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叢颭緊張的問。
難怪向霨今天的神情怪怪的……
「這……」
阿成猶豫著,不知道可不可以說。
「你說!我是向霨的朋友。」
朋友嗎?太好了!
「老板娘欠賭場的錢……」阿成滔滔不絕地對叢颭細說事情的始末。
叢颭越聽心情越沉重。
他喃喃地說:「向霨發生這種事,為什麼沒對我說……」
跟他這般見外,明天到公司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小子!
「可能是他想自己解決吧!」虞仲安慰叢颭,要他寬心。
「對呀!小老板說要自己解決。」阿成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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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一點錢,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呀?」流氓對向霨大聲咆哮。
「就這麼多,要就拿去。」向霨認為這些人賺的也是黑心錢,不必對他們客氣。
「向霨,媽對不起你。」
向靜懊悔得嚎陶大哭。
她知道自己對不起向霨,害他把車子賣了。
「媽……」
事情已經發生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現在再來責備她也於事無補,向霨也不想多說什麼。
「不要在那裏演戲!」流氓踹了向靜一腳。
「你幹什麼!」向霨護著向靜,對踢向靜的人喝道:「隻會打女人,算什麼男人!」
「好!那老子就打你。」
啪!
那個流氓一揚手就給了向霨一巴掌。
「啊!大哥,求求你,什麼地方都可以打,就是臉不能打,他還要靠這張臉吃飯。」
媽!妳是在幫我嗎?向霨感到很悲哀。
果然……
惹火了沒收足錢而發怒的流氓,那些人對向霨拳打腳踢,不但打傷他的臉,還重擊他的身體……
「啊——」
被三名凶狠的流氓圍毆,向霨倒臥在地,抱著疼痛的身軀痛苦呻吟。
「大哥!求你們不要再打了,你們把他打成重傷,他怎麼有力氣還錢?」為了阻止流氓毆打向霨,向靜跪地求饒。
有個流氓覺得向靜講得很有道理,便用手示意其它人住手,留向霨一口氣去籌錢。
另一名流氓抓住向爵的頭發讓他抬起頭來,凶惡的說:「再給你三天時間,屆時若還不出錢來,下場可不隻這樣,聽清楚了沒?」
「向霨!你不要緊吧?」向靜心慌地捧起兒子的臉龐,她對那些流氓哭喊:
「你們把他打成這樣,三天也好不了,至少要給他一個月……」
向靜心如刀割,沒想到自己一時的貪念竟害苦了向霨,她知道短短三天向霨是不可能籌到那麼多錢的,所以她想多爭取一些時間,讓向霨逃到國外。
「討價還價?妳想討打呀!」
流氓把腳踩在向靜的身上。
「沒有關係……」
向霨神色黯然地望著向靜,他苦笑著。
誰教她是他媽,她做了什麼愚蠢的事,他都會原諒她。
「向霨……」
向靜本想小聲的對向霨說:不要管我,自己的命要緊!無奈被流氓猛力推開。
「給你一個禮拜的時間,這已經很寬宏大量了,到時候老子若沒有拿到錢,就讓你們死無全屍。我們走i」
「哈!人命一條‥‥」向霨淒厲的笑著。
在對周遭的一切都感到灰心時,生死對他而言已經沒有分別了。
此時流氓又把向靜帶走了。
他緊閉著雙眼忍受陣陣痛楚,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內髒在流血,血好像快從喉嚨溢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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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霨呢?」下午一到公司叢颭便趕忙詢問虞仲。
「他……沒來上班,平時向霨都很準時的……」
虞仲想為向霨說點好話,卻被叢台打斷了。
「打電話給他!」叢颭有不好的預感。
向霨家裏是開酒店的,生活圈本來就比較複雜,再加上他媽媽欠賭場的錢,更不知會發生什麼事。
「我去查查看。」
虞仲也感覺事態嚴重,他立刻到人事部調數據。
十分鍾後,虞仲才趕回來對叢颭報告:「酒店的人說,向霨和他媽媽回家拿錢給要債的。」
「問題解決了?」叢颭沉聲問。
「應該是吧!」
虞仲覺得向家有本事開酒店,應該就有能力解決。
「打去他家問問看。」叢颭還是不放心。
他記得向霨全部的財產是一輛車,他拿什麼還債?
虞仲連忙拿起手機撥號,片刻後……
「沒有人接。」
「去他家看看。」
叢台焦躁的站起身來。
「好!我知道地方,我來開車。
虞仲也覺得事情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