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皮是什麼?好吃麼?多少錢?論斤稱論兩稱?她不屑狗腿,但狗腿不也是肉嘛?
胡曉沒想到柳紫印是這樣的姑娘,一時不防備,被她無厘頭的反問逗得“噗嗤”笑了。即便他打心裏不願意踏足某人的雷區,也妨礙不了他對醫學一片赤誠的心。
聽見胡曉笑了,她忽然抬起頭,惋惜N次方:多好一個哥哥,可惜了了,就被那個鑲金絮給禍害了!
“還沒請教公子大名,是做什麼的?”
“我姓胡,是名大夫。”
我姓柳,是個珍稀動植礦調查員!
艾瑪!仿真相親現場。害羞!
“姑娘,姑娘?”
“啊?”
“我想再問一下,昨日|你給我朋友做得那道燉盅。是不是取了這紫蘇的梗、生薑和花椒,放入一個豬肚,燉服?”
“公子且先跟我,這道食方在您心裏價值幾何?”
柳紫印原以為這胡公子會覺得她是個拜金的土妞兒,沒想到他仍能笑對自己。
胡曉淺笑:這姑娘真是有趣!直來直去的,看著好像是鄉下姑娘。這談吐、氣魄又著實不像。
“公子笑什麼?”
“凡是方子,在我心裏無輕重可分,不如姑娘這方子在姑娘心中,價值幾何?”
“……”
打太極麼?
“公子就不怕我獅子大開口?訛你銀子?”
“昨日,姑娘不是也沒訛我朋友麼?”
好有道理,她竟無以言對!
不對!
她那是不想訛鑲金絮麼?她那是沒逮到機會好吧?就那個臭家夥,看著那麼有錢,住店隻掏出一兩銀子,摳兒死了!就算她要拔毛兒,也沒能耐從鐵公雞身上拔好麼?
“五兩。”
“五兩!”
柳紫印有些激動地站起,她還想著要一兩銀子人家會不會翻臉呢!沒想到他自己一出口就是五兩?
果然是地主家的傻兒子,不然也不會這麼容易被鑲金絮騙了。給你撒花!“姑娘,嫌少?”
“咳咳…不不!我不是那蛇吞象的人,不少,不少!”
有人上趕著給錢誰會嫌多?隻是就這一味紫蘇,還有好幾個用處呢!也不能一下子就把財神爺嚇跑了不是?
“那,我得對麼?”
“東西都對。隻是那紫蘇梗,最好是陳年的老梗,取一兩。生薑的分量,約是八錢多一點。至於花椒,取上好的,二十粒。這方子不但可以治胃寒疼痛,對氣鬱呃逆、胸肋脹滿亦有效。”
她一氣嗬成,一邊吃著菜一邊拿眼睛瞄著胡曉的反應,隻見他好似在默背一樣,頻頻點頭。
“公子!”
“嗯?”
哎!麵對這樣的高富帥,她都不好意思開口錢的事。
“那個…你那個朋友吧!你要是想讓他胃疾能好,最好還是勸他把酒給戒了。胃不好的人,喝酒是大忌。”
“姑娘真是心地善良。”
胡曉對她笑,她更不好意思。她哪是善良,不過是隨口找到的理由,但見胡曉取下腰間的錢袋。
“叮”地一聲,五兩銀錠子放在她麵前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