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寧桐點頭道。
“所以,那根本就不重要。”林瑩兒肯定說道:“我挺喜歡你這種不遮掩的性格,雖然話不怎麼好聽,但實際上卻是別人說的刀子嘴豆腐心。”
“我記著某人可說過我冷血、自私、膽小怕死……”寧桐挑了挑眉,道。
被他提到自己曾經說過的那些話,林瑩兒不覺有些臊怒,但心裏卻是一陣竊喜。
在她看來,親眼看著自己親近的人去世後,寧桐即使不會像自己那般表現得痛不欲生,但也會因此而變得沉默寡言,冷漠待人。然而事實卻是寧桐的恢複能力出奇的強,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期,離開那個地方沒過多久,他的神色便不再冰冷,在這些天的路途中,更是回到了與往常並沒什麼兩樣的狀態。
正是在他的影響下,她也下意識的將心裏那些悲痛隱藏了起來,開始學著和他一樣不為無法改變的事情而做無謂的痛苦…
望著心有所想的林瑩兒,寧桐嘴角泛起一絲弧度,片刻後滿臉沉痛哀歎說道:“其實我有一件很沉痛的事情想說。”
見得他突然滿臉痛苦,林瑩兒不由麵色一變,滿臉急切。
寧桐緊咬著唇,眉頭蹙得格外的深,而後站起來將手中早已不啃的饅頭狠狠砸向了地麵,一臉沉痛道:“我……再也不想啃這硬得跟他娘的石頭一樣的饅頭了。”
聞言,林瑩兒先是一陣錯愕,繼而一臉被戲耍的憤怒。
未給她發飆的機會,寧桐舔著嘴唇笑了笑道:“我知道其實你也吃不下這饅頭,有個辦法……不知你想不想聽?”
林瑩兒楞了楞,那不知不覺緊握起來的拳頭也放鬆下來,她蹙眉說道:“什麼辦法?”
勾起了她的興趣,寧桐壞壞一笑說道:“我是這樣想的,既然這裏已經算不上危險,咱們也算不上太過疲憊,如果你同意的話,咱們幹脆就連夜趕路離開這鬼地方吧。雖然一次性到不了獵鷹城,隻要離開了山脈,咱就是去逮隻野兔,也是一頓美味大餐吧?”
“天都凍成了這樣也還蓋不了這些饅頭的怪味,我實在是沒有一丁點食欲,一分鍾也不想忍耐下去了。”
林瑩兒沒有說話,但神情卻足以說明她同意寧桐的觀點。
說起來她其實比寧桐還要多啃了三四天的饅頭,從小便錦衣玉食嬌生慣養,她何嚐有過連續啃了近半個月饅頭的經曆,還是隔了不知多少夜,已經發出一股濃濃怪味的饅頭。
這些天下來,她心裏早已對饅頭產生了排斥性的恐懼,但由於寧桐這一路上什麼都沒說,在不願服輸的心理影響下,所以她也就一直忍耐著沒說。
此時,寧桐主動說出了他的不滿,無疑是剛好正中她的下懷,一時間心裏便忍不住開始了蠢蠢欲動…
望著他鼓勵的眼神,林瑩兒心裏不斷在理智與衝動之間掙紮不定,片刻後狠狠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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