗎?」柯聖傑大喜,一個激動,心髒病又險些發作,幸好骨娃苡急忙上前安撫住他的情緒。
「你不要激動,來,深呼吸。」
柯聖傑乖乖的照做,深呼吸了幾次之後,心跳恢複正常,心髒的絞痛才逐漸消失。
「謝謝妳。」他躺在床上,虛弱的跟骨娃苡道謝著。
「別忘了,我們是朋友,我幫你是應該的,謝什麼。」她幫他把計算機收了起來,「你好好休息,我在這陪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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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兩點--
「妳最近都跑到哪去了,我怎麼到處都找不到妳?」書應僑手靠在骨娃苡房門上,好奇地問著正在裏頭忙東忙西的人。
「我不是都和你去醫院嗎?你怎麼還問我去哪?」大人樣的骨娃苡正忙著做一個布娃娃,準備送給柯聖傑的。
「我指的是,妳到醫院之後,跑去哪了。」
「我跑到小傑那呀!」
「誰?」
「柯聖傑。」
柯聖傑?男人?黑炯的目光馬上沉下,「妳跑去和男人約會?」出口的語氣挾帶著一些壓抑的醋味。
「約會?哪有,我是去陪他,他一個人在醫院很無聊又很可憐,很想有人能陪他,所以我就去陪他呀!」注意力放在製作布娃娃上頭的骨娃苡,一點也沒察覺書應僑的不對勁。
「在醫院裏獨自一個人的人多的是,要是每個人都這麼對妳說,妳陪得完嗎?」
「小傑和他們不一樣,他很乖、很聰明,可是也很可憐。」說到柯聖傑,骨娃苡心裏就有股濃鬱的惆悵,揮之不去。
「很乖?」聽到這兩個字,書應僑微糾著眉宇。
有人會形容一個男人很乖嗎?這倒像是在形容小孩……
「妳說的那個柯聖傑幾歲?」
「和我一樣大呀!」骨娃苡下意識的回答,忘了此時她是大人模樣。
三十歲?!那真是一個大男人了!
黑眸緊緊瞇起,「妳和他怎麼認識的?」
「我早知道有他這個人,那天經過他病房,就進去看他一下,聊了幾句,我本來要走了,他拉住我,叫我不要走,要我陪他。」
「妳就慈悲心大起,答應留下來陪他了?」骨娃苡完全不曉得這幾句話,書應僑幾乎是咬著牙迸出的。
「是呀!小傑好寂寞,看得我好不舍,所以我答應隻要我去醫院,一定會去看他。」
聞言,書應僑低咒一聲,暗斥自己是笨蛋,居然每天帶他喜歡的女孩子去會她的情人,他真的愚蠢到家了。
「怎麼了嗎?」骨娃苡聽見他那句低咒,終於納悶地抬起頭看他,隻見他一臉陰鬱,活像人家欠他幾百萬似的。他怎麼了?
他踏進她的房內,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麵無表情地瞅著她。
「你……在生氣?」隱約從他身上感覺出有陣陣火氣迸射出,她小心翼翼地問他。
他瞇起黑眸瞪她,沒有說話。
「你生什麼氣?」沒事為什麼要對著她發脾氣?
他還是沒說話。
骨娃苡被看的全身不舒坦,她試著移開臀部,想離開書應僑的視線,可是她移到哪,書應僑瞪她的目光就如影隨形的追了上來,她根本逃不了。
「厚,你到底是怎樣啦?怪裏怪氣的,我又有哪裏惹到你了嗎?」她被看的不耐,遂出聲抱怨。
書應僑還是一語不發。
「怎樣?你說還是不說?不說的話,請你離開我的房間,別打擾我做布娃娃。」不說拉倒,懶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