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才十五歲的向靜,被當時還是大學生的鄧鋒誘拐而懷了向霨,在向靜父親的逼迫下,鄧鋒才娶了向靜。
因向靜愛麵子又對婚禮充滿憧憬,不肯挺著肚子結婚,因此他們是等孩子出生後才結婚的。
結婚後,年紀輕輕的向靜要上學又沒能力照顧小孩,所以小兩口就住在她的娘家。
寄人籬下的鄧鋒覺得自己好像是被招贅的,在老婆麵前矮了一截,在家裏沒有地位的他連吭都不敢吭一聲。
他一直認為自己很倒黴,隻不過是貪圖向靜的年輕貌美想跟她玩玩一夜情,沒想到竟要娶她為妻,把自己的大好前途都斷送了。
因此,心有不甘的鄧鋒開始在外麵花天酒地,一方麵發泄鬱悶的心情,一方麵報複向靜跋扈的家人。
不過向霨畢竟是自己的兒子,他對他疼愛有加,經常會帶他去公園、遊樂場玩,所以當時向靜會帶向霨去捉奸,是故意要讓他難堪的。
向靜是獨生女,被父母視為掌上明珠,在家裏呼風喚雨慣了,她的家庭讓她以為自己可以盛氣淩人地大聲講話;但她萬萬沒想到,一向畏首畏尾的老公竟敢「偷吃」。
年輕氣盛的她受不了這種委屈,也不想再跟監、受氣下去。
在得到鄧鋒出軌的證據後,二十四歲的她毅然決然地跟鄧鋒離婚了,在父親的支持下她得到孩子的監護權,並且不準鄧鋒探視孩子,跟他恩斷義絕。
因為她認為鄧鋒不配當自己的丈夫,她寧願孩子沒有父親,也不想讓孩子有這種行為不檢的爸爸。
離婚之後,她想開了,自己還年輕與其巴著不愛她的老公,還不如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接下來的十年裏,她交過幾個男朋友,不過這些男人不是騙財就是騙色,在對男人死心後,她跟議員父親要了些錢開起酒店,報複似的想要榨幹男人的錢。
在對愛情失望後,她覺得「錢」最好!
向靜在做這些事時,最倒黴的要算是他的兒子──向霨。
本名鄧霨的向霨,就在向靜說鄧鋒不配做他的父親時,他的姓也改了。
「狄樂酒店」剛開始確實讓向靜賺了不少錢,最近幾年經濟不景氣,酒店生意就清淡許多了。
酒店生意不好,向靜隻好縮減員工人數、慘淡經營,在人員短缺的情況下,向霨成為店裏的後補人員──隻要有員工請假或離職,他就要遞補那個人的工作。
上至少爺下至清潔員,隻要有錢賺,他甚至還會配合男客人的要求,陪他們喝酒、聊天。
平時是服務生的他隨時可以搖身一變,成為店裏的「陪酒郎」。
向靜還誇耀是因為自己長得美,才能把向霨生得這麼俊,現在才能「派上用場」。
四十四歲的她和二十四歲時一樣美麗,所以她要向霨感謝她。
每每她提到此事,向霨隻是做嘔吐狀,他寧願她把他生得醜一點,才不會成為她的「搖錢樹」。
跟母親隻相差十六歲,他們有時像母子、有時像姐弟,更多時候像朋友一般喜歡鬥嘴,有時候他甚至要扮演母親的情人,替她趕走討厭的人。
向霨因為同情一直在感情中掙紮的向靜,所以對母親的要求都是采取逆來順受的態度。
向靜的感情生活沒有寄托,他隻好擔起愛護、寵溺她的角色,不過他還是希望她能找到一個真正愛她的人,好好的過下半輩子。
二十八歲的他,過了十年外表光鮮亮麗,內心卻有點苦悶的日子。
這幾年他也漸漸習慣了這種生活,過一天、算一天,對任何事都沒有強烈的欲望。
對感情的事他更加不感興趣。
因為母親的關係,向霨不相信天長地久的愛情,所以不會想去追求海枯石爛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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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霨!你要睡到什麼時候啊?快點來上班!)
「哦──妳在叫魂啊?吵死了!」
向霨挖挖耳朵,一副不在乎的模樣。
向霨最受不了向靜用像被鬼打到的尖叫聲叫他起床。
(已經十二點了!)
「十二點又怎樣?」
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的工作需要「養精蓄銳」嗎?
其實對這份工作向霨早就厭倦了,他是因為向靜才勉為其難的忍受著。
(你現在馬上過來,有客人在等你。)
「誰?」向霨懶懶的問。
「一條大魚!」向靜用高八度的聲音對向霨怒吼:「你再不快來就要溜走了!」
掛下話筒,向霨懶懶的走進浴室淋浴,慢條斯理的刷著牙,他喜歡自己細致的肌膚,可以省得刮胡子。
他甩了甩最自豪的黑亮長發,瀟灑的將之往後一撥。
穿上絲質白色襯衫以及深藍色的西裝,他帥氣的不係領帶露出結實的胸膛,不壯碩的他沒有絲毫贅肉。
對任何事都不太要求的他,隻要求自己幹淨清爽。
一切準備妥當向霨才走向自己用十年積蓄──一百萬買的黑色頂級房車,這是他這幾年來唯一犒賞自己的獎品。
為了這部車他還被向靜訓斥了一頓,她認為他不該把錢全砸在一輛車上,萬一被偷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