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路舒眉在,確實沒那麼煩了,偶爾她也會去院中散步。

表麵上是散步,實際上卻是查探這邊的情況。她才發現這棟別墅周圍幾乎沒房子,要埋伏他們確實不容易。

而且淩皓軒在這邊安排了不少保護她們的人,對她很是禮貌,可是她知道,若是她真的想跑,他們也會毫不客氣的將她逮回來。

她打量著這邊的地形,考慮著從哪個方向比較容易逃,雖然她現在的身體根本跑不掉,可是一旦她有一天恢複了,雖然看守的很嚴,要跑出去的機會也不是沒有。

來給她注射藥物的人沒有一天落下,每次還有兩個男人站在一旁看著,就怕她反抗,可以抓住她強行注射。

淩皓軒果真是下了狠心要把她困在這裏,她最後幹脆根本不掙紮,掙紮也不過是自找苦頭。

路舒眉站在一旁皺眉看著,卻也沒敢攔著。

隻是不停的勸她想開些,別怪淩皓軒。

紀淺晨冷哼一聲,她不怪淩皓軒,她隻怪自己沒本事逃掉。

那日她從醫院跑出來,沈逸軒和上官慕飛都沒有她的消息,而今淩皓軒在外麵散步了她的死訊,也不知道沈逸軒會不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萬一他來給她報仇,那豈不是凶多吉少?

紀淺晨覺得在這個地方越來越呆不下去,隻覺得再呆下去,恐怕真是要出事,可是越急躁,卻越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她還是第一次,被這樣圍困住。

紀淺晨靠在院落中曬太陽,路舒眉坐在一旁陪她聊天,唧唧歪歪的說著些她根本就不感興趣的八卦。

路舒眉看她根本不感興趣,也不由的歎了口氣,無聊的道:“我們都在這裏住了快十天了,皓軒哥也沒來看我們一次,也不能出去逛一逛,好無聊啊。”

紀淺晨瞥了她一眼,還是道:“你現在出去逛街,不過就是做人家的槍把子。”

路舒眉打了個冷顫,幹笑了一陣。

紀淺晨突然臉色神色,耳朵動了動,聽見似乎有些動靜。

路舒眉猛的站起來,衝著她身後的方向笑道:“皓軒哥,你來了。”

紀淺晨眉頭皺了皺,卻控製住自己沒有轉頭,平靜的坐在原地。

路舒眉原本很是欣喜,可是待看清楚淩皓軒的表情之後,臉色卻變了變,聲音細了幾分:“皓軒哥,發生什麼事了?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紀淺晨聽見路舒眉的話,轉頭去看,便看見淩皓軒大步走來,手中捏著一張紙,上麵畫著什麼東西,她看不真切。

而他的臉色確實是極為難看的了冷冷盯著她,眼神如鷹,直勾勾的冷冷盯著她。

紀淺晨心中發毛,看見他這樣的眼神,不好的預感立即升騰而起。

路舒眉看著這情況有些害怕,卻沒敢再做聲。

淩皓軒一路走過來,原本身上的戾氣在他站定之後淡了幾分,而後衝著路舒眉但:“舒眉,你先回避下。”

“皓軒哥,出什麼事了……”路舒眉看了眼紀淺晨,有些擔心的繼續詢問。

淩皓軒一個冰冷的眼神掃過去,而紀淺晨看他情況不對,也對著路舒眉揮了揮手。

而路舒眉雖然不甘心,卻還是在多看了他們幾眼後,緩步離開。

淩皓軒手中捏緊那張紙,在紀淺晨的跟前站定。

紀淺晨直視著他,冷冷的道:“看你的樣子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難不成又查出那個奸細其實是我?準備來興師問罪?”

淩皓軒揚起一抹冷笑,而後在她旁邊繞了兩圈,淡淡的道:“我的人早前查出來,其實尖刀組織的背後,真正掌舵的人根本不是鏡,而是一個叫陸震山的人。”

紀淺晨沒多大反應,早就從沈逸軒的嘴裏聽說了這個名字。

而她的反應也沒有出乎他的意料,他又道:“陸震山和我家中有世仇,所以才會盯著我家和紀家不放,我的父母就是他執意要殺的。而他現在要對付冥堂,其實為的不過是要斬草除根,把我殺了。”

“那又如何?”紀淺晨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陸震山若是真和他家有世仇,這樣做也是無可厚非。

雖然她恨極了組織這樣利用自己,卻不得不承認他們確實高明!知道利用她來擾亂淩皓軒,隻不過他們把她這顆棋子看的太重,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