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自己首先被這刁蠻霸道的“男子“點了名,平時不學無術的簡勒塞,當真急得滿頭大汗。
心裏雖有認輸的打算,可又不甘被這乳臭未幹的小子看輕,他索性胡謅:“瘋雨!”
“錯!”冷然一笑,晶琦非常傲慢的睨了一臉慚愧的簡勒塞一眼,更高興替自己扳回一城。
哼!膽敢汙蔑她,她沒直接下令將他的頭給砍掉,已算他幸運,如今不過罰酒三盅,又算得了什麼!
眼神一使,一旁的柳兒當即備酒三盅,這三盅酒讓在場所有人看了,臉色無不蒼白如紙,隻因那盅根本不叫盅,應該叫碗還來得貼切點。
“金兄弟,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又何必這般惡整他呢?”看他如此欺負人,皇甫碃忍不住跳出來說話。
“你住口!在這裏麵就隻有你不得有任何意見,隻因我這麼做可是在替你以及你那位未婚妻出氣,懂嗎?”這書呆子忍得下這口氣,她晶琦可忍不住!“柳兒,你還在躊躇些什麼,趕緊把酒端給這位簡公子啊!”
本想來此給皇甫碃一點苦頭吃的簡勒塞,怎麼也沒料到竟會這麼倒楣的反整到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又不好出爾反爾,隻得眼睛一閉,快快把那三大盅的酒給喝個精光。
至此,他也差不多快支撐不住了。
等簡勒塞受完他該受的處罰之後,晶琦才開口對身邊的皇甫碃說道:“接下來可輪到你了,你可別給我們這方丟臉才好。”
皇甫碃一句閑話也不多說,一開口就是一個“風”字。
“好!對得好,皇甫碃兄,你的文采可真令在下佩服。”平時就非常景仰皇甫碃的池文郡,忍不住拍手讚美。
看池文郡表現得這麼誇張,晶琦忍不住訕笑譏諷:“連這麼簡單的酒令他都對不上的話,在下可真要懷疑他這狀元到底是怎麼得來的。”
被她這麼一譏諷,池文郡當場就想打人,若非一旁的皇甫碃阻止他,這下場麵可難看了。
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晶琦公主,依舊表現得漫不經心,隻是可憐了她身旁的宮女柳兒,她看得心驚膽戰,恨不得能趕緊拖著公主回宮,以免多生事端。
“好啦!接下來該換你們了,這次本令官也不指名,隻要你們其中一人能對得上,就算過關。”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隻得由朱葛硬著頭皮對上兩字:“花雨。”
“過關。”既然他們已經安全過關,晶琦也不好再為難他們,目光一轉,就對著那怒火騰騰的池文郡開口:“池兄,現下可換你表現了,希望你能傾盡全力,千萬別讓我與皇甫兄丟臉才好。”
被她一說,池文郡臉色一沉。
真想破口大罵,若非礙於好友的攔阻,他還真想好好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小子!
“酒瘋。”冷冰冰的語氣,他說得自信滿滿,就不相信這年輕娃子,還有啥話好說。
“不錯!看你相貌平平凡凡,沒想到還有一肚子的墨水,當真是我小覷了你這‘大文豪’,就不知你怎麼沒跟皇甫兄一起參加科舉?”看池文郡越是討厭自己,晶琦便越是故意惹他不開心,除了冷嘲熱諷之外,還不忘用雙盈滿睥睨神采的眼睛瞅著他。
“哼!”冷然一哼,池文郡隻回答了四個字:“人各有誌。”
他一臉不悅,晶琦也不放在心上,隻急著把矛頭對準方才敢說她壞話的另外一人。“梅公子,你們這隊現在獨缺你一個人尚未表現,我想現在總該換你了吧?”
被點到名的梅芝世,本想把這燙手山芋丟給自己的好友,讓朱葛去傷腦筋,畢竟以他三人的文采來說,朱葛算是最好的一位。
怎知如意算盤打得妙,卻忘了“人外有人”這句箴言,如今被人點了名,就算他想推諉也不行哪!
既然如此,那他就厚著臉皮隨便胡謅吧!
“瘋人!”
“錯!柳兒,立即幫這位梅公子倒酒三盅。”
一聽公主之令,柳兒當即拿起酒壺,正要倒滿三盅酒,孰料有個人的手阻止了她的動作。
仔細一看,竟是皇甫碃這不識好人心的書呆子。
看他竟大膽的壞了自己的好事,晶琦公主自是不甘示弱的瞪著他,要他識趣一點,閃一邊涼快去。
麵對那雙怒眸,皇甫碃選擇視而不見,還故意揚起一抹溫文儒雅的笑容說道:“金公子,行酒令也不過是個求趣味,你又何必如此認真?況且我看他們三人也不勝酒力,不如我們今日的聚會就到此為止好了。”
“不行!我這令官都沒喊停,你這家夥在窮攪和什麼?況且我這麼做也是在替你的未婚妻,也就是晶琦公主出氣,你不幫我也就算了,竟還開口喊停!”
看他如此執著,皇甫碃還真有點頭疼,可他這麼一說,他更難做人。
若他說要饒了他們,這話若傳回宮裏,一定會引來許多麻煩;若他說不饒過他們,可看他們個個一臉苦相,他又於心不忍。
在這種情況之下,他隻好向自己的好友求救,希望他能出麵說幾句公道話。’
池文郡原本不想多管閑事,再說這三人的言論也確實有不當之處,不隻侮辱了晶琦公主,同時也得罪了自己的好友皇甫碃,本就該好好教訓一頓。
但他又實在無法忍受這喧賓奪主的小子,瞧他氣焰如此高漲,不隻藐視他這位出錢的主人,還大剌剌的得罪他的客人。
思及此,他立即挺身而出,“金公子,若池某沒記錯的話,你應該不是池某的客人吧!”他根本就是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臉皮奇厚無比。
被他這麼一說,晶琦氣得差點把兩排貝齒給咬碎了,她目光凶狠的冷睇著眼前這兩個得罪她的男人,皇甫碃以及池文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