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風的身上長衫飄蕩,骨子裏透出一種決然,冷哼了一聲。
風慢慢的起了,從雲風的身邊蕩起,如風之利劍,更像一柄由風形成的刀,向前吹去,向著劉通他們刮去。
雲風臉上的汗珠更多了,嘴角更一絲鮮血慢慢滑落,這是強行與天地元氣相融,操控風之規則,震傷了自身的筋脈。
那一陣風是一把把的刀劍,向劉通他們刮去時,帶動著空氣爆破的聲音,那是風的極速,似劃破了虛空。
劉通他們揮刀,將這些風之劍,一一辟散在空中,但也有人躲不過,風之劍從身上刮過,帶走了他們的衣服,還有一塊塊血肉。
一身齊整的衣服,頓時就變成了一塊塊布條,稀稀拉拉,如同乞丐。
“你還能操控天地元氣,筋脈要爆裂了吧。”劉通看著雲風一陣大笑,似乎那些受傷的弟子與他毫無關係。
雲風淡然一笑,“這是我兄弟,我最大,我得護住他們。”
“他們與你又有何關係,這又是何必,為了他秦無憂,交惡宗主這一脈,得罪少宗主,你值得嗎?”
雲風回頭看了一下秦無憂和土豆,笑聲中有些決然,“我不會於同你一般無恥,今生能做兄弟,那是我們的緣份,為兄弟沒有什值不值得,就算死,也得死在兄弟前麵,這才是兄弟。”
“好一句為兄弟什麼都值得,那就先把你的命交上來吧。”劉通狼獰一笑,雙手舉刀,如同一隻下山的猛虎,直撲而來。
人未到時,刀光己先來臨,青色的刀影似劃破了時空,從劉通揮刀的那一刻,刀影就己經跨到了雲風的身前。
雲風沒有動,他更不會動,因為他後麵現在是二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兄弟。
但雲風提不起任何真氣,剛剛強行操控天地元氣,己讓自己的筋脈錯亂,撒裂,更是傷了內腑。
這刀己到近前,無法閃辟。
雲風無懼,仍自挺拔身軀向前挺進,所有的刀影全都落在雲風的身上,沒有分毫透過他的身軀流向後方。
所有的所有,雲風準備為兄弟扛,要死兄弟,也要先死我自己。
這是一種豪情,一種兄弟間的情懷,正因為有了兄弟,所以我的後背可以完全的交給你,因為我放心。兄弟的情,那就是是一生一世的心,一生一世的情。
衣服上己有了刀痕,白色的長衫不再飄逸,破爛出現在這麼一個瀟灑的青年公子身上是那麼的不合適宜。
而此時,刀影過後,劉通的那把長刀也己辟到了身前。
雲風沒有辦法,唯一能做的將自己的身體再向前挺進,迎著劉通的大刀挺進。
也許是兄弟之情感動了,也許是害怕秦無憂醒轉後的責罵,秦無憂的右手護腕,從手上自動脫落,隨風而漲,化成一麵大盾,旋轉而飛,在刀即將辟落在雲風的身上時,立在了雲風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