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3)

“真的?”

看見大家充滿懷疑的眼神他不服氣的說:“相信我!”

人家他好歹也混進來行雲莊當過幾個月的丫頭,該看的、該知道的可都是一清二楚。

“有一個人可以讓夏雪跟姐夫說話。”

“是誰?誰那麼有本事,能辦到我們都做不到的事?”

夏雨得意揚揚的開口,“一表再表,表到不能再表的杜湘湘。”

當初夏雪為了杜湘湘大吃飛醋的樣子,他可是躲在簾後瞧得一清二楚。

沒錯,他混進趙家時,最倒黴的事就是被社湘湘折磨兩個多月的慘事,這個名字讓人一聽就覺頭痛不已。

她如果真是個醋桶,那麼祭出情敵來,絕對是個高招。

趙希辰終於重新有了笑容,“好辦法。”

“真的要讓湘湘表妹來?”趙示傑頭痛的說,請神容易送神難哪!

“人不用來,名字來就可以了。”

夏雪,她得準備接招了!趙希辰這一輩子都不打算放她走,非把她騙回來他身邊不可!

誰叫她一開始就騙走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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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夏雪一拍桌子,勃然大怒的站起來,“你說那王八蛋幹什麼去了?”

“小雪。”烏日總管急得連連拱手,“可別說是我說的呀!”

“烏叔叔,你說,他們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

“也沒什麼,就是忙著籌備婚禮。”

“婚禮?是誰的?”可惡,該不會是她前幾天休的那個混賬的吧?

“是三少爺的。”烏日總管戰戰兢兢的回答。

真要命,二爺怎麼給了他這個要不得的差事,要是被三少奶奶知道他唬弄她,那他還用得著待在趙家嗎?

趙家的總管不好當、不好當呀!

難怪!難怪沒人要來替趙希辰當說客,難怪莊裏大家忙忙碌碌的進出,把莊子布置得美侖美奐。

她就在奇怪這群人玩什麼花樣,怎麼一夕之間,大家都突然不問她做什麼,要去哪裏了?

所以她這才問烏日總管,沒想到的卻是這個氣死人的消息!

“他……他……”夏雪氣得話都說不出來,胸口疼得要命。

她是休了他沒錯,那也不表示他可以馬上再娶,他結識新歡的速度也以人吐血了吧!

“小雪。”烏日總管為難的開口,“其實三爺要我來跟你說,叫你搬出遠香堂,這裏要當新房用。”“什麼?!”她氣得兩眼發昏,差點倒在地上活活氣死。

這算什麼?這算什麼?他這樣糟蹋她,不來跪地求饒或是自殺謝罪,就已經不是一個人該有的行為了,居然還準備迎娶別人?

趙希辰到底有沒有一點廉恥之心?有沒有一點道德良知呀?

“他人呢!”

“在書房裏跟你大哥擬賓客名單。”

“我大哥?!”跟她同姓、同一個爹娘,那個她叫哥哥的男人嗎?

好好好,他居然聯合外人來欺負她!

她眼冒金星,手腳都變得冰冷,“他們全都同一個鼻孔出氣!”

“是呀!三爺還說你那休書寫得好、寫得是時候,馬上就派人到杜家去提親了。”

菩薩保佑,他不是存心要撒謊,他是奉命行事而已,千萬別讓他下拔舌地獄!

“杜家?”

“三爺說要娶表小姐為妻,聘禮足足堆滿三輛馬車!”

杜湘湘?!他舍她而就杜湘湘?那個幹幹扁扁、毫無姿色又裝模作樣的臭丫頭?

夏雪再也忍耐不住,尖叫一聲,氣到頭暈目眩,踉蹌的摔了一跤。

“小雪!”烏日總管連忙扶她起來。

她有氣無力的說:“我要去殺了他。”語畢,掙紮著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跑出房門。

“小雪,小心地滑,當心摔倒了!”烏日總管跟在後麵直追,生怕她氣到頭暈,摔著了就不好了。“趙希辰!”她一腳踹開書房的門。

所有的人都回過頭來看她,“小雪,你怎麼跑來了?”

夏宜更假,還裝作手忙腳亂的要掩飾滿桌的喜字和賓客名單。

“你好像不知道有一種禮貌叫做敲門。”趙希辰麵窗而立,轉過身來時俊秀的臉上有著淡淡的惱怒。

“跟你這種人需要講禮貌嗎?”夏雪一手指著他的鼻子,“算你厲害,我若再跟你有瓜葛我就是白癡!”

這次她說什麼都不會再留下來了。

她終於肯跟他說話了,生氣果然會讓人忘了自己的原則和堅持。

“是嗎?我記得你的告白還挺熱情的,你不是很喜歡我嗎?”

夏雪一張俏臉馬上漲得通紅,“胡……胡說八道!我會那麼沒眼光嗎?”她心虛的連忙否認,真是丟臉!大家都在笑她,這個王八蛋又殺千刀的趙希辰!他壓低聲音,“要不要我一字一句的說出來呢!也許這樣會幫助你記起有這麼一回事。”

要翻舊賬嗎?她夏雪的記憶可好得很,絕對不會翻輸他!

她冷笑地看著他,“你也不冷淡呀!你不是也說過喜歡我,又說很愛我嗎?看不出來你也挺熱情的。”這下該換他尷尬了吧!夏雪勝利的想。

“沒錯,我是說過。”趙希辰點點頭,她還記得真清楚。

夏雪瞠目結舌,一時說不出話來,他的反應為什麼跟她所想的不一樣?他幹麼完全不反駁?

“要不要我再說一次?”看著她的反應,仿佛是嚇呆了。

她總算回過神來,連忙道:“不用了,我記得很清楚!”

“最好。”他輕輕的抬起她的下巴,深深的凝視著她的明眸,“對於我的感情,你還有什麼疑問?”夏雪真的很迷惑,他怎麼能反複得那麼快?趙希辰不去演戲實在太可惜了!

她搖搖頭,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看他有著笑意的眼睛,她記起她的怒氣和委屈。

“幾句話就想騙我嗎?”她偏過頭後瞪他,“省省吧!”

她轉身就走,但心底那股怒氣卻漸漸的被委屈所取代,有一點小小的失落,慢慢的變成遺缺的感覺。

“夏雪,”他喚了她的名字,“我十五日成親。”

十五,那就是後天了。

“後悔”兩個字……她是沒機會教他寫了。

“很好。”她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異樣,“我那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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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悅的鑼鼓聲不斷的衝擊著夏雪脆弱的神經,那一聲比一聲還歡愉的樂聲、遠遠傳來的笑語聲和交談聲,對照著她這裏的冷清和寂寥,形成相當明顯的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