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霨退後一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叢颭莞爾地凝視一臉驚恐的向霨,吻他的感覺就是跟別人不同。
生澀的吻卻有著蜜棗般的甜味,讓人回味無窮。
他抓起向霨微顫的手把鑰匙交給他,還有一個信封袋。
他想把向霨抱在懷裏疼愛的欲望,和想捉弄他的興致一樣高。
但他不敢太強烈地刺激向霨,他知道要適可而止才不會嚇跑他,不然就嚐不到甜蜜的滋味。
他笑逐顏開地坐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我今天開你的車子來,性能不錯耶!」
「當然不錯,是我用全部的財產買的。」向霨脫口而出。
「哈!你全部的財產隻是一輛車!」叢颭發出調侃的笑聲。如果他全部的財產隻是一輛車,他直的不知道要如何活下去。
笑死好了!他就是窮嘛,哪天自己發了財,就要這家夥舔他的腳指頭泄恨!不過……
向蔚望向高傲的叢颭……這個心願恐怕很難實現。
叢颭譏諷的笑聲聽在向爾的耳朵裏特別刺耳,也刺痛了他的心。
他緊握車鑰匙和信封袋。
信封袋裏是他未付的十萬元,這代表遊戲結束了,他已經有新的對象,不再需要他。
唉!他在期待什麼?他應該感到高興,叢颭對他已經不感興趣了,往後也不必擔心他會有踰矩的行為。
可……他真的希望就這麼結束了嗎?
向霨質問自己,因為他感到一絲迷惘及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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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颭進來辦公室也大半天了,他隻忙著自己的事,沒理會向霨。
向霨隻是愣愣地看著叢颭的一舉一動,他辦公時的表情十分專注,令閑在一旁的向霨有點過意不去。
「董事長……」向霨尷尬地叫喚了聲。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叢颭繼續忙著手邊的事。
「呃……算了。」向霨叫不出口,又愣住了。
「什麼事?」等了老半天,叢颭忍不住從文件堆裏抬起頭,開口問他。
把他放在這裏,還問他什麼事?這家夥是不是得了失憶症?
「我要做什麼?」向霨很不自在的問。
既然想領薪水就要做事,公事公辦他的心裏會好過一點,況且他也不想枯坐在這裏。
做什麼?
他隻要向霨待在他看得到的地方就可以了,並不需要他做什麼,所以他才故弄玄虛地告訴虞仲,向霨的職稱是特務。
叢颭抬起頭瞟了他一眼,心想:讓他閑著不好嗎?有多少人求之不得呀!
原來就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向霨今天會來,中午虞仲撥電話給他,表示向霨一早就來上班了,讓他高興得立刻趕來公司。
在自己對他做了那些事後,他以為他會不敢來。
剛才他不是露出懼怕的表情嗎?這麼怕他,為什麼他還要來上班?
為什麼?
還是他隻是單純的想要回車鑰匙?但是昨天他有到飯店來,為什麼不進來拿?
是因為叢颭的關係嗎?
還是……
叢颭挑起濃眉問:「你家不是開酒店的嗎?為什麼要出來上班?」他想不出原因,直接問比較快。
「我……」向霨有口難言,總不能告訴他……罪魁禍首就是他吧?
這件事他是不會對叢颭說的,這是他永遠的秘密。
他為自己想了一個正當的理由,「酒店的工作又不能做一輩子,我總要找份安定、規律、正常的工作。」
「嗯……不錯的想法。」
不管是其是假,叢颭露出滿意的表情。
他是真心要來上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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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做什麼?」向霨哀怨的問。
嗯……不讓他做點事好像很奇怪,叢颭思索了一會兒才說道:「把我的西裝拿去送洗,還有……把我的皮鞋擦一擦好了。」
這些事既不粗重又不用動腦筋,太辛苦的事他也舍不得讓他做。
「這就是特務的工作?」這是「雜務」才對吧?向霨微怒地抗議。
他在開什麼玩笑?
不要以為他沒有在外頭工作過,就以為他是笨蛋什麼都不懂!
他根本是假公濟私、濫用職權,要員工替他處理私事,其是個爛老板!
而且自己是來工作的,不是來被他戲弄的!
瞧他生氣了,叢颭反而笑著說:「你知道特務的意義嗎?」他好像有點過分耶……不過話已說出,就要讓他心服口服!
「不知道。」向霨實話實說,不過他知道叢颭一定是在耍弄他。
叢颭欣喜向霨的誠實,這樣比較好說服他。
他指指桌上的東西問:「我桌上的這些文件你會處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