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喬停頓了很久,才又哽咽的說:
「這是我七年來第一次哭出來。」
麥倢把閃爍著淚光的慕子喬摟進懷裏,拭去他頰上的淚水。
不要哭,不要在他麵前為別的男人哭泣,雖然那是個已經去世的男人,但對他也是一種折磨。
但即使麥倢的心裏難受,他也隻能溫柔的說:「那你就哭吧!把你七年來的眼淚都哭完,以後就不許在哭。」
在心愛的人麵前,感情會特別脆弱。
慕子喬的淚水決堤,停不住地哭泣起來。
慕子喬溫馴的躺在麥倢的懷裏,「那一夜他親了我……」
麥倢用手指輕壓他厚薄適中的唇瓣,不要他說可能會讓自己嫉妒得發狂的事。
*****
「你不是學服裝設計,怎麼在餐廳做事?」
聽到這裏,發現慕子喬從前的生活似乎跟服裝無關,麥倢提出疑問。
「我那時還沒去學服裝設計。」
慕子喬吸吸鼻子衝著麥倢笑了笑,以後沒頭沒尾地問他:「你知道我的夢想是什麼嗎?」
「是什麼?」麥倢很有興趣知道。
「做一個浪跡天涯的畫家。」
「哦﹗好——偉大的抱負,幹脆去當個流浪漢就可以了。」
慕子喬知道麥倢在笑他,他掐他的臉以示懲罰。
「你不要以為這是開玩笑的,耀去世以後,我真的去流浪,隻帶了一個背包就到巴黎去,在那裏我認識了一個法國人……」
「等一下!」麥倢忍不住插話,「怎麼又冒出一個法國人,你到底有幾個情人?」
昨天還覺得他很單純,怎麼現在又冒出一個法國人,再說下去說不定又有其它的人,所以他不免緊張。
「神經病!」慕子喬忍不住在他耳際吼叫,「你以為我是個大花癡啊﹗他隻是在法國認識的人啦﹗」
氣死他了!麥倢為什麼這麼愛吃醋!而且竟然還把自己當成一個水性楊花的人。
「是嗎?」
麥倢懷疑的看著他,他長得這麼漂亮,實在很難讓人不想歪。
「對啦﹗他是開服裝店的,而我當時在那裏打工。他知道我喜歡畫畫,就建議我去設計學校上課,我和莊祥就是在那裏認識的。」
「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再這樣不相信我,我真的提早回去,不理你。」慕子喬說著氣話。
「等一下!」麥倢又叫了一次,「你在說什麼?什麼提早回去,你要回去哪裏?」
「當然是回法國呀﹗」慕子喬生氣的瞪著他。
「不可以!」
麥倢憤怒地壓在慕子喬的身上,怕他真的會走。他生氣麥天倫提過合約的問題,他如果真的走了,自己要怎麼辦?
「你幹嘛這麼激動?」慕子喬心裏餘怒未消,不過見他如此又覺得很甜蜜。
「你不能回去!」麥倢開始不安起來。
「為什麼不能回去?」慕子喬故意氣他。
「不準回去!」
他真的很霸道,愛得很霸道。
「合約滿了之後再看看。」
「看什麼,不準走!」
慕子喬也不知道自己將來該怎麼辦才好。
其實他已經把巴黎那邊的工作辭了,他打算在台灣工作兩年之後就去旅行,實現自己多年的夢想。
然而,事情卻有了以外的發展,他意外地遇上麥倢。
自己的計劃似乎又要更動了。
****
麥倢沐浴出來,看到慕子喬斜靠在窗邊,單腳彎起、坐在平台處望著窗外,手裏夾著一根細煙。
他坐在那裏應該有一段時間,因為香煙隻剩半截。
倚坐在那裏的慕子喬,愁容滿麵的吐著煙霧。
每當他獨自一人時都如此嗎?讓人覺得有孤寂、又心疼。
慕子喬開始懷念夜裏、睡夢中,有一雙深邃的眼眸凝視他、有一雙手輕柔的滑進他的臉龐,再溜過胸前。
麥倢走向他,愛憐把慕子喬摟進懷裏,撫著他柔軟如絲的頭發,他希望他是快樂愉悅的,而不是愁容滿麵。
「子喬。」麥倢溫柔地親吻他的頸側。
慕子喬沒有反抗、沒有迎合,身軀和表情都是僵硬的。
「你還沒吃飽嗎?」慕子喬意有所指的說。
麥倢知道這是慕子喬在調侃他,他待在這裏兩天兩夜,未曾踏出這間房子,一開始慕子喬表示隻要一次,他卻欲火難消,連續縱情了好幾次,還欲罷不能地無法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