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3)

「你知道『蠢』字怎麼寫吧?」書應塵懶懶地問書應僑。

「你指中文、英文、法文,還是意大利文?」

「台語。」

「呃……」

「你啊,人家台語說『笨到有剩』,你是笨到沒剩。」書映婕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我又怎麼了?」書應僑無辜至極,怎麼他哥哥跟他姊姊都聯合起來罵他笨?

「你看,不要說我們故意要說你笨,你連自己笨都不曉得了,豈不笨的可以了?更甭說別人會說你笨了。」

書應僑對著天花板直翻著白眼,「好好,我承認我笨,這樣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那你們可以告訴我,我是笨在哪裏了嗎?」這兩個人隻顧著罵他笨,重點都不講,真不曉得誰才是真正的笨蛋。

「拜托,說了那麼久,你還不曉得你是笨在哪裏?」書應塵撫著頭頭,大叫,「你記住,以後出去,你不要說你是我弟弟,我拒絕承認。」

「你夠了沒?」書應僑賞了一顆大白眼給他,「你從頭到尾隻罵我『蠢』、『笨』而已,你還有說了什麼嗎?沒有!什麼都沒有!」被罵多了,脾氣再好的人也會發火。

「呃……」被他這麼一反駁,書應塵幹笑數聲,態度收斂了些。

書映婕對書應僑勾勾手指,「看過來我這。」

書應僑的目光馬上跟著她走。

「你和李童軒後來如何了?」書應僑的同學當然也是她的同學,所以她認得李童軒是何方人物。

「我和她又沒怎樣,哪來的『後來如何了』?」

「她還留在醫院嗎?」

「嗯,她母親還沒脫離險境,所以她跟她服務的醫院請了假,一直留在我們的醫院照顧她母親。」

「也就是說,你最近一直有和她聯係?」

書應僑點頭,「於情於理,於公於私,我都該過去探望她一下,不是嗎?」

「那娃苡知道嗎?」骨娃苡因為有了書應僑給她的藥,所以已經銷了假,回到醫院工作。

「知道吧……」書應僑不太確定的回答。醫院就那麼大,有什麼事一定傳的很快,他相信他和李童軒見麵的事,骨娃苡應該知道才是。

「那她有什麼反應?」

「我怎麼知道?我和李童軒見麵時,又沒遇到她,隻是每次我遇到她時,她臉都很臭,然後用一副極度怨恨的表情瞅著我看,我要問她怎麼了,她卻理都不理的掉頭就走,搞的我一頭霧水。」

聞言,書映婕及書應塵相視一眼,簡直不敢相信他們的同胞手足對於感情的事,會遲鈍到這種地步。

「拜托!她在吃醋!你懂吃醋兩個字怎麼寫吧?」書應塵再也受不了的直接宣布答案。

「吃醋?」書應僑一臉驚奇,「你是說娃苡是在吃李童軒的醋?」

「沒錯!」

「那不就表示娃苡是喜歡我的?不然她根本不需要吃李童軒的醋,對不對?」

「當然。」

「太好了,我之前還在擔心她是不是討厭我,原來她是喜歡我的,真是太好了!」書應僑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喜悅。

書應塵及書映婕再次麵麵相覷。

在他們二人的想法裏,他們認為現在應該不是高興的時候,應該是要煩惱怎麼對骨娃苡解釋這個誤會的時候吧!怎麼書應僑的想法卻……他腦子裏到底都裝些什麼?

大大歎了口氣,書應塵索性拿起遙控器開電視,懶得再和書應僑多說一句話。

書映婕無奈地盯著書應僑,「應僑,我以前對感情很遲鈍,那時人家說我笨,因為我沒感覺,所以我拒絕承認,但是,現在看見你,我終於可以想象我當時的模樣了,難怪一群人都說我笨。」

「呃……有這麼嚴重嗎?」

「我甚至覺得你比我還笨。」

「有嗎?」

「應該說,我們三個對感情的事都遲鈍到最高點。」

「喂!沒事幹嘛連我也扯下水?我和你們可不一樣。」書應塵第一個撇清關係。

「是嗎?」書映婕斜睨著他,「那請問一下,芃薇的事你怎麼解釋?」

「梁芃薇?關她什麼事?」

聞言,書映婕訕笑一聲,「還說你和我們不一樣?搞不好我們三人之中,你最笨。」

書應僑在旁暗笑著,難得看見他哥哥吃癟,感覺還挺不錯的呢!

「你別笑,你的事還沒解決,要是你想讓娃苡繼續誤會你,繼而離開你,你再笑沒關係。」

矛頭指回書應僑身上,他馬上閉起嘴巴,不敢再笑半聲。

「你立刻打電話跟娃苡澄清你和李童軒的關係。」書映婕命令道。

「她要搬出去那天我就跟她說過了,她不聽。」

「說一次不聽,你不會說兩次或三次,就算要你說一百次,你也要照說不誤,除非你不要她了。」

「女人就是那麼麻煩,所以我才不想結婚。」書應塵邊聽書映婕的話,邊搖頭。

「哥,你放心,總有一天會輪到你的。」

「妳哪壺不開提哪壺。」書應塵嗟了書映婕一聲。

「這就是告訴你,該閉嘴時,請自動閉嘴,不然惹什麼禍上身是你不可預料的。」

「是是是!妳說的都對。當媽媽的人果然不一樣,真會叨念。」他咕噥著。

「好了,廢話少提,也不要再聊到別處去,我們開始講重點吧!」

他以為他們的重點就是罵他,原來還有其它重點,那他剛才被罵了一頓叫什麼?開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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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說,書應僑那家夥可不可惡?」骨娃苡氣呼呼地不斷抱怨書應僑的不是,「他口口聲聲說喜歡我,結果卻一天到晚和他的同學見麵,兩人舉止親昵、有說有笑,這叫喜歡我?換作是妳們,妳們會相信他說的話嗎?」

嫘姒娃搖頭。

君少娘伸出食指左右搖晃。

雲憐薇則露出輕蔑的表情,一副打死也不相信的模樣。

「看吧!妳們也不信對不對?那我為什麼要去相信他的話?」骨娃苡在嫘姒娃家踱來踱去,顯示她內心的煩躁。

她現在和她們三人已經成為好友,動不動就來串門子,對她們訴苦。

「應僑太不應該了。」君少娘馬上跳出來和骨娃苡同一個鼻孔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