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怎麼了?”楚白問道。
“這三十天,每逢夜裏,我就渾身發冷,原本我以為隻是小病,但是卻越來越冷,尤其是昨天,就好像光著身子墜入了冰窖之中,差點沒死過去!”獵人向著楚白描述著狀況,但是雙眼卻望向了莫章。
這一點楚白自然發現了。而病因他也找到了,這人臉色蒼白,手上有著一層淡白色的霜晶,這根本不是病,而是毒。
不過楚白也不說破,而是笑著向莫章說道:“莫醫師,還是你先來吧,這病人不信我。”
莫章看了楚白一眼,不屑地說道:“要找也找個好借口。”
隨後莫章不再理楚白,徑直說道:“你這不是病,而是寒毒。有一種妖獸叫做寒鱗蛇,如果被他的毒液沾到,那麼就會出現這種情況。“
聽莫章這麼一說,獵人略微思索了一下,似是想起了什麼道:“原來是這樣。我說呢……”
“元神草一錢,七彩花露三滴,虎晶骨磨成的粉末兩錢,……用蛟蟒血服下,三日之內必定好轉。”莫章說道。
聽著那長長的藥名,獵人頓時昏了頭,先不說他能不能記住。
單單是藥材便讓他麵露苦色,這一副藥材簡直是天價。哪一樣不需要數百兩銀子,更不用說那蛟蟒血,那可是有著“小蛟龍”之稱的蛟蟒啊。
這藥他吃不起……
“莫醫師,其他就沒有辦法了嗎?”獵人苦笑著向著莫章問道。
莫章皺了皺眉頭道:“這是最便宜的藥方了。”
聽著莫章的話,獵人頓時一臉的黯然,這就變相地宣布了他的死期,堂前的眾人也不由地替獵人開始惋惜了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楚白的聲音響了起來:“還有個法子,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試!”
聽到楚白的聲音,獵人彷佛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道:“楚哥兒,是什麼?”
“炎磷草,每天三株,連服三天。”楚白道。
“炎磷草?”眾人不由愕然。
炎磷草並不珍貴,但是這卻不是藥,而是一種劇毒無比的毒草。這種毒草一株便可以毒死一隻北莽妖象,更不用說人了。
而且還是一天三株,連服三天,這是怕人死的不夠快嗎?
那獵人自然知道炎磷草是什麼,登時便目瞪口呆,可是隨後在想了想,一咬牙道:“反正都是死,我就試試。如果我能活下來,必定重謝楚哥兒!”
說罷之後,獵人便離開了。
“這就是你的法子?死無對證嗎?”莫章冷笑著看著楚白。
楚白卻是一臉的無所謂。
這一場算是沒有結果。隨後又有一個人走了出來。
這是一個武者,不過卻神色委靡,異常地虛弱,他雙腳無力,幾乎每走一步似乎都要緊咬牙關。
“一個月前,我練武時,突然感覺到身體彷佛炸開了一樣,從俺以後便感覺到手腳無力。百草堂的吳醫師說我在氣血虧損的情況下,強煉武技,導致氣血逆流,筋脈逆轉,無藥可治。我想問問莫醫師和楚哥兒,我還有救嗎?”武者目光黯淡地向著兩人說道。
待武者說完,莫章皺了皺眉頭,在沉思了一翻後說道:“除非找到傳說中的逆筋果,否則的話是無救的。換下一個吧……”
聽到莫章的話,那武者頓時一臉的絕望,傳說中的逆脈果,那和無藥可治有什麼區別?
可是就在這時,楚白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找百蟲,集百蟲血,然後塗抹在筋脈的皮膚上,逆行而擦,十天……“
“一派胡言……”莫章悶哼著說道。
“管不管用,要試了才知道。”楚白說道。
那武者雖然也在懷疑楚白的話,但是他也沒有選擇了,隨後便半信半疑地離開了。
“下一個……”就在人群中又走出一個人的時候,突然百草堂中慌慌張張跑出了一個夥計。
“楚二爺好像不太對勁……”夥計說道。
聽著夥計的話,楚白頓時一驚,馬上就要向著堂內衝去。
可是這時莫章那令人厭惡的聲音再次響起:“慢著,還沒分出勝負!”
“去你媽的……”楚白不管三七二十一衝入了堂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