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紫印在地洞裏歡樂地哼著歌,地洞上麵眾人也沒閑著,淩絕正指揮著手下把洞口架起來,以免再次陷落。
瞧著淩絕支使明衛暗衛們繞著大樹取材,雲冥不由得蹙起眉頭。
“絕你幹什麼?那不就是現成的材料,繞什麼?”
“回爺的話,姑娘,這棵樹是她的寶貝,不能動。”
“不能動?”
“嗯,我方才找來,要踏在樹幹上,姑娘都訓了我一頓。”
“你確實沒眼力。”
“……”
淩絕絕望了:我都沒話,為啥又招爺了?嗚嗚……
胡曉在一邊給他刮毒,聽見主仆二人的話,也不由得要笑。
“你笑什麼?”
“我仿佛看見了一個寵妻狂魔即將…嗬嗬,即將誕生。”
“寵妻狂…曉,現在連你也來奚落我是麼?”
“呀,現在這世道,隻許某人做,都不許我了呢!”
“別陰陽怪氣的,這都是跟誰學的?”
“跟你洞裏的媳婦學的呀!”
胡曉一臉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樣子看著雲冥,雲冥先是有些好氣,最後竟也跟著笑了起來。
媳婦?嗯,他喜歡這個稱謂,比王妃讓人聽了心裏舒服!
正在此時,洞裏傳來某印不悅的吼聲。
“喂喂喂!你們能不能繞一邊去?本來洞口就,你們再擋住一些,我還能看見什麼?”
“……”
明衛暗衛們屢屢見到淩絕在柳紫印麵前都要維諾,自然也不敢吭聲,但是自家主子的意思和未來主母的意思相衝,該聽誰的?
所以,他們不由得看向一旁的雲冥。
雲冥還沒話,洞裏又傳來某印的喊聲。
“冥冥,你能不能把我給你的東西先取下來給我用用,洞裏實在是太黑了…喂喂!我黑你聽不見麼?你坐在洞上,是要活埋了我麼?”
“如此可好?”
“甚好甚好!冥冥最棒!”
眾侍衛不知發生了什麼好事,總而言之,尋常裏,他們敬愛無比的主子,居然坐在簡易的木架上,將一手探入洞中淺笑。
幾個在淩絕近前算還得上話的侍衛湊到他身邊。
“別問我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
“……”
幾個侍衛無比敬仰地看著淩絕,表示不明白淩絕為何忽然神機妙算起來。
地洞口,腕表電筒上的光將洞裏照亮。
雖算不上清晰視物,但比起方才好太多。
柳紫印眼前藍屏感光,變回原來的藍,她又抬眼看了一下光源。
“胡神醫,他身上可還有餘毒?”
“餘毒尚未盡數清除,不過已無大礙。”
“那你檢查一下他的腳吧!”
“毒竟逆行到腳下?脈象不像……”
她話間,又撿起一塊漂亮被泥土包裹的晶石,一邊刮開表麵的泥土,一邊理所當然地。
“我又不懂清毒,是方才掉下來時,他的腳好像扭到了。”
“……”
雲冥和胡曉麵麵相覷。
雲冥愕然:我以為已經掩飾的很好。
胡某欣然:雲冥的克星總算出現了。
而後,侍衛們散到更外圍一些,理由是防狼。
其實是淩絕為了顧及雲冥的顏麵,他家主子可是很講潔癖的,若不是礙於情勢,才不會荒郊野外便脫靴給胡神醫看腳。