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回答麼?”
“不能。”
“你問。”
雲冥忽然意識到:父皇眼中的母後大約就是這樣的,人前儀態萬方,人後河東獅吼。
他也不知為何,明明覺得丫頭肯定又在打自己的主意,可事到臨頭,就是沒法子與她失望的目光對視。
“你這枚戒指,隻是鎢金打造的麼?”
“原來你是問戒指?”
“不然我能問什麼?”
柳紫印覺得,她似乎被渣男誤解了。
可是她也很奇怪,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雲冥身上:難道還有比拜金更讓渣男擔心的事麼?嗯,好像值錢的玩意兒都被我惦記的差不多了,他這是反應,大概是因為無財一身輕!
“這是鎢金戒指。”
“那這個同色不同質地的東西是什麼,看著不像寶石……”
“別碰!這個有毒!”
【毒】
“啪”幾乎在雲冥提出警示的同時,某七也跟著嚷了一個字。
柳紫印的指尖,就差一丟丟就碰到那個黑石,它嵌在鎢金戒指裏,若是不仔細看,幾乎不顯眼。
因為同時黑色,這顆的石頭,隻是比鎢金更趨黑一點。
她撇撇嘴,不自覺地揉著被雲冥拍疼的手背,並沒意識到自己這個動作,隻是拿眼睛盯著雲冥的鎢金戒指看。
她心道:果然越美的東西越值錢,越值錢的東西也越致命。
“你幹嘛?”
“看看打傷沒有?”
她一回神,正見到雲冥將她的手拉過去檢查。
她不由得皺皺眉,立時抽回手,對她之前握住人家的手,選擇性失憶。
“我不是紙糊的,打一下又不會…嘶!渣男,你這是有多恨我?居然這麼用力?”
“所以我我看看。”
雲冥又把她的手“搶”回去。
“你看有什麼用?又不止疼!”
某印不敢苟同地要抽回來。
“我有藥,塗上可以緩解。”
“你經常打人麼?誰被打的最慘?是不是淩大俠?”
瞧著某印興致頗濃的八卦樣子,雲冥就服氣了。以他的經驗,這種時候,但凡是個姑娘家,都該柔柔弱弱地哭唧唧。
可丫頭居然用這種流眼淚、博同情的好機會來八卦,還是女人不?
“呀?”
“我沒事打人做什麼?”
“可你打我啦!”
“……”
雲冥有點暈,這事情討論起來是不是有點閑得慌。然而他不曾問出口,因為他知道,丫頭一定會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至於,某印為何忽然這麼閑,還不是因為渣男問她眼睛的事。現在這種情況,她好多時候都要渣男幫忙。
不回答,他可能會負氣離開,她少了一個助力。現編一個吧,渣男太聰明,時間緊任務重,她怕編不圓滿,渣男更生氣。
所以,才有了現在她寧可犧牲一隻手給他塗藥,也要轉危為安。
某印默默地注視著雲冥為她塗藥的仔細樣子,堅|硬如金剛石的心好像被岩漿融化了。
左看右看,渣男也不是很討厭,所以問起話來,不由得有點言不過腦。
“渣男呀!你你怎麼就喜歡男子呢?”
聞言,雲冥手上的動作驀然頓住。他看神經病一樣望著某印,人家卻沒看他,仍舊望著自己的手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