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同方動手晚了一步,虞虎驚慌地找到父親,焦急地道;“不好了,簡王跑了。”
虞同方腦袋嗡地一聲,一拍大腿,心想,壞了,行刺簡王失利,簡王一聽是聽見風聲,溜了,急忙道;“快派人堵住各個宮門,捉拿簡王,別讓他溜走。”
這時,就聽皇宮內外一片喊殺之聲。
虞同方和兒子虞虎知道大勢已去,一麵著人抵抗,忙忙換上士兵的衣裳,溜走。
天亮時,京城被簡王的大軍占領,虞同方和兒子死在亂軍之中。
簡王衝進皇宮,揪出虞德妃,厲聲喝問;“你兒子在哪裏,速速交出來。”
虞德妃嚇得麵如土色,哆嗦成一團,搖頭說;“不知道。”
簡王命令。“搜宮。”
一群兵士,把虞德妃的宮殿裏外搜了個遍,從床底下把皇子宣搜出來。
兵士把皇子宣帶到簡王跟前,皇子宣看見虞側妃,大叫一聲,“母妃。”就要撲過去,被簡王手下阻擋。
簡王拔劍刺殺皇子宣,虞德妃一聲驚呼,不顧一切擋在宣哥身前,頓時,胸口中劍,一命嗚呼,皇子宣慘叫一聲,“母妃。”人便昏了過去。
簡王二次提劍要殺昏迷中的皇子宣,手下副將勸阻,“王爺已殺了他母妃,就算他生母替他死了,此乃天意,王爺手下留情。”
簡王想想,還未登基,誅殺皇子,怕引起朝臣不滿,遂收起劍,讓人把皇子宣暫時看押,準備登基大典。
趙琛化妝成商人,柳絮妝成商戶人家的少婦,趁著天黑悄悄離開往江南去的隊伍,趙琛怕人多招搖,身邊僅五十名侍衛隨行護駕,柳絮前次遇險,趙琛再也不肯留下柳絮一個人,隻好冒險帶上柳絮上路,趕奔遼東。
進入燕北兩州交界處,地勢平坦,山巒光禿禿的,樹木稀少,初秋,正午的陽光沒有遮擋,烈日炎炎,趙琛騎馬,柳絮坐車,趙琛手搭涼棚,往遠處一望,一條彎彎曲曲的官道,離城還有二三裏路。
突然,前方大亂,有人高喊,“韃罕人打來了。”
柳絮從車窗探出頭去,隻見前麵行路人紛紛逃竄,一隊異族打扮的一夥人開始搶掠路人,突然,他們中有人發現柳絮坐的車子,躍馬朝柳絮的車子衝來,禦前侍衛忙抽刀護住帝後,那夥正劫財流寇,發現大目標,放下洗劫的路人朝車子掩殺過來。
趙琛五十個禦前侍衛都是精心挑選,武功超群,以一敵百,流寇根本不能近身,紛紛落馬,剩下少數人望北逃竄。
柳絮聽見流寇跑了,從車子裏探出頭,突然,方才逃竄的流寇又折回來,望著柳絮所在的方向奔逃回來。
柳絮驚奇地發現,這夥流寇被後麵馬隊追殺,一隊騎兵,有百十來人,領頭的人騎在馬上,像是個將軍,三十左右歲的年紀,麵容俊朗,勇武異常,一口鋼刀,陽光下閃著耀目寒光,連連將流寇劈於馬下,不消片刻,流寇除去死傷,其餘活捉。
那位年輕將軍押著俘虜的流寇,得勝回返,無意中朝柳絮乘的車子看一眼,年輕將軍的馬頭已掉轉朝北,回頭一眼,他露出驚奇神色,又勒緊韁繩,掉轉馬頭,定定地注視柳絮。
柳絮望著那個將軍,記憶裏搜索,沒有一點印象,這人像是認識她。
柳絮猜想,她應該跟這將軍沒什麼瓜葛,江南和北地相隔甚遠,不會有交集,他是不是認錯人了,自己跟他認識的人長得很像?
這將軍策馬來到離柳絮十幾米處,被禦前侍衛攔住,“將軍止步,不得冒犯我家夫人。”
趙琛看這個男人看柳絮的眼神若有所思,很奇怪,怕他傷害柳絮,不由靠近車旁,一臉戒備,準備隨時護住柳絮。
那個將軍突然試探著問;“夫人可姓柳?叫柳絮?”
旁邊禦前侍衛喝道;“大膽,不得稱我家夫人名諱。”
柳絮驚訝看著他,想不起他是誰,不敢亂搭話。
那將軍又道;“夫人母親可姓田。”
這年輕男子提到她母親的姓氏,柳絮隱約知道這人是誰了,她點點頭,“將軍是?”她不敢貿然叫出口,那將軍驚喜地道;“我是你舅父田素,你母親是否提起我,我十年前離家。”田將軍飛身下馬。
“舅父。”柳絮親近地叫了聲,萬沒想到此地遇見未曾見麵的母親的娘家人,柳絮提裙站起,從車門探出身,趙琛把她抱下車。
田將軍看眼趙琛,暗想,這人氣度不凡,絕非等閑,問柳絮道;“這位可是你的夫婿。”
趙琛道;“在下姓趙,是柳絮的夫君,田將軍是柳絮的舅父,就是在下的舅父。”
趙琛躬身一禮,田素抱拳,“外甥女婿有幸這裏遇見,敢問外甥女婿來這裏是販貨?”
趙琛微微一笑,“在下此來是拜見平懷候,有事相求,舅父在平懷候手下做事?”
“不瞞外甥女婿,末將在平懷候麾下效力,來燕北軍中已有十幾年了。”田素道,猜測這個外甥女婿大有來頭,否則一般商人怎麼可能覲見平懷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